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抗敵

丁樹重重的點頭:“阿姐放心,我記住了。”

牆下的人一遍遍的攻大門,單廣義單槍匹馬去送圖紙了,村民們沒經過這樣的事,都慌了手腳,

齊明跑過來問:“蔓姑娘,怎麼辦?”

丁蔓顧不上感慨,她召來壯丁,問單廣義平時怎麼教他們的?教沒教如果有敵來襲怎麼辦?

壯丁說教了,單師傅說用石塊砸,熱水燙。

丁蔓生氣的喊:“那還不去準備?快去。”

壯丁平時習慣了被支配,沒有領頭人,他們一時不知道怎麼辦了。

丁蔓一站出來,他們立即有了主心骨,讓大家準備石塊,搬上來堆了一堆後,喊了一聲:“扔!”下面頓時慘叫聲一片。

大家一齊往下扔,丁蔓喊:“朝有火把的方向扔!”,下面的人也不傻,不一會兒他們回過神來,都把火把摁了地上。

丁蔓找到齊明,讓他安排人順著牆巡查,別被人從別的地方攻進來。

“樹根叔,您和吳二伯趕緊的支起幾口鍋,徐珊,去,找幾個人提水燒水,要快!”

徐珊迅速的跑下去,不一會兒下面就支起鍋,燒起了熱水。

銀環趁這個空檔忙從懷裡摸出一包點心遞給丁蔓,自家姑娘晚上沒用飯。

丁蔓接過剛吃幾口,就看到牆堡西邊有人爬了上來。丁蔓扔掉點心,急跑過去,一棍子掄過去,只聽慘叫一聲,那人摔了下去。

下面的人可能也覺得天黑好攻陷,一直瘋狂的撞擊門。不知道他們到底帶了多少架梯子。

從第一個人被丁蔓打下去後。就不時的有人爬梯子上來。

丁蔓和銀環和上來的人打在一起,所有在牆堡上的人都拼了命。

齊義的胳膊被砍傷人,都沒感覺到疼,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把來人打下去。

水終於燒開了,丁樹根,吳大吳二拎水桶就上來,到了牆上就往下倒,又是一片慘叫聲。

一開始燙到不少人,後來匪人學刁了,不再往牆根湊,熱水潑不了那麼遠,用瓢潑,水下去的時候散去一部分熱量,殺傷力有限。

牆上牆下就這麼僵持下來。這時牆下有人喊話:“上面的人聽著,我們不想攻打你們,我們只要銀錢和糧食,給我們糧食我們就走。”

齊明貓腰找到丁蔓問:“蔓姑娘,要不我們給他們糧食讓他們走?”

“齊伯伯,你相信他們的話?他們如果只要糧不會半夜偷襲我們。如果我們這次給了糧,他們下次再要怎麼辦?”

齊明被丁蔓問住了,他這些不是沒想過,只是心存僥倖而已。

天漸漸的放亮了。丁蔓看清楚了牆下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足有三四百人。前面十幾個人明顯的是頭目。

地上躺著一些被砸傷的人,一些被燙傷的人。

大多數人衣衫襤褸,明顯是普通老百姓。

牆上的人看清楚了牆下的人,同樣的,牆下的人也看清楚了牆上的。

人數上的懸殊讓牆下的人膽氣壯了起來。

領頭的人指著丁蔓她們,叫囂的喊:“趕緊的開啟大門!可以饒你們不死!xx的,把錢糧給老子準備好!”

丁蔓看著牆下兇狠的男人,心裡也有些膽怯,臉上卻不露分毫。

她扭頭和徐珊低語:“你去告訴村長,讓他通知村裡老少婦儒趕緊的藏後山。悄悄的說,別讓匪徒覺察了。”

徐珊微一躬身去找令人巡查各處齊明。

杜飛和伍成昆也在丁蔓身邊,丁大石慢慢的挪到丁蔓身邊:“妞妞,如果頂不住了你領小樹快跑,聽見沒?”

丁蔓微微點頭。匪徒叫了半天沒人理會,有些羞驚,用刀指著牆堡,狂喊著:“給我砸門!衝!上梯子!不用怕!他們就那麼幾個人,衝進去,什麼都是我們的!”

