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兒!”魏帆直接變了臉色。

“好!好!好!我等你!”

丁蔓看魏帆臉色稍緩,又調皮的說了句:“能飛我也不飛,肯定等你回來!”

魏帆直接把丁蔓抱起,抱進內室,用此處省略一萬字懲罰了一遍,直到丁蔓嬌呼告饒,魏帆才放過她。

丁蔓斜睨了魏帆一眼,嬌弱無力的撤嬌:“壞蛋!給我穿衣服。”

魏帆寵溺的拍了一下丁蔓的屁股,惹的丁蔓又一聲嬌喊。

魏帆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已,但是不行了,他必須要啟程了。

魏帆又深深的吻了丁蔓:“蔓兒,我真要走了,在家裡乖乖的。”

“知道了,知道了,行了,魏先生,快走吧。”

丁蔓把魏帆送出門外,光明光亮已經牽馬等在外面。

光亮容光煥發,自三月和徐珊成了婚,沒出兩個月徐珊就有了身孕,丁蔓讓她待在家裡好好養胎。

魏帆瞪了這得意的小子一眼,啍!等著!有時間收拾你。

光亮感覺到了脊背發涼。他怎忙斂住笑,偷瞄了自家少爺一眼。

惹得丁蔓和銀環銀紅都笑起來。

光明被銀環的笑閃紅了臉,丁蔓輕啍了一聲,領著兩銀就回了院子。

沒事兒就知道打她丫環的主意,一個個的。

秋收開始了,各佃戶忙碌了起來。

太子程凌風輕車簡從,來到農莊。

丁蔓讓柴榮出面接待了太子一行人。

她在地裡根本脫不開身。她親自示範佃戶們把什麼樣的莊稼適全留作種子。

程凌風到地裡的時候,就看到丁蔓戴一頂大大的帽子,正認真的挑選適合留種的稻子。

程凌風揮手止住了要通報的銀環,站在邊上認真的看。

“白叔您看,這樣的稻穗,稞粒飽滿,芽胞也好,這稻秸也粗壯。這樣的最適合作種子。”

“縣主娘娘,我們這樣挑選種子太麻煩了,有什麼好處嗎?”

“你問的對,以前種莊稼,畝戶是多少。這些地,我劃分給你們的責任田,種子都是優選的。

你們等收完看看畝戶是多少。

如果我們年年挑選優秀的的種子,我敢保證,苞谷,小麥過千斤,土豆四五千斤。”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你。。。啊,太。。太不成問題了。”

丁蔓邊答話邊抬頭,看到是太子,剛要說太子駕到有失遠迎。

被程凌風伸手指指住,緊急之下把話題轉了彎。

心裡暗暗吐槽:“真是,不帶這麼玩的。”

程凌風被她那句太不成問題了拐的差點兒破了防。

丁蔓微微屈膝,算是行了禮。既然太子不讓聲張,她也就不多事兒了。

她繼續給佃戶們講解各種注意事項。

“我之所以強調在地裡優選種子,看似麻煩,但是為了以後計。

這稻穀,我們儘量培育優質米,而且還要抗寒抗旱抗病害抗蟲實。

就像這棵,在水少的地方還長這麼大的稻穗兒,它就屬於抗旱型。

就像這幾棵,你們看,別的稻葉都有被蟲咬的痕跡,它也有,但是少,而且沒受影響,這個也適合作種子。

我們現在看似麻煩,效果你們把糧食收回去就能看出效果。

我今年的種子還僅僅是粗選,都有這效果,你們想想,幾年後,會是什麼樣兒。

你們的子孫後代將不會忍凍捱餓,你們都會為了糧食多無地方放而發愁。”

“哄”的一聲,佃戶們笑了。

“縣主娘娘,我願意發那樣的愁!”

“對!對!縣主娘娘,快愁死我們吧!”

“哈哈哈!”

丁蔓也笑了,她手一揮:“開始秋收!”

佃戶們早就蓄勢待發,立即像魚兒入了水,隱在了地中。

丁蔓這才過來,重新和太子見了禮:“見過太子。”

“益農別多禮,我就是來看看,親眼驗證一下。

益農,真的會有你說的那種景象嗎?”

“是!肯定能!”

“益農你立了大功!天下千千萬百姓都會感謝你。”

“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主要還是皇帝和太子您的憂民之心,還有那些優民政策,沒有後顧之憂,人們才敢放手去做。

所以功勞最大的還是你們。”

“哈哈,益農說的真心話?”

“當然!”

