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了青辭的許可,青唐便抱了買來的一堆的各色蜜餞,扎進青玄房中,嘰嘰歪歪了許久也沒出來。

青玄一邊享用這甜絲絲的蜜餞,一邊對青唐說出的話提出疑問來:“為何要叫白先生?”

青唐嘴裡嚼著蜜餞,眼睛裡卻是流了光彩:“白先生讓我感覺很聰明的樣子,看著就十分厲害了。”換句話來說,就是傻小子盲目推崇,帶著自己的思緒瞧人了。

“那長的如何?”青玄問到點上了。

青唐更激動了:“自然是風光霽月,待人也是煦順有禮,舒坦極了,最主要是阿姐喜歡。”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行了,你知道白棲風住在何處嗎?”青玄表明不想聽傻小子說了,聽得就不覺得真切,還是得看看真人的好。

“知道的”青唐點頭。

青玄看了窗外的天色,正是日落西山,時辰正好:“正好,你現在去將白棲風叫過來,我自己看看。”說話間還奪了全部的蜜餞。

青唐伸向桌上的爪子腥腥收回,含在嘴裡的蜜餞更用力的咬了兩下,應都沒應聲,就跑出去了。

“小孩子家家的,吃甜的且得節制些。”又撿起顆蜜餞往嘴裡塞。

青唐速度快,不過小半柱香就將白棲風請過來,懷裡還抱著幾袋子的點心果子。

此時的青玄已經擺好了長輩的架子,正坐在上堂,顯得十分的有威嚴。

叫的倉促,白棲風也未來得及準備禮數,進到堂中,青唐和貼心的從外面關了門,樂呵呵的去托住青辭。

“晚輩生死營營主家系旁支白喻見過青掌門。”白棲風拱手向前,恭敬不假。

“嗯”青玄應聲不顯得疏離,又不親近,態度拿捏的甚好,裝得也像模像樣:“坐吧,只當是你我私下說些家常話,不用太拘謹。”

“是。”白棲風很聽話的坐在了一旁。

“看你的樣子,有二十有三的歲數了。”趁著機會,青玄打量起他,倒是儀表堂堂。

“聽阿唐說起你的舉止是對我女兒動心了。”

“晚輩愛慕她,自少時起便是,與她定親時更是喜不自勝。”白棲風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我知道她是路海棠。

青玄覺得這白棲風長的周正,又想起昔日青辭認真說起過的“我已有未婚夫婿。”

“她家遭難,你怎知她還活著?”按道理來說,杳無音訊整整七年,哪怕是再深的情誼,也會消磨些。這二人便都是這般肯定一個會等,一個未死。

白棲風輕色:“定親時,長輩們給我們一對玉鈴,鈴心是由雌雄蠱所練,滴血即認主,鈴碎則人亡,這些年,晚輩都帶著的。”

“原是如此。”青玄覺得這是個好東西,又想到青辭認真言色的模樣,說要為阿辭報仇,要與夜冥月鬥爭到底。

猶豫言:“青辭所做之事,你可知道?”

“知道。”白棲風說話堅定:“路家於我有恩,有情,這些我都會與青辭一同去做,她說的夜冥月,我雖未聽過半分,但如今晚輩所辦的事對著阿辭所說相合而看,指定與夜冥月有關。”

“話既至此,老夫就與你說清,她是個固執的性子,是因著青辭的死,才改了主意。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求我帶她走。”

“我問過,那時事未發生前她是打算離開的,想躲得遠遠的。”

“她說,夜冥月能找到這裡來,鳴風派中定有內應,都脫不了干係。”

後來,回到鳴風派下了處置,也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來頂的罪。

“從前的她很高興,大概是落差過於大了,心中難以接受,才曾有如此想法。”白棲風是從青辭的想法來看。

青玄不過是想見見,青辭嘴上說道的夫婿,掛念卻又不敢去。這是先前的姻親,能等到現在,人品自還過得去。

“行了,在外面聽了這麼久,進來吧。”青玄聲音提高了些,對著門外叫喊。

青辭推門進來,訕訕笑著:“師父。”有人在外,憑著青玄的武功底蘊早就知道了。

……

次日,傅長鋅就委了那少年送話來,說細細想過,白棲風手中人力充足,會是有一個很好的助力,還有,夜冥月的人已經在柴桑了。

青辭得了話,就安下心來,今日是景老太爺辦壽辰,在城外安定下來的流民也得了壽桃包,以表同賀。

與青唐跟在青玄身後,早早的就到了景家。兩個老人互吹互掐,等有晚輩來給敬賀詞又裝得慈愛模樣,真正的是老小孩。

青辭和青唐也只能在他們身後站著,只到景太爺快說不過青玄了,才注意到站著的兩人,像是找到了插口般:“不是我說你,我倆在這裡坐著就算了,這兩孩子你也不知會話,乾站在這裡。”

