岑夏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沒忍住笑出聲:“當然不會呀,你是軍人,還是團長,有自已的紀律,我才不會怪你呢。”

男人面色依舊凝重,他其實很後悔,如果就因為他慢了幾步導致不可逆轉的後果呢?

自責又鄭重地說:“夏夏,今天這是最後一次,我以後會第一時間到你身邊。”

岑夏衝他莞爾一笑:“我相信你,其實剛剛你來的挺快的。”

陸盛國目光沉沉,沒有說話。

心裡很清楚,如果池穆不想讓他找到他們,他也不會那麼順利。

上次在商場見面之後,他就把池穆的基本資訊調查清楚了。

但狡兔三窟,池穆肯定不止一棟宅子。

而他今天去的那棟,是池穆登記在戶的,說明他早就做好了陸盛國會去的準備。

陸盛國一到醫院,就叫護士給岑夏抽血化驗,又給她仔細檢查一番,發現沒什麼問題後才放下心來。

病房裡只有馮心一個人,她看到岑夏進來“騰”的一下從病床上坐起來。

用目光上下檢查她的傷勢,焦急地問:“小夏,你沒事吧?”

岑夏坐到病床上,眉眼彎彎地說著後面發生的事。

陸盛國沒有打擾他們,轉身直接往另一邊的審訊室走去。

洪老三和杜鵬海被關在兩個審訊室裡。

時橙正在一個審訊室裡審問洪老三。

這次洪老三顯得格外平靜,不管時橙怎麼說,怎麼問,他都是一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樣子。

一口咬定是自已逃出來,為了報仇主動追到杜鵬海家裡準備姦殺岑夏。

時橙眼若寒芒,鳳眸眯起,似乎在思考著對策。

僵局在陸盛國進來的那一刻被打破。

“別問了,杜鵬海幫他逃出來的。”陸盛國推開門,聲音冰冷。

看到洪老三驚訝的眼神,陸盛國唇角微勾:“你是不是覺得杜鵬海還能幫你逃出去?他自身都難保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坐牢吧。”

說完給時橙使了一個眼色,轉身離開。

也不管洪老三在後面撕心裂肺的吼叫。

時橙跟在陸盛國身後走出審訊室,伸手就給了他背上一拳。

聲音帶著埋怨:“你都知道了幹嘛不告訴我?我還在那跟個傻子似的問他,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氣人——”

陸盛國打斷時橙的絮絮叨叨,散漫揚眉:“誰叫你來審問連基本情況都不問清楚。”

時橙嘴高高撅起,氣呼呼的說:“我這不是著急嘛!我把你當兄弟掛心上,你卻把我踹溝裡還看我笑話!”

陸盛國頭疼的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一些:“跟我去買菜。”

時橙:!!!

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詫異:“買什麼菜?你不去審問杜鵬海了?!”

在他印象裡,這還是陸盛國第一次放著正事不做去做別的。

陸盛國卻抬腳走在前面,語氣篤定:“他不需要審問。”

“好吧。”時橙還是很相信他的判斷的,至少到目前為止,都沒出錯過。

時橙興奮花著陸盛國的錢買買買,轉眼就忘了剛剛還在生氣的事。

他對自已兄弟的廚藝可是一清二楚,距離上次吃都過了好久,早就饞得不行。

在街上但凡是有點喜歡吃的,都纏著陸盛國買下來。

陸盛國也沒拒絕,想著岑夏說不定也喜歡吃,就順著他全都給買了。

----

另一邊。

池穆坐車去了石德業家。

石德業就是杜鵬海的岳父。

他體型微胖,臉上帶著橫肉,看著就不好惹。

看見款款走來的池穆,他絲毫不意外的端起面前的白毫銀針淺淺抿了一口。

眼皮都沒抬,垂眸放下茶杯:“池少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池穆薄唇微勾,瑞鳳眼裡充滿了輕蔑。

他自顧自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

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十分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看起來非常放蕩不羈。

他說:“這不是聽說你的女婿被抓起來了,擔心你不知道,特意來告訴你一聲。”

“哼。”石德業鼻子輕哼,“池少爺說笑了,我女兒玩玩的男人,還算不上女婿。”

池穆抬起頭,斜睨著他,唇角帶著三分涼薄:“石老闆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啊。”

石德業是個粗人,最煩的就是這些拉扯的話。

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池少爺到底想幹嘛?我看你也不像是會管別人家事的人啊。”

池穆輕笑,慢悠悠的說:“我確實不會管,但你家的家事影響到我百貨商場的生意了。”

石德業皺眉,臉上的橫肉狂跳,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池穆,我家的事和你生意有什麼關係?”

像是很滿意他的反應般,池穆眸光帶了幾分興致。

說出來的話卻無理且無情。

“你家的百貨商場是整個城區最大的,現在你家出了醜事,剛好我也開了百貨商場,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石德業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騰”的一下站起身:“池穆,你小子別跟我碰瓷啊!”

彷彿罵的人不是他一般,池穆依舊優雅的把玩桌子上的茶杯。

聲音波瀾不驚:“如果我就要跟你碰瓷呢?你能拿我怎麼辦?”

石德業伸手指著他,半天說不出來話。

這麼久以來,他深知自已的實力不能和池穆抗衡,對他一直恭恭敬敬,也算井水不犯河水。

像這樣主動來找麻煩,還是頭一次。

石德業的聲音有壓抑不住的怒火:“那你想怎麼樣?”

池穆聲音寡淡,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我要你的百貨商場。”

“砰——”

石德業抓起茶杯扔在地上,茶杯瞬間四分五裂,沒喝完的茶水盡數撒了出來。

他雙目圓睜:“你做夢!”

池穆態度很淡:“你可以拒絕一下試試。”

石德業眉毛倒豎,面露兇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就不信你池穆會幹出這麼傻的事!”

池穆對上他的目光,帶著無形的壓迫感:“對付你,不用八百,三百就夠了。”

聽出他語氣裡的堅定,石德業一下子慌了,又氣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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