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梅長蘇安排處理黑火的同時,言府內:

“我倒是想問問言侯爺,您就那麼斷定這次計劃會天衣無縫?”蕭景桓笑著問道,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怒。

“至少,在譽王殿下您發現前,我自認為是!”言侯爺又恢復了那雲淡風輕的表情。多年的歷練讓他早已心境極為沉穩,即便是三十年前,他也是刀斧加身而不避的角色。

“火藥藏在祭鼎之下,爐灰裡藏了引信,當陛下點燃黃紙祭天時,便會引爆祭臺!您的黑火夾帶十分巧妙,以官船和太子的私炮房做掩護,就算是暴露了,背鍋也只是太子!我說得對嗎,侯爺?”

“你,你竟然全都知道?”言侯再也沒法維持那雲淡風輕的表情。

蕭景桓當然知道,作為穿越者的他先知先覺再正常不過。但要如何利用,才能對自己要做的事最有利,那才是最難的。

“母后莫名其妙的中毒,是最讓我起疑的!眾所周知,能有這樣動機的人嫌疑最大的就是太子和昭仁宮。可多年來,母后對他們防範有加,這越貴妃即便是如日中天時也未曾得手,更何況現在元氣大傷。”

“而且,下毒之人明明已經得手了,卻下的是這種並不傷人性命,壞人根基的草藥,真根本不可能是昭仁宮的做法。”

蕭景桓沒有直接回答言侯的問題,而是給他說起了皇后莫名其妙中毒的情況。

“是呀,雖然我與她失和多年,可她畢竟是我的胞妹,我怎麼忍心看著他給皇帝陪葬?所以設計讓她中毒,無法參加年終尾祭。”

此時,言侯算是豁出去了,他覺得今天在劫難逃,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可是,侯爺,這樣做的結果呢?陛下出事,懸鏡司會全力追查。你生亦無趣死也無妨,但謀逆大罪整個言氏一族都會被你株連。之後太子與我兩相惡鬥,朝政不穩,邊境大亂,大渝、東海、北燕都會藉此發難。大梁北境防線,很可能再面對30多年前那三月彎刀之式,屆時無論北境有多少兵力都會捉襟見肘,防線會被撕得粉碎,整個國家風雨飄搖。到時,還能指望侯爺您再出使一次,遊說瓦解他們的聯盟?”

蕭景桓此刻臉色有了些嚴肅。

“你,你竟然知道過去那麼久的事,還知道三月彎刀之式!”言侯又有些驚奇。這個譽王似乎跟自己之前的瞭解不一樣。

“我何嘗不知道,這是一條下策!但現在的朝局簡直一片混亂。皇帝偏信制衡之術,用扶植起殿下你來制衡太子,整個朝堂文不思政武不思戰,都在想著站隊、貪腐、榮華富貴。那有一點是我們當初想要的樣子!當年是我和林燮大哥扶他上了皇帝的寶座,現在林燮大哥一家含冤而死,那就由我來終結這個狀況。”

言侯越來越義憤填膺,他此時並不顧忌這話當著譽王的面是不是大逆不道。

“恐怕不只是這樣吧!”蕭景桓沒有一絲動怒。卻讓言侯詫異了。

“還有為了宸妃娘娘,為了祁王殿下吧!”蕭景桓揹著手,雲淡風輕的看向了言侯。

“你竟然知道.......”

“此事才過去十二年,我當年就在旁觀,為何我不能知道?”蕭景桓笑著說道。

“宸妃娘娘我接觸不多,但我當年可是在祁王殿下手下學習政務,對他十分敬仰。”

言侯木然了,不僅僅是因為看到譽王知道當年這麼多的內情,還對譽王此時的態度和想法完全捉摸不透!

譽王這是要幹什麼?他雖然不是當年這些事的謀劃者,也沒有參與。但祁王殿下被賜死,他和太子可謂是實打實的受益者。

“呵呵”言侯冷笑道。“既然都已經被識破了,那譽王殿下打算如何處置我?”

“處置?我說過要處置言侯嗎?若想治你於死地,此刻本王應該在懸鏡司,或者帶著掌鏡史前來!何必獨自來這裡與侯爺密談?”

“那譽王殿下你是想要以此拿捏控制我?”言侯又問道。

“言侯不要多想!如果今後您不再輕舉妄動,今天就當沒發生過這事。祭臺上的黑火,我料定會有人及時處置的!”

“我不明白!老夫在朝堂之上數十載,自認為眼力是一絕。可殿下今日之舉,我實在是觀之不透!”這是言侯的心裡話。

“誒!”蕭景桓擺了擺手:

“言氏一族,簪纓世家,乃我大梁的柱石之一。我知道言侯爺你和寧國侯謝玉那種弄權之輩完全不能同日而語。這世上,有情有義之人太少了,我能救一個是一個!雖然這可能違背了一些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在世的,不在世的一些人的意志。但我始終認為,不管是王公貴族也好,平民百姓也罷,首先是一個大梁的人!這是皇長兄教給我的,我始終牢記!”

“老夫難以想象,這是譽王殿下您的真實意思嗎?”言侯此時心裡真是一團亂,這個他胞妹言皇后的養子,自認為看得很透,最像梁帝的那個皇五子,身上卻籠罩這一層迷霧一樣。

“言侯爺請放心,本王絕不是想借此事拿捏侯爺您。朝堂上的事,之前太多身不由己,但我也想還大梁一個清明的朝堂,而不是滿朝黨爭,烏煙瘴氣。”

言侯不再多言語了,他的智慧告訴他。慾望這次說話只說了一半,但確實沒有惡意。

“如若真要還大梁一個清明的朝堂,那言某願意鼎力相助殿下!”言侯一拱手,是客套,卻也是承諾,就看譽王是不是自己說的那樣子了。

“言侯出身簪纓世家,國之棟樑。熱血未冷,心不能寒!”蕭景桓一拱手,和言侯又客套了兩句,離開了言府。

這時,言豫津走了進來。“父親,譽王年關將至,來此所為何事呀?難道是來拉攏父親的?”

言侯搖搖頭:“我看不透,這還是我認識的譽王嗎?豫津呀,今年這金陵城,越發的詭異與暗流湧動了!你讓下人去採買些東西,這幾天我就不回道觀了,除夕咱們父子倆一起守歲!”

天黑後,蒙摯又來到年終尾祭的場地,在巡視了一圈後,大搖大擺的走上了祭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兩包黑火揣進了懷裡.....

第二天,言豫津隻身進了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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