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祺正脫衣準備淨身,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以為是秋桑送來了熱水,頭也不回道,“秋桑,謝啦!放著便好,我自已來。”
來人沒有言語,放下水桶向他走過去。
“怎麼是你?”葉天祺轉身見來人是東葵,臉色一變,忙合上裡衣。
“葉公子,你腿上傷還未好,不如我幫你吧!”東葵紅著臉,眼睛卻是貪婪地注視著他迷人的脖頸,性感的喉結。
“不必了,”東葵是百草先生的義女,葉天祺不想鬧的太難看。
東葵卻沒打算就此罷手,拿起浴桶內的帕子,“葉公子傷口還未痊癒,不能沾水,東葵自幼跟著義父學了醫理,醫者仁心,自然是要出手相助。”
“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讓秋桑幫我吧!”葉天祺瘸著腿欲離開,東葵徑直撲進他的懷裡。
“葉公子,東葵對你一見傾心,你該是明白我的心思。”
“東葵姑娘請自重,我是有娘子的人了。”
“花琦姑娘說過,與你只是普通朋友關係,你並非她的良人。”
“她當真這麼說,”葉天祺眸底閃過一絲寒意。
東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公子何不憐取眼前人?”
“冬葵姑娘說的對,”葉天祺冷冷地看著站在門口的花琦,“那就有勞姑娘了。”
葉天祺裡褲破了,花琦用簪子從隔壁人家換了一些布料,連夜趕製了出來,特意拿過來讓他試試,卻不想撞見兩人相擁的畫面。
眸底暗了暗,將裡褲放在門邊,抿著嘴唇轉身離開。
葉天祺推開東葵,上前拿起裡褲,看著她離開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出去,”東葵還未來得及高興,葉天祺無情地下了逐客令,一把將她推了出去,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你……”東葵羞憤的直跺腳,見秋桑看著自已偷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憤憤地轉身離開。
男子是否都這般無情?
坐在山丘上,看著遠處層巒疊嶂的花琦忍不住溼了眼眶。
宋長生欺騙了母親,讓她苦苦等待了半生,最後帶著遺憾離開。
巧思花樣年華成了葉天凌的通房丫鬟,一夜歡愉之後,卻被他無情地貶去浣洗房成為漿洗丫鬟。
在這山中不過短短數日,葉天祺便和救命恩人的養女不清不楚。
奶孃說得對,男人都是薄情寡義的。
好在用不了多久,便可以離開金陵了。
她現在無比懷念成周,懷念那個四季如春,奼紫嫣紅的小鎮。
不知道若妦在感恩寺怎麼樣了?
這麼久不見,她一定急壞了。
葉天祺的腿傷還未痊癒,不知道還要在此逗留多久。
回到感恩寺,將剩下的往生咒抄寫完成,便是離開的時候了。
短短數月,經歷了幾次生生死死,花琦感覺有些累了。
只想找個地方靠一靠,好好休憩片刻。
“丫頭!”採藥回來的百草先生見她獨自一人發呆,挎著揹簍湊了過來,“可是那傻小子欺負你了?”
花琦抿著唇搖搖頭,總不能說你的養女和葉天祺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吧!
“那傻小子若是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咱們可不能吃虧了。”
花琦詫異,百草先生竟然會對自已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