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騰回去沒有兩刻鐘,村長就領了六個婦人來。

其中就有村長媳婦兒。窩棚裡站不下,只能在露天裡談話。

有兩個小媳婦兒穿的少,凍的嘴發紫。丁蔓趕緊的迎出來,把婦人們往窩掤裡請,雖然窩棚也不暖,但比外面好太多了。

齊明看著眼前穿戴一新的小姑娘,眉清目秀,眼神清亮,落落大方的站他眼前笑語晏晏的,和前些日子見到的簡直不是一個人。

李氏田氏也迎出來,倆人也是一身嶄新的棉衣,淺紫色的斜襟襖子,同色的棉褲,腳上也是新的棉鞋。

和她們比齊明覺得自己這些人才像叫花子。

“各位伯孃嬸嬸,外面冷,快裡面請,地方小,只能擠一擠了。”

丁五出來把齊明迎進他窩棚裡,一個大男人實在是不好和婦人們擠一起。

丁蔓讓著齊明媳婦兒等人坐下,窩棚裡全部鋪了厚厚的草,坐著也挺舒服的。

“伯伯嬸嬸們,謝謝你們來。是這樣啊,我準備做一樣東西賣,想請各位伯孃嬸嬸幫我做,工錢一天一結,工錢每天多少要看你們了,做的多掙的多。合格的算工錢,不合格的返工重做直到合格。在給我做活期間不能向其他人透露,這一條要寫紙上的,我相信伯孃嬸嬸們都是嘴緊的人。”

另外幾個婦人都看向齊明媳婦兒,齊明媳婦兒也有些慌,她哪經過這些?但是她畢竟是村長家的人,見識比這些普通的婦人多。

齊明媳婦兒勉強鎮定了一下問“丁姑娘你是說我們要籤文書?”

“伯孃,您叫我妞妞或者是蔓丫頭都行。不是籤文書,是一份保密協議。我是想掙錢的,如果洩露了,被人抄襲就不好了,我掙不了錢是小事兒,我怕耽誤伯孃嬸嬸掙錢,您說是不是?”

“如果我們乾的時間長,伯孃嬸嬸也就相應的掙的多,我想多掙些錢,我更想伯孃嬸嬸們多掙些,快過年了,掙了錢買米買肉,扯身新衣服,多好是不是?”

幾位婦人聽的心熱無比,都願意籤保密協議。幾人暗自商量好了,回家也不能說,一個字也不露。

最後商量在哪幹丁蔓犯了難,窩棚裡太小也冷,而且光線也暗。

齊明媳婦兒嘴唇動了動忍住沒說話,丁蔓看到了齊明媳婦兒的動作,想了想道“伯孃,臨時作坊能不能開在您家,當然我也不白徵用您家,甪一天給您五文錢怎麼樣?”

“五。。。五文?”幾位婦人眼熱不已,用用地方就給五文,快一斤肉錢了。婦人們都羨慕的看著齊明媳婦兒。

齊明媳婦兒也差點兒失了態,好歹崩住了“蔓丫頭,我得問問你齊伯伯,我作不了主。”

“好,伯孃回去和伯伯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咱們明天就動手做。”

“好,好,我回去就商量。”

“商量什麼?”

窩棚外傳來齊明的聲音,他久等不到人,心裡焦急過來看看,就聽自家媳婦兒說話聲。

“伯伯。”丁蔓彎腰施禮。

齊明媳婦兒把丁蔓的要求和想法都說了一遍,齊明看了丁蔓一眼,這丫頭不簡單啊,一定要交好不能交惡。

“丫頭,你放心,我監督她們,保證洩不了密,我家你儘管用,不用付銀錢。”

“那就多謝伯伯了,銀錢還是要給的,我這必竟是做買賣嘛!我待會弄一份保密協議,伯孃嬸嬸按個手印就行了。

丁蔓知道手套這沒什麼技術含量,會針線的一看就會,她就是仗著古人純樸誠信守承,才弄這一份協議。手套開始賣的時候很快就會有人仿製,她沒想攏斷,只想掙別人一個想不到。就是掙一個想法。

齊明等人走後,丁蔓找趙騰弄了一份協議。

韓氏在一旁說“妞妞,你弄這些掙不掙錢不知道,可費你先生好些紙張了,紙很貴的,銳哥兒寫字都不捨得用,這可都是從雲。。。”

“閉嘴!”趙騰喝斥道,韓氏怎麼這麼拎不清,衣服剛穿上身沒幾天就忘了這是誰的功勞了?

“先生,沒事兒,師孃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了,等吳大伯下次去昌縣一定給先生購些紙張,不會耽誤師弟寫字的。”

丁蔓說完告辭回去,她也實在是不耐煩應付韓氏。真不知道她每天彆扭是為哪般?總是端著不累嗎?

她迫切希望春天快來,趕緊的把房子蓋起來,各過各的,把娘和二嬸解放出來。

她知道娘和二嬸為了她百般忍讓韓氏,她真不明白韓氏,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還作什么?這裡哪個人不努力?就她一個不是挑剔這個就是陰陽怪氣說那個。

眾人都因為孩子跟趙銳認字而忍讓她,韓氏卻理所應當了,好像這所有一切都是她們家帶來的。

丁蔓出去後趙騰喝道“跪下!”丁蔓在窩棚外聽見頓了頓沒停就走了,先生也該給韓氏點教訓了。

“相公”

“跪下,今天跪不上一個時辰不要起來,想想你錯哪了?”

“相公,我說錯了嗎?你從雲州那麼難的時候寧可扔行李也不扔。。。”

“住嘴!”趙騰無力的看著憤懣的梗著脖子的韓氏。

“你覺得你今天這個樣是誰造成的?別人不欠你的,你每天嫌這嫌那,沒人和你計較不是你韓氏多了不起,這些忍讓都是我和銳哥兒替你掙的,你眼睛瞎了看不到。你如果跟我覺得委屈,我可以給你休書,你自己回雲州去吧!”

“相公!”韓氏駭的跪下了,臉終於變了顏色。“相公你不能,我也是伺俸了公婆的,為你生了兒子的!”

韓氏看趙騰始終板著臉,忙膝行過去抱著趙騰的腿“相公,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回,相公,嗚嗚嗎”

趙騰一陣心軟,他又想起了他倆的當初,韓氏敏銳的感覺到了趙騰的軟化,不由撲到趙騰懷裡“相公,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說出休我的話,我怎麼捨得你。”

趙騰嘆一聲把韓氏摟懷裡,沒看到懷裡韓氏扭曲了的神色,韓氏徹底恨上了丁蔓,都是這死丫頭,忘恩負義。沒有自家相公教她,她哪來的本事掙錢?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相公的功勞,所有一切都是她該得的。

丁蔓可不管韓氏咋想,也管不了先生教妻,她要趕緊的畫幾張圖紙,一指的,五指的,男人的,女人的,孩童的,都要做。

傍晚吳大等人回來了,帶回來布匹還有一個訊息,魏帆要按兩文一斤的價格把他們的栗子全部收購。

還要買爬犁的圖紙,說明天過來商談這事兒。

這真是磕睡來了枕頭,丁蔓本來就心疼伯父和爹叔叔們這麼冷的天去賣栗子,她已經多次後悔拒絕魏帆一文一斤購買栗子的提議了,沒想到峰迴路轉,魏帆竟然願意按兩文收購,算意外之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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