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眾人早早吃完飯,吳大等人也不再去昌縣,都靜等韓帆的到來。

丁蔓讓爹請了村長來,怕婦人們焦急,讓娘和曲伯孃等人先拿麻布去開始做筒單的一指手套練練手。

齊明過來聽說讓他來作陪昌縣來的客人,心裡暗驚不已。這家又結識什麼貴人了?每一次都重新整理他的認知。

午時三刻,一輛豪華馬車駛過來,雪厚路不好走,齊明看到竟然是三匹馬拉車。

車伕開啟車門,先出來的是裴慶,呵呵笑著下來抱拳行禮,又轉身扶出魏帆。

丁蔓看著魏帆,穿一藍色長袍,腰間是繡花腰帶,左右各佩戴一個香囊和玉佩。身披狐領披風,髮箍是玉製,用簪子簪住。整個一個貴氣逼人的貴公子。

丁蔓嘴角抽了抽,魏帆笑道“小丫頭,又見面了,你這是什麼神情?不歡迎我?”

“哪敢啊,魏公子是財神呢,哪最不敬啊,來,裡面請,地方簡陋,公子別嫌棄呵”

說完往丁五窩棚裡領,招呼進來還惡趣味的招呼魏帆“魏公子,您坐呀!”

魏帆笑笑一屁股坐草鋪上,把準備給他鋪小褥子的裴慶差點兒驚掉了眼珠子,這還是他那挑剔的少爺嘛。

丁蔓瞄了一眼魏帆,什麼嘛,一點意思也沒有,你的高冷呢。

魏帆衝丁蔓挑挑眉,小丫頭,就這能難倒我?

齊明看倆人眉眼官司不由流冷汗,這小姑娘怎麼這麼膽大,對上貴人一點兒也不怯場。怎麼練出來的膽氣。

他可不知道丁蔓前世為了找工作,各種面試,各色面試官見的多了,對和人打交道早免疫了,都習以為常了。

趙騰趙銳也都擠擠坐下,滿滿當當一窩棚人,倒也不冷,丁蔓身邊一個小寬空地帶,趙銳往丁蔓身旁擠了擠,魏帆眼神暗了暗。

他朝丁蔓說“小丫頭,滷味方子的錢花光了?也不修座房子?”

“少爺,您真是不知人間疾苦,這冰天雪地的能動土?”

魏帆被頂也不惱,呵呵笑說“哦?這麼說打算蓋房子了?蓋什麼樣的?有什麼需要和我說一聲。”

“當然要蓋了,得等天暖和了,蓋什麼的到時候再議,先謝過魏公子了。”

“和我客氣什麼?我手底下有專門設計園林屋舍的,到時候讓他來給你設計一下。”

“謝了,魏公子,我就蓋一簡單的房子,設計大師就免了,真用不上。魏公子,咱們還是談正事兒吧!”

趙銳聽倆人一來一往熟稔的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發沉發慌,他不由自主的又靠近了丁蔓一些。

魏帆臉色沉了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喜別人靠近那個小丫頭,就像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了一樣。

裴慶熟知自家少爺,他是被老爺慣壞的性子,可不會委屈自己,雖然他不知道少爺為什麼不高興。他怕少爺說出得罪人的話,生意還沒談呢,丁姑娘可不怕少爺,萬一少爺言語不當,惹了丁姑娘就不好了。

“丁姑娘,我們少爺想和你談栗子的收購和爬犁的製作。”

魏帆揚手止住裴慶的話,他對丁蔓說“丫頭,你的栗子我全收了,暫時按兩文一斤。來年再收價格再議,我還從你手裡收,你怎麼收我不管,我只出我的價。爬犁你我合作也可以,賣圖紙也可以,你考慮一下。”

丁蔓沉吟一下答道“好,栗子就按你說的辦,我只有一個小要求,賣栗子時要說靠林栗子,爬犁也是,要刻上靠林字樣。爬犁我不和你合作,我賣圖紙給你,我另有一樁生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哦?說說看。”魏帆來了興趣,這小姑娘,果然沒讓他失望。

丁蔓返回自己家窩棚拿出手套圖紙,遞給魏帆,魏帆接過似笑非笑的看著丁蔓說“小丫頭,就這麼信我?”