匪徒們又躁動起來,拼命的撞擊大門。

其餘的紛紛爬上梯子,不要命的往上爬。

石塊扔沒了,水也來不及燒熱了,只能近身肉搏了。

丁樹根丁大石等人拼了命打,用棍子往下搗要往上爬的人。

一開始都沒下死手,活生生的人,不是殺只雞殺只鴨那麼簡單。

丁樹拿出自已的弓箭,拉弓,瞄準,射擊一氣呵成,嗖的一聲射出去,一個匪徒應聲倒地。

常寬也拉開自已的弓,天亮了有利有弊,更容易瞄準目標。

一時間匪徒接二連三的被射中,丁蔓忙中扭頭看,丁夏胳膊受傷了,也在拉弓射箭。

丁蔓喊道:“夏兒,你怎麼。。”

“姐姐,丁家沒有孬種!”嘴裡說著手上不停。牆下的匪徒們開始四下跑動,不容易瞄準。

丁大石弟兄幾個也不再留手,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已殘忍。

牆上牆下一時僵持起來。匪徒沒想到這個村子這麼難搞,其他村子他們進去簡直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人敢抵抗,抵抗的被他們當場殺了。

膽子小的被他們挾迫著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這時候已接近午時,童娘子和幾個膽大的婦人沒有走,簡單的送來了飯菜。

丁蔓等人輪流吃了點兒,不敢松榭。

匪徒們沒有拿吃食,他們以為晚上偷襲一定能成功,進了村子什麼都有,吃食,女人。

沒想到從半夜打到了現在,已方傷亡二三十人。卻連對方的門也沒攻進去。

匪徒頭目聚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恨恨的看了牆頭一眼,揮手撤退了。

丁蔓等人直到看不到匪徒的影子,才一下子坐在地上。

丁蔓這才覺得胳膊疼的抬不起來了。

他們站在牆堡上又待了一個時辰,確定匪徒確實是撤了,這才各自扶著往回走。

留下幾個人負責巡邏警戒。銀環扶起丁蔓,丁蔓這才發現銀環的胳膊被劃傷了。

丁蔓抬頭看去,丁二石,齊義,丁夏都是肩膀或者是胳膊受了傷。

丁蔓讓徐珊去叫郎中來,一會兒徐珊回來了,告訴丁蔓,郎中家中沒人。

丁蔓讓徐珊燒熱水,找酒,她親自給丁夏幾個人包紮。

丁蔓給丁二石,丁夏,銀環三個人包紮好,王氏等人收到訊息回來了。

表嬸扶著常氏,後面跟著虎子。虎子憤憤的對丁蔓說:“姐姐,我也想打壞人!我也可以保護阿孃!阿孃拽著我就是不讓!”

王錚去服兵役,舅爺爺去巡邏還沒回來。

丁蔓笑著說:“你還小,你和表嬸在一起就是照顧她呀,對不對?”

“姐姐,我不小了,夏哥哥才比我大一歲,他都可以打敵人了,我也能。”

劉氏喝止他:“虎子!別不懂事,沒看你姐姐累壞了嗎?”

王虎子動動嘴唇沒在說話。王氏過來,從頭到尾的看丁蔓,丁蔓笑著說:“阿奶,放心,我沒事兒。”

田氏看著受傷的丈夫掉眼淚,又擔心的拉過丁樹,一寸寸的檢查兒子有沒有受傷。

丁樹忍住胳膊的痠痛,故作大人狀的說:“哎,娘,放心,我沒事兒,您放心。”

田氏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這臭小子。

丁五摸著孫兒的頭,什麼也沒說。孫兒當時的話還在耳邊響:“阿爺,我不是小孩子了,蔓姐姐為家裡人掙錢養家的時候比我現在大嗎?蔓姐姐一個女孩子都去殺敵保護家人,我怎麼就不能了?”

丁五當時就放開了拽著孫兒的手。孫子的話讓他無地自容。肉不割誰身上誰不疼。

他以前只覺得妞妞這孩子懂事,有出息,每天辛苦不容易,卻沒有切身體會她的不容易。

人都是自私的,他拽住孫兒的那一刻忘了妞妞的不容易,覺得她做什麼好像都是應該的,自家孩兒還小,還不懂事,沒想到孫兒的話讓他徹底的想起了妞妞的付出。

妞妞為這個家忙碌的時候,為每一頓飯,為每一個人的溫飽憂心的時候可比夏兒還小。

十三歲的小姑娘為家人浴血奮戰,他卻拽住自家孫兒怕有閃失。

他動容的對王氏說:“嫂子,你了不起啊,教出一個了不起的孩子,老弟弟我不如你啊!”

