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融融,黝黑黝黑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點點,林淼淼虛弱的躺在床上。

一旁的春花拿著乾淨的棉布在小心翼翼的為她清理著手上的血跡,原本止住的血又因為春花手一抖,鮮血從原本就裂開的傷口裡沁出,先是慢慢的,,鮮血突然湍急了起來,噴湧而出,如迸裂一般!

一滴……

一滴……

一滴……

說著手腕,血珠滴落在溫熱的水面中,如同一朵朵在黑色的夢魘中綻開的……血紅色的花朵。

原來這就叫做皮開肉綻啊!

林淼淼蒼白的唇角勾出一抹輕柔的笑容,迸裂的肌膚,翻卷的血肉傷口,原來,即使皮開肉綻也是不會痛的,原來,鮮血流逝的感覺是平靜而麻木的。

春花慌得六神無主,她拿起放置在一旁的乾淨撒子,胡亂撒上些金瘡藥就快速的往林淼淼的雙手上纏,看到她這麼痛苦,費了大發勁兒才幫她包紮完畢。

整個過程血腥味甚濃,雙手傷口處血肉模糊,皮肉外翻,林淼淼愣是咬牙扛了下來,一個字都沒吭。

此時的林淼淼躺在床上,頭暈呼呼的,渾身一會冷一會熱,很是虛弱,突然她想起陸北霆讓她今晚去麒麟苑侍寢的事,柳眉微蹙,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蒼白的面龐因痛苦而扭曲,細細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好似每移動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看到林淼淼不安分的亂動,以為她要解手,春花連忙扶著她靠坐在床邊,問:“可是要如廁?若是的話,你別亂動,我叫人把恭桐提過來,在屋裡解決吧,你現在這樣著實不適合隨處走動。”

林淼淼抿了抿乾澀的唇後搖頭:“不是,扶我到麒麟苑。”

“你瘋了,這小身板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還能伺候人?你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將軍在床上有多折騰,不想要命了?”春花瞪眼咋舌。

林淼淼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以為我願意伺候陸北霆?實在是軍令如山倒,推辭不得。”

“躺著吧,我去找蘇莫,讓他求將軍讓你休息幾天,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春花幫她掖了掖被子。

“好,聽你的。”林淼淼點頭,額頭一直掛著虛汗,並未逞能,以陸北霆那話兒的衝擊力,估計剛發起攻勢,她就會原地去世!

見她答應後,春花看了看天色,尚早,還沒到將軍回來了時候,於是一屁股坐在床上,直接問:“這傷又是秦夕月弄的?”

林淼淼眸色立即暗了下來,薄唇緊抿。

“才第一次見面兒就把你整得半死不活,這秦夕月醋勁兒這麼大,萬一哪天她成了將軍夫人後,你豈不是連渣都不剩了?”風月出身的春花自然清楚為何林淼淼會被針對。

“所以你還會以爬上陸北霆的床為榮嗎?”林淼淼輕嗤,勾起的嘴角滿是嘲弄。

“風險越高收入越高嘛。”春花拿起毛巾,輕輕擦拭著林淼淼額頭上的汗珠。

“就怕有命賺,沒命花啊,咳……咳……”手部傳來的疼痛使得林淼淼咳嗽兩聲。

春花嚇得趕緊放下毛巾,輕拍林淼淼的背部,“索性我們的命由人不由己,為了保命,你的讓將軍為你出頭,成為你的靠山才行,否則秦夕月再出陰招,你赤手空拳只能被虐死!”

順過來氣後,林淼淼讓春花取了個靠枕墊在後腰處後才開口:“你也說了秦夕月是陸北霆的心尖尖,再說了她身後還有整個秦家護著,娶了她後仕途如虎添翼,於情於理他都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婢女和她互毆。”

“倒也沒讓他們倆互毆,你也是將軍的女人,所有權歸他。而男人對於他的所有物被他人破壞,大多會心裡不爽,這時你就要裝裝柔弱、扮扮可憐,適時激起他的保護欲,這樣暴風雨來臨時也能擋一下,不至於赤手空拳接大招呀。”

林淼淼心裡咯噔一下,春花說的沒錯,能逆來順受並不能讓秦夕月滿足,今天秦夕月看她的那個眼神,分明是想要她的命!

她要反擊,不著痕跡的反擊,否則沒能等到脫離奴籍出府之時,就會被秦夕月整死。

陸北霆或許可以是後盾也可以是槍?她心裡可沒有底,畢竟這男人只在床上時才會眼眶泛紅的看著她,其他時候確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她。

“發什麼呆呀?我剛才說的你聽進去了沒呢?”春華伸出手在林淼淼眼前晃了晃。

“我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唄。”林淼淼回過神,答非所問的說。

“行。”春華起身邊往外走邊回頭提醒“記住我說的話!”

林淼淼笑著點頭:“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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