“信啊,難道你會那樣麼?”

魏帆心猛一陣跳,這丫頭知道他想說什麼,她懂他,這種我說一個字你就全明白我的意思,讓魏帆有醉酒的感覺。

魏帆看手裡的圖紙,越看越鄭重,這東西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技術性,但是市場潛力大啊,他敢說如果做出來人人都會購買。

“小丫頭,你想怎麼合作?”

齊明聽人家開始談正事兒了,他不適合留下了,自覺的告退出去。

丁蔓起身相送,魏帆連眼神也沒給一個,裴慶也起身相送,齊明連稱不敢,他也不敢怪罪魏帆,相反他很感激丁家人把他叫來相陪。

裴慶他認識,他多次見到縣令對他都多有禮遇,對裴慶的客套有些受寵若驚。

送走齊明,魏帆讓車伕把車上食盒拿下來,先吃飯再談。

丁蔓一點兒也不矯情,接過食盒讓二嬸兒給熱一熱。

丁大石直搓手“這怎麼好,這怎麼好,魏公子您來就是客,怎麼好還讓你捎著飯來。”

“丁叔,您別和小子客氣,不嫌棄的話您稱呼我為帆哥兒吧!”

“這怎麼好?”

裴慶直接瞪大眼睛,少爺什麼時候這麼平易近人了?

“哎呀爹,您別和魏公子客氣了,他財大氣粗,吃他一頓吃不窮他!”

“哈哈哈!對!對!丁叔聽蔓妹妹的,哈哈哈!”

丁蔓瞪他一眼,他倒會順杆爬,還蔓妹妹。說來也奇怪,她對魏帆感覺很隨意,就像面對多年好友一樣自然。

趙銳聽到魏帆那聲蔓妹妹,感覺很刺耳。看到妞妞妹妹和那姓魏的談笑風生,就覺得自己珍貴的東西被搶走一樣兒。

魏帆拿來的飯真不少這許多人吃都夠了。

趙銳食不知味的用著飯,不時的看向邊吃邊交談的魏帆和丁蔓。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認真讀書,要考秀才,考舉人,考進士。一定要讓妞妞妹妹以他為榮。

眾人用罷飯。又開始商談手套事宜。

“蔓妹妹”

“別,魏公子,您還是叫我丁姑娘吧,我不習慣給人當妹妹。”

“哦?”魏帆挑了挑眉頭。

“丁姑娘,這手套我們倆家合作,我出資,你出圖,二八分。”

“你二我八?”

“我八”魏帆道。

“開什麼玩笑?你打發叫花子呢?我最多和你四六分,不然免談。”

“丁姑娘,我要投入很多的人力物力去操縱這事兒,爭取佔有市場,不敢說壟斷全朝,我要迅速的把這手套推出去,這不是簡單的事兒。”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四六分啊,我可以不和你合作,也能慢慢的做起來,我後期可不只這一項生意。”

魏帆看著這狡猾的丫頭,她怎麼可以比自己這個從小接受這方面教育的人還熟悉各種套路,軟硬兼施的。

“好!成交!”

“呃?”丁蔓有些愣怔,這就成交了?她還準備了一套說詞呢,逗她玩呢?

丁蔓斜睨了魏帆一眼,魏帆仰頭哈哈大笑。

他真是太喜歡這丫頭了,毫不扭捏,所有情緒在臉上,不用你猜。

裴慶看著判若兩人的少爺,來這裡半天笑了多次了,平時少爺少年老成,從不苟言笑。底下人對他多有畏懼,如果那些人看到少爺這樣會不會瞪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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