王氏知道丁五為什麼這麼說,他拽住丁夏的時候她也看到了,丁夏那孩子的話她也聽到了。

她為妞妞感到高興。自家孩子沒白付出。

飯已經做了,小丫頭桃紅和桃枝把飯端上,丁蔓勉強吃了幾口,就不吃了,丁二石疼的也沒吃多少。

丁蔓讓伍成昆他們輪流休息。就怕匪徒捲土重來。

丁蔓稍微洗漱了一下,躺炕上睡了過去。

衣服都沒脫,徐珊和銀環兩個人給丁蔓脫下衣服,蓋上被子。

兩個人也沉沉的睡去。丁蔓一覺睡到大天亮。

徐珊和銀環給丁蔓打來洗臉水伺候她梳洗。

丁蔓和王氏等人見了禮,匆匆的吃了幾口就出去了。

先去看了看丁夏,丁夏的胳膊腫的厲害。

丁夏疼的一晚上沒怎麼睡,天亮才睡著了。

村裡的郎中不知道去了哪裡。村裡住戶都相隔比較遠,沒人知道郎中什麼時候走的。

丁蔓摸了摸丁夏額頭,幸虧沒發熱,沒有郎中就沒有藥吃,丁蔓心裡很著急。

她又去看了看其他負傷的壯丁和馬大壯。馬大壯一直昏昏欲睡。幸虧受傷時郎中多開了幾副藥,不然馬大壯也危險。

齊明匆匆的過來找丁蔓,問問能不能把馬大壯的藥勻一副給齊義,齊義傷了胳膊,傷口比較深,早上看肉都外翻著,還發了熱,現在昏迷不醒。

齊明到處找不到郎中,情急之下想起馬大壯受傷有藥,就厚著臉皮來討要一副。

丁蔓也沒辦法,她讓銀環拎著一包藥出來,決定自已跟去看看。

丁蔓和齊明走進房間,看到齊明妻子和兒媳婦兒秦氏正圍在炕上,擔憂的看著齊義。

齊義臉通紅,顯然發了高熱,嘴裡還囈語著,模糊不清。

丁蔓伸手摸了摸齊義額頭,燙人的很?秦霞被丁蔓的動作驚了一驚,隨後又淡定下來。

東家姑娘本就不是一般人。不能以一般人的要求去要求她。

“伯孃,嫂子,你們快去煎藥,先給齊義哥喝下,不知道對不對症,也沒辦法了,找不到郎中。”

丁蔓去找盆子,秦霞問:“蔓姑娘,您找什麼?”

“嫂子,你找個盆子,端些涼水,把布巾浸溫,放齊義哥額頭上降降溫,布巾要一直換。”

齊明扎著站那裡,不知道幹什麼。小孫子在地下跑來跑去的。

丁蔓對齊明說:“齊伯伯,您解開布條,我看看哥哥的傷口。”

六神無主的齊明聞言忙脫鞋上炕,把綁在兒子右胳膊上的布條拆開。

丁蔓看到倒吸一口涼氣。那條傷口斜砍在胳膊上,有一虎口長,傷口外翻,還在滲血水。

丁蔓雖不會醫,但常識告訴她這樣是不行的,會感染,會肌肉壞死,如果再感染敗血症就完了。

她拼命的想前世學到的知識,傷口第一步怎麼處理來著?碘伏消毒,小傷口創可貼,大傷口縫合。可這又沒有碘伏,也沒有碘酒,啊,對了,酒!

“齊伯伯,你有沒有酒?”

“酒?`有,你。。”

“有就好,您快拿出來,讓伯孃燒些開水來,快,加上一點點鹽。讓伯孃順便把針和線煮一下。”

齊明雖然不明白丁蔓要幹什麼,可是對丁蔓的信任讓他沒提任何異議。

徐珊和銀環也不知道自家姑娘要幹什麼,她倆個只不停的把布巾放水中,涼透放齊義額頭上,再放水中,再敷。

齊明搬來一罈子酒,給丁蔓放炕上,丁蔓要來一個碗,把酒倒碗裡。

秦霞把熱水端上來,丁蔓把布巾放水裡燙了一下,又把自已的手反覆洗乾淨。

讓秦霞找來一些棉花,用開水燙過了,石氏把藥端上來,丁蔓讓她先喂齊義喝下。

齊義燒迷糊了,一點兒也不配合,頭一直搖過來搖過去。

齊明把齊義的頭抱自已腿上,好容易把一碗藥給他喝下。

丁蔓也不知道郎中當時開這藥是治傷口的還是退熱的,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丁蔓示意齊明和石氏按過齊義,她要給齊義清理一下傷口。

丁蔓用棉花蘸著鹽水一擦上傷口,齊義就無意識的呼痛,身體還一直動。

“伯伯,伯孃,按住了!”丁蔓咬咬牙,快速的給齊義擦傷口,還用手把傷口撐開擦裡面。

齊義疼的哇哇大叫,秦霞捂住嘴無聲哭泣。齊義的兒子哇的一聲哭起來,秦霞忙把他抱了出去。

齊義的胳膊鮮血流了出,丁蔓臉色蒼白,她條件反射的想吐,極力忍住了。

她覺得差不多了,又把線穿針上,在酒裡泡了一下,又用棉花蘸著酒擦拭一遍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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