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孱弱的身體對抗強敵這種事,鹿與已經習慣了。

所以當劍齒虎的大嘴咬來時,他緩緩坐起身,凝聚神識覆蓋拳頭,一拳把它的臉捶向一邊。

“吼!!!”

劍齒虎一個踉蹌差點臉著地摔個狗啃泥,它瞪大眼睛,似乎沒想到眼前的小人類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神識→M值→轉化為強P值→強化肉體。

雖然不知道自已的靈魂為何會降臨到此處,但鹿與覺得,自已應該是帶著使命來的——

比如,拯救帝零,拯救鹿璃,逃離帝星。

“呵呵,一群畜生,來啊,一起上吧!”

鹿與左手撐地,掐斷痛覺,稚嫩的小臉上露出囂張的笑容。

“吼——”

劍齒虎覺得自已被小看了,縱身一躍再次撲上去。

“嘶嘶嘶——”

九頭蛇也飢餓難耐,黑曜石般的蛇鱗閃著地獄的光彩,嘶嘶滑行衝向美味的鹿與。

背後的猛獁象和虎斑貓也紛紛出手,搶著撕咬唯一的血食。

“噗嗤!噗嗤!”

鹿與一手捏碎九頭蛇的一隻腦袋,一拳捶翻口水嘩啦的劍齒虎。

但九頭蛇何其狡猾,仗著腦袋多,另外八個齊齊咬向他的肚子、脖頸、大腿、腳踝。

猛獁象的攻擊接踵而至,那巨大的象牙潔白無瑕,有洞穿萬物的威力。

“嘭!!!”

鹿與顧不得九頭蛇,兩拳化掌將猛獁象的衝力卸掉,將它像個被迷暈頭的羊羔摔向另一邊。

這時虎斑貓抓住偷襲的機會,尖銳的貓爪在鹿與背上狠狠留下三道血口,露出白骨,深刻血腥。

“噗!”

鹿與被那力道慣進地裡,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他的靈魂毫不畏懼,但身體卻要撐不住了。

不能讓帝零死在這裡,他不應該在這裡死去。

鹿與不給自已喘氣的時間,一掌打在地上,身體騰空而起,掃視一眼這個人造森林,閃身竄進灌木叢。

不能正面較量,那就靈活遊擊,一個個擊破。

生死關頭,鹿與的思路十分清晰。

他隨手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看了眼身後追來的巨獸,用神識遮掩自已的氣味。

當臨近一個小湖泊時,鹿與一頭栽進去,手握木棍耐心等待。

果然,九頭蛇熟識水性,率先進入湖泊查探。

鹿與順著水流率先出擊,一棍子砸向它的腹部。

“嘶!”

九頭蛇的九個腦袋同時尖叫一聲,蛇身劇烈抽搐一下。

鹿與趁它疼得反應不過來,趁機拽住它的尾巴,把它和它的九個腦袋纏來纏去,繞成箇中國結。

“嘶!嘶!嘶!”

九頭蛇哪裡見過這種招數,頓時急得伸頭縮尾,但怎麼也掙脫不開自已給自已的枷鎖。

鹿與沒有浪費時間,把它和水草纏在一起便飛身跳出湖泊。

隨後,他分別在樹冠上吊死劍齒虎,在山丘上活埋猛獁象,在灌木叢襲擊虎斑貓,把它一棍敲暈。

“呼——呼——”

丟下木棍,斷了一臂的鹿與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鐵門離他不遠,三五米的樣子。

黏膩的血漫過眼簾,他下意識向鐵門伸出手——

鹿璃就在外面,她還好嗎?

這樣想著,他再次昏迷過去。

而鐵門外,看到一切的鹿璃崩潰大哭。

“阿零,阿零!嗚嗚嗚——都是媽媽的錯,媽媽不該把你生下來,媽媽不該把你的安全寄託在未知的仁慈上,媽媽錯了,媽媽錯了!”

她一拳又一拳砸在鐵門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血印。

她的絕望哭喊在長長的銀白色迴廊間久久迴盪。

……

“你怎麼回事?單挑不許放水啊。”

高空之上,雲朵之間,黑龍低下高傲的頭顱,張開雙翅抱住墜落的鹿與。

“黑……龍?”

鹿與呢喃出聲,這又是夢嗎?難道是死前的走馬燈?

“嗷嗚,我知道了,小鹿,你和我單挑竟然走神?”

黑龍冰藍色的眼睛像蒼穹最神秘的星辰,倒映鹿與凌亂的銀髮和恍惚的金眸。

“不對,你是真的嗎?你應該,是我記憶碎片的一角,對嗎?”

鹿與被變換的場景攪得迷茫恍惚,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記憶碎片?那是什麼?不過你這樣說,是不是意味著本龍在你心裡還是挺重要的?”

黑龍彎彎眼睛,他那種萬物唯你最真實的神情,讓鹿與愣了愣。

他意識到什麼,抬手去摸黑龍溼潤的鼻頭。

“你鮮少有這種感傷的表情,小鹿,如果遇到什麼事,就大喊本龍的名字,就算橫跨整個宇宙時空,本龍也會來助你。”

……

幾滴清澈的眼淚滑過鹿與的下巴——

一千年光景,他快忘了所有從屬的名字。

“晝,晝,我需要你,晝——”

鹿與從血泊裡掙扎著翻過身,呼喚著黑龍的名字。

“撲通!撲通!撲通!”

回應他的,是體內心臟強而有力的三次震動。

晝早在千萬年歲月中滅亡,他是全星際最後一條黑龍。

他深愛他的主人,在他主人從荒天域消失後,日日遨遊星際,在每一顆星辰上留意主人的蹤跡。

直到千萬年過去,他留在世間的,只剩下自已的基因烙印。

“晝,我需要你。”

當那熟悉的呼喚響徹雲霄,哪怕晝的肉身和靈魂已經消逝,他的基因依舊回應了所愛之人的求助。

“轟隆隆——”

鹿與發覺自已體內的細胞在那三聲心跳聲後變得十分活躍,帝骨源源不斷的造血,血肉自動癒合……

全身暖洋洋的,像那次單挑時意外的擁抱。

他不懂黑龍對自已的留戀是什麼,他只是意識到,他可能再也回不去荒天御獸宗,再也看不到他的從屬,再也不能擁抱黑龍。

一股遲來的悲傷侵襲他的心臟,讓他閉上雙眼,身體輕輕顫抖。

“嘭嘭嘭!”

鐵門外持久而有力的捶擊聲喚醒鹿與的心神,他再次睜開眼睛,活動了下再生的手臂,重新站起身。

“晝,多謝你。”

現在,我該做我的事了。

他握起拳頭,朝鐵門狠狠一擊。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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