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國公府終於發現世子不見,馬上稟告了王妃。

陸婉柔還以為兒子貪玩,跑了出去,現在看來,他兒子很有可能是被綁架了。

“找到了嗎?可有人送信來?”

“回王妃,只找到了這個。”下人將玉佩遞給陸婉柔,她看過後大驚失色,接著便掩面痛哭,“雲兒,我的雲兒……”

由於激動,她昏了過去。

再醒來已到了子時二刻,“雲兒,雲兒回來了嗎?”

南宮羅開趕忙安慰,“夫人別急,本王已派人去尋找啦。”

此時羅武正帶著人,在挨個盤問國公府的下人。

“是誰,是誰要害雲兒?什麼人能進到國公府行兇?”

陸婉柔突然推開南宮羅開,朝外走去,南宮羅開慌道:“夫人,你要去哪?”

“王爺,一定是蘇尚書,王爺,你快去找他。”陸婉柔抓緊了王爺的衣袖,振振有詞道。

“怎麼會是蘇尚書呢?不可能的。蘇逸向來仁義,怎麼會抓走雲兒?”

瞧王爺不信,陸婉柔激動道:“雲兒差點掐死他的女兒,他肯定是來報復的。王爺,你快抓住他,抓住他雲兒就回來了。”

看著妻子的情緒如此激動,南宮羅開也不敢再反駁,只能順著她說道:“好好,本王這就去,這就去,婉柔你別急……”

陸婉柔使勁往外推南宮羅開,“王爺,你快去,雲兒已經失蹤一天一夜了。”

由於激動,她的整個身子都在抖,南宮羅開擔心夫人安危,應道:“好,為夫這就去,婉柔,你冷靜一下。”

“王爺,我現在很冷靜。雲兒,我的雲兒……”

陸婉柔傷心欲絕,又昏了過去。

南宮羅開將妻子抱到床榻之上,安置好後,他就退了出去。

對門口的桂英吩咐道:“照顧好王妃。”

桂英屈膝低頭,以示照做。

南宮羅開去到書房,他只覺得不可思議,蘇尚書怎麼會綁架雲兒呢?

思前想後,他召集來洪旗,“明早你去一趟戶部尚書府。”

“簡單詢問即可。”洪旗臨走之前,南宮羅開又叮嚀道。

得到命令的洪旗一刻也不敢耽擱,他騎快馬就直奔尚書府。

三更半夜的門突然被拍響,老李打著哈欠開門。

還沒等他問出口,一個黑色的身影就閃進了院內。

只不過又急忙停了下來,“請問尚書在哪?”

“你找我家老爺?”

“有急事,煩請通報。”

老李又瞅了他一眼,看著不像是壞人,“等著。”

“老爺,有人要見您。老爺,老爺……”

被妻子喚醒的蘇逸,急忙穿衣。

“誰要見我?”他推開門,眼睛卻沒看到陌生人。

老李道:“老爺不在這,在門口。”

“你認得嗎?”蘇逸邊往府門口走,邊問道。

“小人不認識,但是看打扮像是王府裡的人。”

蘇逸不敢怠慢,當即加快了腳程。

等他見到洪旗,老李還落後了一大截。

“是你要見我?”

“請問您可是戶部尚書?”洪旗恭敬的彎腰

蘇逸打量他幾番,“是我。”

“敢問尚書,可曾見過七王爺家的世子?”

蘇逸遲疑一瞬,“沒見過。”

洪旗細細觀察他,“真的?”

他的心中已多了幾分猜疑,“尚書最好想清楚了。”

瞧對面咄咄相逼,蘇逸意識到出了問題,“以前見過世子一面,最近沒有見過。”

洪旗追問:“以前是多久?”

蘇逸:“五年前。”

“最近沒有?”洪旗心裡疑惑,再怎麼著世子也是經常出入市井的,怎麼會遇不到呢。

蘇逸仔細想來,“似是在巷尾見過一次,那時世子在……”

洪旗急問:“在幹什麼?”

“在擺弄貓咪。”

知道自家世子的德行,洪旗頓時沒了底氣,他轉身出府。

“請等一下。”蘇逸追上他,“世子可是丟了?”哪有人三更半夜前來詢問的道理,除非是發生了很大很緊急的事。

洪旗心下一驚,隨後如實告知:“不瞞尚書大人,世子確實丟了。”

蘇逸激動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在哪?”

“國公府。”

蘇逸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人影,隨即心思快速轉動起來。

瞧他靜默,洪旗猜測問道:“大人可是想到什麼?”

