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電閃著一道道白光,緊接著,黃豆大的雨點紛紛落下來了,“嘀噠,嘀噠......”響聲越來越大,林淼淼被吵醒後煩躁的翻了翻身。
一陣夾雜著泥土氣息的冷風吹了過來,林淼淼知道門開了,她趕緊閉緊眼睛裝睡,此時自己的心跳聲,就像是揣了一百隻兔子,怦怦怦的。
這是她第一次沒有聽陸北霆的命令,提前去麒麟苑待寢,說不緊張是假的,所以只能裝死裝睡。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中,林淼淼能感覺得到一個熟悉的氣息正在靠近,哪怕閉著眼她也感覺到了男人身上的戾氣。
果然,陸北霆在生氣。
轟隆,又一陣雷聲,整個屋子亮了一下,林淼淼的在被窩中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她最害怕打雷與閃電了,特別是穿來這沒電沒網沒夜生活的破朝代之後,打雷與閃電就更恐怖了,有拍恐怖片的那種可怕陰森的感覺。
恐怖的感覺沒來得及維持,下一秒男人便撲了上去,一把攬過她的細腰,直接就壓在了她的身上,手自然而然的爬上胸前的那團高聳。
“陸……將軍您幹什麼?”手上的疼痛讓林淼淼瞬間爆炸。
春花剛才明明折回來告訴她,已經讓蘇莫向陸北霆以身體不適之由告假,同時八卦小天后冬月也專程與春花一起過來,給她帶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秦夕月讓自己的貼身婢女紫玉取代她,給陸北霆侍寢。
還告訴她這是陸夫人的意思,更重要的是陸北霆並未有拒絕,並且一切準備就緒,人已經洗乾淨打包送往麒麟苑,而且還與她一樣,抹上了媚粉,今晚陸北霆得忙活到天亮,根本無暇顧及她,讓她好好睡一覺把傷養好。
她信了,可,誰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
這陸北霆是不是有病?
紫玉的長相雖說不上傾國傾城,可也算是模樣周正的小家碧玉型,有些壯實但應該也是波大屁股大,他既然不拒絕,怎麼不去解決生理需求,而是跑到馨園來嚯嚯她這個傷殘人士?
“本將軍想幹什麼,你不清楚?”陸北霆看著身下的尤物,喉嚨發緊。
“蘇莫不是告訴你了嗎?鬆手,否則我要踹了!”雙手被男人壓在蓋被下,鎮痛持續加深,使得林淼淼怒火衝到了天靈蓋。
“說了,但是它想你了。”陸北霆非但沒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那隻手更是從上往下游走。
他整個健碩的身子壓在林淼淼上,頭埋入她的頸窩處,像只餓了許久的大狗,在她的頸窩及臉頰處發洩怒氣般的啃咬。
她的意識還停留在男人剛才的那句話上。
它想她了,不是他!
他的愛與溫柔全部給了他的青梅竹馬秦夕月,而她只配得上它!
林淼淼的心好似被什麼利器劃開一個口子,有些疼。
她曾天真的以為她是唯一一個爬上陸北霆床的女人,好幾年他都沒有換人,更沒有其他的女人,她對他來說或許有那麼點特殊,可連著被秦夕月設計傷害,他一次都沒有護過她!
也是,她只負責它的需求,而他的情緒價值是秦夕月負責的。
這狗男人原來是分工明確的!
只是她自不量力的覺得她在他眼裡是特殊的存在罷了,呸,林淼淼在心裡把陸北霆裡裡外外罵他個遍。
腦海中突然閃過春花的話,秦夕月不會對她善罷甘休,在脫離奴籍離開之前,她還需要陸北霆的庇護,所以穩住他、討好他才是上策。
因為手疼,林淼淼的眼角很快就擠出了淚花,霎時間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的往下掉。
嚐到她臉頰邊的苦澀,陸北霆怔住,停了下來,沙啞的嗓音帶著些許的不悅的:“哭什麼?”
林淼淼眨了眨眼,讓睫毛上的晶瑩全數落下,在小臉上形成兩道水痕:“奴疼,將軍您放開奴好嗎?”
陸北霆的心猛然顫了顫,閉起眼壓下眼裡泛起的慾望後,從林淼淼身上翻了下來。
“蘇莫說你身體不適,可本將軍剛才也沒探出你發燒,怎麼了?”
“有些頭暈乏力,許是今晚變天著了涼。”說完林淼淼故意在薄被下將手往一邊藏去。
這個舉動並沒逃過陸北霆的眼睛,他一邊掀開被子一邊問:“讓蘇莫給你把府醫請過來看看?”
林淼淼推拒:“不了,天色已晚,奴也不是什麼大病,就不叨擾府醫了,讓奴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謝將軍關心。”
陸北霆沒答,徑自把女人藏在被子裡的手抽了出來,裹著手的白色帕子上滲出了猩紅的血。
男人的心一陣狂躁,染著情慾的眉眼暗淡了幾分,薄唇掀起,語氣冷的可怕:“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