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分明就是她……”紫玉怒氣不減,可卻被秦夕月拉住。
她對上林淼淼的視線,唇角往上揚了揚:“妹妹,紫玉最近剛病好沒幾天,體弱耳力不好,一時聽錯了誤會了。我想既然你是北霆哥哥的身邊人,氣度絕非一般,定然不會與一小輩斤斤計較的吧?”
“倘若我非要計較?”林淼淼眯起眼,不打算翻篇兒,她就是看不慣紫玉一副狗仗人勢的嘴臉,今日她勢必要挫挫她的銳氣,讓她給春花道歉。
“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小姐給你臺階要……”
“哎、紫玉閉嘴。”秦夕月再次打斷,然後繼續:“紫玉也沒對春花怎麼樣,況且她的手也為此受了傷。”
看到林淼淼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已,秦夕月只得問:“那妹妹要如何才能消氣?”
林淼淼抿了抿唇,而後不緊不慢的開口:“給春花道歉!”
“紫玉,道歉。”秦夕月嘴角勾起若隱若現的弧度。
“小姐……”紫玉憤憤不平的看著秦夕月。
“趕緊道歉。”秦夕月語氣強硬。
最後在紫玉連續鞠躬說了三句對不起後,林淼淼才滿意的拉著春花冬月兩人繼續BBQ,自動將秦夕月兩人遮蔽在外。
…………
秦夕月兩人剛踏進別苑,紫玉便出聲詢問:“小姐,她只不過是將軍暖床的賤婢,您為何要向她妥協?難不成您還怕她不成?”
秦夕月給紫玉遞過去一瓶金瘡藥後驀地勾唇笑起來:“怕她?她也配?”
紫玉不解:“那您為何讓紫玉給她道歉?我們不是去給她點顏色的嗎?現如今反而給她道歉,一想到那個小賤人得意的表情,我就恨不得撕了她的臉!”
秦夕月眯了眯漆黑的眸子,沉眸不言,凝了紫玉好一會兒,神色突然變得嚴肅正經,“若想讓一個人滅亡,必先有個合理的藉口,她得意不了多久。”
“小姐您這是……捧殺?”
秦夕月哼了哼:“三日後是一年一度的賞荷節,到時候找個由頭把她叫出來,遊船時解決掉。”
紫玉欣喜的問:“若她不肯與我們一道去呢?”
“她會去的,只要搬出老夫人。”秦夕月篤定那個小賤人不敢違逆她。
“可賞荷節可是個難得與將軍培養感情的機會,解決她什麼時候不行,非得那天呢?”
秦夕月拉過紫玉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
紫玉立刻叫了出來:“小姐,萬萬使不得,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使不得啊!”
“要連根拔起只能兵行險著。”秦夕月眯了眯眼。
紫玉搖頭:“那也不用搭上自已的安危呀,小姐。”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這個騷貨把北霆哥哥的魂兒都勾走了。我設計將她支走,為的就是能與北霆哥哥獨處,可……可北霆哥哥白日忙公務,晚上全宿在汀南絲雨,根本就見不著面兒。”秦夕月咬緊牙關,手不斷撕扯著帕子。
“所以那個賤婢能回來真的是小姐您找陸夫人求來的?”
“對!只有這樣每天還能跟北霆哥哥一起用晚膳,可我的傷已經好了,沒了繼續待在將軍府的理由。
北霆哥哥又遲遲不肯上門提親,我必須加快腳步解決了這隻騷狐狸!否則寢食難安,每天都活在哪天北霆哥哥就會不要我的害怕中。”指尖被她攥得發白,秦夕月恨死了林淼淼!
紫玉上前擁住秦夕月語氣堅定的說:“小姐莫擔心,但凡你想要的,紫玉都會幫你。”
…………
夜間,林淼淼剛洗漱完畢,剛才躺下就被一身素色寢衣的陸北霆拉了起來。
她睡眼惺忪的睨了睨眼前的男人,打了個哈欠道:“將軍不是說今日軍務繁忙,歸時不定,不用奴侍寢嗎?”
“本將軍送你的桃花簪呢?”他聲裡隱忍憤怒,長指穿在她如瀑的青絲中穿梭。
林淼淼瑩雪般的面頰睡意全無,眼底劃過一抹驚慌,她竟然忘了這回事,不過幸好她只是忘記取回簪子而不是賣掉它。
她心裡略鬆了口氣後跪坐在床上,伸出手替陸北霆寬衣解帶。
“某日雨後,院中溼滑,奴不慎踩中池邊的青苔摔了一跤,桃花簪掉落在地,奴不小心踩壞送修了。”
原來只是送修中,聽到女人的話,陸北霆的下顎線鬆了鬆,自下午在周小福看到簪子後的那股子莫名的煩躁也開始消散。
他從袖口裡掏出一個錦盒,開啟遞了過去,語氣軟了下來:“日日戴著。”
“嗯,奴遵命。”林淼淼跪在床上朝著陸北霆鞠了一躬。
睡裙本就鬆垮垮,加上彎腰,內裡的兩顆碩大,早已衝破束縛在微微跳動著。
陸北霆眼神當即暗了下來,雙眸直勾勾的盯著那兩處峰巒,下一秒大掌便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