蘇逸慢慢鬆開他,“我好像在國公府門前,見到了靖平侯爺。他當時打扮成了下人模樣,正在和小廝們一起往府裡運菜。”

“靖平侯爺……”洪旗開始在大腦中搜羅關於他的資料

蘇逸的身形轉向他:“我當時只覺得眼花了,所以就沒太在意。”

洪旗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靖平侯府素來和我們世子敵對,如今真有可能是靖平侯爺。大人,我先去告知王爺,如果您還有什麼別的線索,請一定去王府告知。”

洪旗快速上馬,等目送他離開,蘇逸趕忙跑回府內。

書房裡燈火通明,蘇逸拿出那幅前些年購買來的畫像,仔細探尋

“老爺。”梁冰霜久不見夫君回屋,所以自尋了來。

“夫人,你快來看。”蘇逸急忙將她拉到書桌前,“夫人,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梁冰霜一驚:“這不是你多年前買的嗎?”

她又細看去,“這個落款……”

“是不是覺得很熟悉?”蘇逸的心情猶如翻湧的海浪,無法抑制的激動在胸中澎湃。

“有點,總覺得在哪見過。”

蘇逸心中已有了一個人選,但還是沒有說出來,“但願是他。”

聽此,梁冰霜好奇:“難不成老爺已想到了?”

“不太確定。”

望到漸漸淡去的月光,梁冰霜道:“老爺,先去睡吧。”

藏在密林中的南宮流雲,扛不住睏意,緩緩睡去,但他的心卻一直提著,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就會立刻醒來。

武鎧找了好幾個時辰,也沒搜到人影,他也累的坐在一塊兒樹根上休息。

漆黑的雙眸漸漸合上,忽而又睜開,他似乎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南宮流雲已經沿路返回,說不定逃到了大路上。

懊惱的同時也趕忙追擊,小半個時辰不到,武鎧就回到了綁架南宮流雲的地方。

他周圍除了馬車,什麼也沒有,馬車還在,說明南宮流雲沒有回來。找累的武鎧,乾脆躺在馬車上休息。

天邊泛起魚肚白,第一縷陽光透過枝葉,撒在南宮流雲的眼睛上,他下意識的抬手遮住。

等陽光越來越熱,南宮流雲終於醒來。

他看了一眼四周,除了一些樹,就是草和花。

早起第一件大事就是吃飯,雖然昨夜他喝飽了,但癟癟的肚皮告訴他,此刻必須進食。

但周圍都是植物,他又不是食草動物,這些東西肯定是不能吃的。

找了一圈兒,喪氣的南宮流雲,頹然的坐在地上。

馬車上醒來的武鎧同樣飢餓難耐,但好在他帶了乾糧,翻出藍布包裹的幹餅,就這麼吃了起來。“小子,看你能忍到幾時。老子就在這兒等著你,不信你不出來。”邊吃邊不忘分析兩人的處境。

這是一片楊樹林,並不是果樹,為了節省體力,南宮流雲乾脆勒緊褲腰帶,找了一個悠閒的地方睡大頭覺。

陽光逐漸刺眼,武鎧不僅身體燥熱難耐,喉嚨更是發乾,最主要得還是他吃的那塊餅。

餅又乾又硬,著實噎的不行。

難耐的武鎧,決定去樹林裡碰碰運氣。

他這邊剛走,南宮流雲就摸了來,他找到乾糧,先拿起一個咬了一口,然後整包帶走。

等武鎧回來發現,頓時氣的仰天長嘯,“你奶奶的個小兔崽子,你他孃的給lz把糧食全偷了!”

吃過乾糧的南宮流雲同樣遇到了武鎧一樣的問題,他口乾舌燥,急忙尋找水源。

這一片,只有一條小溪,也正是武鎧剛剛飲水的地方。

如果不出意外,兩人會不期而遇,或者武鎧一直在守株待兔。

生死麵前,南宮流雲也顧不得是不是有陷阱在等著他,一下子跳進溪水裡,狠狠的喝了夠。接著身邊就濺起水花,又泛起水花,石子落來,“噗通”一聲沉沒下去。

南宮流雲下意識的朝岸邊瞅去,武鎧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小崽子,可算等到你了。”

他高興的眉飛色舞,豈料南宮流雲一個猛子紮了進去,好在溪水很深,馬上就看不到人影。

武鎧大罵一聲:“兔崽子!”也脫鞋跳進去,但他想到自已是一個旱鴨子,又退了回來。

“奶奶的。”武鎧煩躁的抓抓頭髮,眼神突然瞥到落在溪水上的樹葉,它們正朝著下流飄去,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兔崽子,這次一定抓住你。”