又衝外叫喊:“御臨啊,你帶著阿唐阿辭去外面走走,聽我們老人說話有什麼意思呢?你們同門好敘敘舊。”不給青玄說話的機會。

又唸叨:“一點也不知道心疼孩子。”喋喋不休。

景御臨是景家的孫輩,未來的家主,去鳴風派不過是歷練,各大家之間的交涉。

景御臨走進來,領了他們出去。

青唐很高興:“景師兄。”

“走吧。”

“你家青辭已經二十,可婚配了。”景老太爺記得自己曾經想和青玄結親,可被青玄拒了。老太爺孩子心性,只覺得自家孫子天好地好,還有誰是比得了的,可就是青玄有眼無珠,就想出口氣。

“哼,早定親了。”青玄心裡大喜,可算是扳過來了。

“待會也會來於你賀壽,你且瞧吧你。”青玄心裡美滋滋的。不說家貌如何,憑這些年的情誼,青玄對白棲風也甚滿意。

“我可要看看是誰了?”老太爺撇這嘴,不屑道。

……

“景師兄,你還會回鳴風派嗎?”除白棲風外,青唐最為敬佩景御臨。

“眼要是要與祖父學習接手家業,可能不會再回去了。”景御臨領著青唐二人去了涼亭處,今日壽辰,茶水點心都是備好的。

“青辭,你可安好。”

“一切照舊。”鳴風派出事,自己聲譽受損,景御臨說過,若你受不了,我可向師父求親。是為全這幾年的情誼,想幫護一二。

景御臨待青辭青唐如兄長般,身為景家繼人,自小就受訓練,對人對事都極有章法。

“安好就成。”景御臨又給著青唐說:“阿唐,聽師父說你精進不少。”

青唐點頭:“師父說了,明年就要我去戰場。”

景御臨聽得青唐來了精神,又說道:“到時候就可成個小將軍了。”

青辭望向它處,未再聽青唐二人的說話,就看見石山下的身影,看來,是拜賀過了。

看青唐和景御臨說得正上興致,就自己過去了。

“方才說什麼呢?”

“阿唐說呢,他很喜歡和景師兄的。”青玄把青唐帶回來時才四五歲的樣子,髒兮兮的小孩,都是經景御臨照顧。

“去拜壽時,師父也在,都說了什麼?”

白棲風低頭笑著:“伯父與老太爺說,看,這便是我定下親事的女婿,如何啊?”

“嗯,是師傅的話。”青辭和白棲風並肩來,想到青玄愛與老太爺較真的模樣,不由的笑起來。

“阿系。”青辭輕扯白棲風的一袖,低聲一喊。

“嗯?”聽得聲,白棲風微低下身,往青辭那湊了些:“怎麼了?”

打起了主意,青辭說話又小了點:“我知你來是要尋那關押流民的地方,這是夜冥月的手筆,我想將與我聯絡的應人於你說說,有了他,找那些據點也容易些。”

“海棠,真的是你。”

聽這言語,聲絲顫著音。

看過去,是個衣著簡單的平通百姓模樣,異常的欣喜激動,又走近幾步。

“我以為路家~”話未說完,白棲風就走過去點過他的啞穴。

“且不管你與我家有和關係,在外要慎言。”青辭嚴肅走近,聲音也低些。

……

最後還是白棲風帶人走了,青辭去與老太爺告了罪,才出了景家。

這人一看就是趁著壽宴人雜混亂摻和進來的,像是蓄謀已久。

匆匆跑去白棲風的住處,在外都聽得那人的叫聲。

吵吵嚷嚷的:“海棠呢?我要見她。”

推開門,那人便安靜下來,怔怔著:“海棠啊,真是你啊,我以為路家的人都沒了。”

“你,是誰?”因是跑過來,青辭還輕喘著氣。

“海棠,我是你的叔父啊,你不記得了?”男子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我憑什麼信你,來演個離別多年的親人,抱頭痛哭的場面。”青辭離他很遠。

“你從何處見的我?”嘲諷後,青辭又冷靜下來。

見青辭與自己並未有多親近 男子一下子就禿然下來:“在寺廟那,見到你的身影覺得不真切,又遠遠看上幾眼,不敢確定。”

“今日我趁著壽宴的機會才確定是你。”

青辭冷笑,她那個叔父可是個貪生怕死的主兒,如今見到自己,怕是有所圖謀,卻又是不好打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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