“益農,你相公辭了官職,你會不會怪他?

據我所知,你相公經常去辦事兒,你也不好奇,也不過問。

為什麼?你不怪他隱瞞你嗎?”

丁蔓扭頭看向地裡,佃戶們揮鐮乾的熱火朝天。

“我不怪,為什麼要怪?他辭官是他的自由,我也沒有夫貴妻榮的想法,我的榮自已能掙。

他經常出去,肯定是有他的事兒要辦,他選擇不說也肯定有他的理由,我沒必要事事都要刨根問底。

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尊重,彼此信任就可以了。”

程凌風看著這個通透的女子,本來想把他安排魏帆暗中做的事情告訴丁蔓,現在看根本沒那個必要了。

程凌風又一次替自已的傻弟弟可惜。

朝廷穩定後,他和弟弟在一起小酌幾杯。

那次凌志喝多了,對他說:“哥,我真想是個無法無天的紈絝,那樣我就能把丫頭不管不顧搶回來。

哥,我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女子,是魏帆那小子奸滑,搶在我前面。

哥,你撒了那小子的職,把他攆的遠遠的。

把他從丫頭身邊攆走!哥!你幫我。”

程凌風當時看傻弟弟喝醉了痛苦的樣子,知道這小子是真動心了。

程凌風收回思緒,他看著佃戶們把一捆捆稻子從田地裡挑出來,裝牛車上。

看著他們把一筐筐土豆,苞谷都一車車拉回去。

佃戶們看到的是糧食,能飽腹的糧食,程凌風看到的是穩定。

如果天下黎民都能吃飽穿暖,何愁不穩定?民富則國強。

程凌風在農莊裡住了下來,每天跟著丁蔓去地裡。

丁蔓對外聲稱程凌風是她大哥。

忙了十多天,終於所有的糧食全部收割完畢。三千畝地,丁蔓劃分四個區域,每個區域七百五十畝。

程凌風看著堆成山的糧食,那種視覺是震撼的。

和看奏摺上的資料是不一樣的。

當所有的糧食稱了重量,結果讓所有人蹦了起來。

他們像過年一樣慶祝著豐收,

苞谷平均畝產五百八十六斤,稻穀每畝四百四十二斤,產量略低。

小麥畝產四百八十四斤,土豆一千八百二十六斤。

程凌風和佃戶們一樣激動,他顧及身份沒有如佃戶們一樣歡呼雀躍,但心裡也是怦怦亂跳。

他扭頭看丁蔓,丁蔓正緊皺眉頭,似乎是不滿意的樣子。

“益農,怎麼了?你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嗯,產量太低了,我以為土豆最少也得達到三千斤左右。

小麥不說過六百斤,連五百都沒過,稻子更不用說。

苞谷產量也沒達到我的預期,問題出在哪兒了?”

佃戶們在神情和程凌風一樣凌亂。

產量這麼高了還嫌低?要知道往年他們打的糧食也就將將二百斤,這還是風調雨順的情況下。

如果碰到年頭不好,連這個產量也沒有。

在他們看來已經多的不能再多的糧食,縣主娘娘還不滿意。

天爺!那要產多少糧食縣主娘娘才滿意?

“益農,你心中的產量是多少?”

程凌風忍不住問,他太好奇了,也暗暗的期盼。

“苞谷,小麥,稻子最起碼要七八百斤,甚至是過千。

土豆要五六千斤,這才正常。”

“什,什麼?”程凌風差點兒失了態。什麼叫這才叫正常?

程凌風以為自已幻聽了,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丁蔓沒有不耐煩,又認真的給他說了一遍。

佃戶們集體失了聲,他們站在大大的曬穀場上,靜靜的看著眼前拯救了他們的小女子。

柔弱的身軀站在那裡,就是讓人心安,讓人信服。

程凌風想起靈泉縣縣令的奏摺,上面除了奏報糧食的產量外,還提了一句:“丁氏娘子被百姓尊稱農神娘子。”

程凌風心中一動,他朝丁蔓說:“益農,莫非你真是農神娘子轉世?”

“啊?太。。大哥,開什麼玩笑?這個玩笑可不。。。”

佃戶們聽了程凌風的話都一震,對,就是農神娘子。

是老天派來拯救他們的。凡人哪有那麼大本領?

他們祖祖輩輩都種地打糧,從沒有一個人能種的地打那麼多糧食。

縣主娘娘一來,帶著大家就收穫了這麼多糧食。

他們撲通一聲跪下了:“農神娘子!縣主娘娘您是農神娘子!是老天派您來救我們的!”