南宮流雲順著河流,從低窪處浮出水面,然後向著岸邊的一棵大柳樹跑去。

柳枝隨風擺盪,嫩綠的芽頭就像初開的少女般純潔無瑕。

南宮流雲掐斷一條柳枝,又從樹杈上跳躍下來,他的歸處還是楊樹林。

他本能順著路跑出去,但他卻沒有那麼做,因為他也有了一個主意。

南宮流雲抽出靴子裡藏著的小刀,將柳枝削尖,他邊走邊用柳枝尖觸碰地面。

這片樹林裡有各種各樣的鳥類,想必有獵戶設的陷阱在,他就在尋找。

突然一片枯枝落葉整整齊齊的堆放在前方,眼尖的南宮流雲一眼就發現此處有端倪。

他不太確定陷阱的方位,所以先來石子試探一下,石子落地,空中並沒有竹排夾擊射出來,想必空中沒有陷阱。

南宮流雲又看了一眼地下,決定再回到溪水邊。

“武老兒,小爺我在這。”南宮流雲在柳樹上朝他招手,甚至吹了三聲口哨。

順著河流跑來的武鎧,當即被激怒,“兔崽子,可被我逮著了。”

“武老兒,話說早了,我在這兒呢。”南宮流雲不怕死的繼續挑釁

武鎧氣的去抓他,但南宮流雲滑的就像泥鰍,武鎧始終錯他一步。

南宮流雲沒有直接跑去陷阱那裡,而是陪他繞圈圈,混淆視聽,武鎧像遛狗一樣被遛了三圈,他氣的亂打一通,“兔崽子,有本事別跑!”

“你都叫我兔崽子了,我為什麼不跑?”說話的同時,南宮流雲不忘打出一個小石子。

那石子正中武鎧的額頭,他頓時火冒三丈,“啊!……我要殺了你!”

見目的達成,南宮流雲終於向北去。

兩人朝著北邊樹林快速移動,突然武鎧停止了腳步,“哈哈,騙我來這裡,肯定有陷阱。”

不等他高興轉身,已被南宮流雲一腳踹了過去。

但武鎧踉蹌了兩步,並沒有掉入陷阱,就連他自已都心驚的笑了,“哈哈……我的兒,失算了吧。”

武鎧反撲回去,那雙手就像鷹的利爪,勢必要將南宮流雲開膛破肚。

南宮流雲朝後退去,然後他的腳後跟就踩到了一根捧起的樹枝,聽到“噼啪”一聲,他不敢再動。

武鎧見他停在原地,心裡打鼓的同時,手上動作卻沒停。

“還想騙我?這次可騙不到了。”

得意的武鎧,在空中又變化了兩次形狀,接著就要抓出來南宮流雲的心臟,但南宮流雲只拿雙臂交叉格擋於胸前,身下的雙腳卻不敢再動一分。

巨大的力量壓下來,虛弱的枯樹枝瞬間斷裂,南宮流雲往後閃去,與此同時,他伸手抓住武鎧,武鎧才不會讓他抓到,急回撤身形,但還是被他抓住了腰帶。

南宮流雲懸在半空,身下是利刃,頭頂是武鎧。

“哈哈哈……兔崽子,栽我手裡了吧。”

南宮流雲故意用勁,武鎧也被帶著前進幾分,他趕忙收笑,穩住身形。

“你想拉我下去?”

南宮流雲抬頭看他,“你拉我上去。”

“哼!想得美!”武鎧可不會便宜他

南宮流雲只好威脅道:“我若死了,你怕是不好和我爹交待。”

武鎧譏笑:“誰會知道是我做的?”

見威脅不成,南宮流雲只好改變策略:“談個條件?”

“不談。”武鎧說完,就將手指勾在腰帶下,“求我。”

南宮流雲輕嘖一聲,“我這輩子還沒求過人。”

武鎧得意:“現在不同。”

“你想我怎麼求?”南宮流雲的雙臂發酸,他也很擔心腰帶斷裂。

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武鎧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嘴角上揚,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我這腰帶乃是金絲所做,堅硬無比。”

武鎧說完,沒想到南宮流雲直接拿小刀割起來。

“你瘋了!”武鎧震驚出聲

南宮流雲割了兩下,發現沒割動,憨笑露齒:“習慣了,沒忍住。”

“哼!”

南宮流雲妥協笑道:“老頭,帶我上去。”

南宮流雲畢竟還是小孩子,武鎧雖有意懲治他,卻沒想過要他性命。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快穿影視之流

婀鵝

我!弒神者!

斬塹

高中生的初戀

原來是霖不是林

一不小心帶著尋光穿凹凸

抑鬱傘

強撩誘引,肖大少婚後纏妻成癮

我的女兒不聽話

愛與夢想的交織

愛吃金黃炸薯條的豐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