丁蔓的話被佃戶們的喊聲打斷了。

丁蔓目瞪口呆,她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到了這一步。

她不解的看向程凌風,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說。

也就是太子這樣說,煽動佃農把她當農神娘子,如果是別人這麼傳,她還不得被人當妖怪燒了?

唉,掌權者的心思猜不懂,丁蔓也不想猜。她只做好自已的事情就行了。

卻沒想到,農神娘子的名號被迅速的傳開了去。

許多地方都知道了農神娘子。越傳越神。

什麼農神娘子隨隨便便一伸手,就能打糧千斤。

農神娘子不忍心民眾捱餓,下凡來拯救他們的。

甚至是農神娘子會呼風喚雨,神通廣大的說法都有。

朝堂上都因為這些傳言討論了一番。

耿直的大臣說:“瞎胡鬧!君不知子不語怪力亂神?”

阿諛奉承的朝臣持笏跪地:“恭喜萬歲!賀喜萬歲!萬歲是天命之子,農神娘子是本朝的祥瑞啊!”

太子程凌風出列,拱手道:“父皇,莫大人言之有理。益農縣主確實是貢獻頗大,豈不論她是否是農神娘子,就她的本領,可抵千軍萬馬。

父皇,這確實是天佑大庸,有這位農神娘子在,我大庸百年無憂。成為強盛之國指日可待!”

太子的話定棺蓋論,朝臣們再無一人提反對之語,齊跪下喊:“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皇帝退朝回到內宮,把太子召到跟前問:“太子,你把益農捧為農神娘子可有什麼用意?

以前你可從來反對這樣的道聽途說。”

“父皇,益農確實是有種地本領,我朝因為蒙國和伊麗國同時攻打,太。。前太子伯昏招頻出。

致國庫空虛,糧庫無糧,戰亂時荒廢了許多的土地。

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有這個農神娘子在,勸農農耕的事兒就會迅速的展開。

民眾們不一定信任朝廷,但他們一定信讓他們吃飽的人。”

“太子,萬一這個農神娘子振臂一呼。。。”

“父皇!”

程凌風止住了皇帝的話,他認真的對皇帝說:“父親,益農她永遠也不會!您只記住一件事兒就好,她就是本朝祥瑞。”

“好,知道了,你記住就行。太子啊,你看看你什麼時候登基合適啊,朕身體實在是。。。。”

“父皇身體康健,您歇息,兒臣告退。”

程凌風轉身走了,留下皇帝在後面喊:“哎,哎,太子,咱商量一下行不行?”

看著程凌風走遠,又兀自嘟噥道:“都說了,我當幾天皇帝他就登基的,這都多久了?

唉,嘯天啊,你說么兒去翼州多久了?這沒良心的,我不就提了一嘴讓他成親的事兒嗎?

至於撥腿就去了封地?都是沒良心的。”

“萬歲,王爺是和您耍孩子脾氣的,不信您等著,過不幾天他準想您想的跑回來!”

“真的?”

聖武帝嘴上不信,心裡卻樂開了花。

馮嘯天看聖武帝注意力不再在丁蔓身上,暗暗的鬆了口氣。

程凌風回到東宮,太子妃笑語晏晏的迎出來:“臣妾恭迎殿下。”

程凌風伸手扶起她,牽手往座位上走去,邊走邊問:“煜哥兒呢?”

“在描紅呢,這孩子就是認真。說怎麼樣也要描寫十張大字呢。”

“這麼小的孩子,隨他去吧。仔細別傷了手腕。”

“臣妾替煜哥兒替過父王了。”

太子妃端起茶杯遞到程凌風手裡,看著他的臉說:“殿下,臣妾聽說有一女子被稱農神娘子?”

“嗯?”

程凌風沒答話示意太子妃繼續說。

“殿下,臣妾孤陋寡聞,卻不知竟有人自稱農神娘子?蠱惑人心,自不量力。

殿下,她這是存什麼心,想圖謀不軌。。。。嗎?”

太子妃的聲音在太子越來越嚴厲的目光下越說越低,直至沒聲兒。

“你確實是孤陋寡聞!你不知道益農的農神娘子是孤封的?

什麼事兒都沒弄明白就敢伸手。大放厥詞。

你就沒問明白益農是誰的妻?成婚了沒?你就敢胡亂猜測?”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明懟暗戀,我和周先生閃婚了

鹿豐粟

夏末未記

木魚呆瓜耶

穿書後我要替女主復仇

山泉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