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黑日的領域壓迫感十足,其領域所到之處所有的物理規則都不復存在,只要上杉越想,他就能將範圍內的所有物質碾碎、焚燒。

犬山賀沒有騙源稚生,這場景確實如神降臨了世間。

上一代的影子天皇擁有輕而易舉就可以摧毀源氏重工的可怖力量。

“你還要打麼?”上杉越冷冷地看向源稚生。

烏鴉和夜叉人都已經嚇傻了。

事實上沒有人在親眼見到言靈·黑日這樣的神術級還能有正常思維的。

這不應該是人或者混血種應該擁有的力量,他不是接近神,而恰恰是神本尊。

他們的腦海中只剩下驚歎!

這就是皇嗎?!

只有源稚生沒有對“神”的敬畏,他在使用了言靈·王權之後仍然無法取勝,王權領域甚至被黑日如同黑洞一般吞噬,這場對決已經沒有了懸念,他輸得徹徹底底。

但是,輸並不意味著放棄抗爭。

為了繪梨衣,為了一個哥哥的尊嚴,今天唯有拼力一試了。

他緩緩地走向上杉越。

那個神一樣的老人。

“你會死的!”上杉越拔起地上的半截千鳥。

他不會手下留情!

這麼做同樣也是為了繪梨衣。

“少主,”烏鴉最先反應過來,他一個跳躍撲倒源稚生,“他太強了,沒有必要去送死!”

烏鴉不過是末流混血種,戰鬥力連B級血統的葉勝都遠遠不如,通常情況下,他沒有任何撲倒源稚生的可能,力量、速度和反應能力均不在一個次元。

但這一次他實打實的把源稚生撲倒在地,制止了對方繼續和上杉越戰鬥。

源稚生掙扎了一下想要爬起來,可未能如願。

言靈·王權的副作用開始顯現。

這時他極度虛弱,別說戰鬥,可能連揮劍都很困難。

上杉越不是研究言靈的資深學者,他對言靈·王權這種罕見的言靈並不瞭解,見源稚生突然之間從頂級混血種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有些奇怪。

“虛弱成這個樣子,還想著繼續戰鬥,你是為了什麼?”他不理解源稚生的行為,但習慣性將之歸咎為蛇岐八家不願失去上杉繪梨衣這樣流淌著皇血的子嗣。

不是他沒有感情,而是家族的長輩和神官曾經就是這麼對待他的父親以及他自己的。

說明白點就是無情的生育機器。

源稚生清楚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態,他再也沒有一絲獲勝的可能,繪梨衣恐怕也早已遠離這片海域。

“你們倆先退下吧!”他艱難爬起來坐在地上,命令烏鴉和夜叉先行離開。

“少主……”烏鴉極度不情願,因為源稚生這會太虛弱了,他想留下來看護。

“退下!”

源稚生直接打斷了對方,語氣十分嚴厲。

夜叉只得上前拉著烏鴉離開。

事實上他們留下來也毫無用處,如果上杉越想殺源稚生,他們連伸手攔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你想說什麼?”上杉越很平靜地看著源稚生。

對方支走下屬明顯是有話要說。

“前輩真的不應該幫莫忘塵……”源稚生打算將繪梨衣血統不穩定的秘密說出來。

“為什麼?我調查過,他人不錯,做事比蛇岐八家靠譜多了!”上杉越不以為然。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靠譜,但我清楚繪梨衣隨他離開會有生命危險!”

“什麼意思?”

“繪梨衣她……她的血統非常不穩定,如果沒有血清,她會暴走,摧毀一切……”

源稚生不得不將這些告訴上杉越。

因為再不說這件事就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非常不穩定?你是想說她是極惡之鬼?”上杉越眉頭緊鎖,“這絕不可能,她看上去那麼溫順、善良,不可能是那種怪物。”

極惡之鬼在蛇岐八家並不罕見,內三家在歷史上甚至出現過生出龍型胎兒這種怪胎的先例。

這三個家族都在傳承“高貴”的皇血。

極惡之鬼在蛇岐八家出身的人看來,就是那種眼裡只有嗜血和殺戮的怪物,所有人都將之歸咎為血統的不穩定。

他們前一秒也許還是正常人,可下一秒失控後就會變成地獄裡的惡魔。

上杉越作為前任大家長一直都清楚。

當源稚生親口告訴他,繪梨衣的血統不穩定,他當然不相信。

他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混血種,也見過太多偽裝得道貌岸然,實則是禽獸的斯文敗類。

但從沒有見過繪梨衣這樣純淨到一塵不染的女孩子。

她看上去跟惡這個字沒有任何的關聯。

當他第一次知道繪梨衣名字的時候,甚至聯想到了他的母親夏洛特·陳。

他認為繪梨衣一定遺傳了他的母親的善良。

“我也希望這並不是事實,但繪梨衣確實一直靠注射血清來保持血統穩定,這是我拼命要追的主要原因,沒有血清……她會暴走,會死的……”

源稚生說的很平靜,甚至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幾劑血清拿出來給上杉越看。

他怕追逐的時間太長,繪梨衣要病發。

所以隨身帶了一些。

上杉越從感情上來說並不願相信,但同時他也清楚源稚生連死都不怕,這會沒有道理編撰這個來騙自己。

他心裡有些慌了。

“這血清是什麼成分?”

“從死侍胎兒中提取出來的胎血,它能有效抑制繪梨衣不龍化。”

“死侍?蛇岐八家居然豢養死侍?一定是橘政宗乾的對不對?”

“確實是老爹在做這件事,但豢養死侍本質上是為了提取血清,來保證繪梨衣……”

“可笑!”

上杉越從未聽說過這種離譜的言論。

他在對龍類以及龍類衍生物種上的認識確實遠遠不如邦達列夫和赫爾佐格,兩人其實都發現了死侍的胎血可以救治血統不穩定的混血種。

但兩人仍然放任那些“極惡之鬼”不斷的從蛇岐八家中剝離。

這麼做是有他們自己目的的。

赫爾佐格在源氏重工的底下室豢養了不知數量的死侍,其中還有眾多龍形死侍,這種規模不知道可以製造多少劑的血清。

可惜,他們兩個都選擇將這種研究成果用來幫助他們竊取“神”的權柄。

他們想要進化成新的神。

橘政宗也就是赫爾佐格還將源稚生“洗腦”成了推動他封神計劃的主要“臂助”。

上杉越並不知道這些,但他覺得所謂豢養死侍是為了製造穩定繪梨衣血統的血清,這說法太冠冕堂皇了。

一個冒充橘家後人的傢伙會有這種覺悟?連身份都是偽造的,目的能見得光就有鬼了。

“前輩如果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但這都是實情,我沒有任何的隱瞞……”

源稚生很真誠。

“我相信繪梨衣這孩子可能血統不穩定,但絕不信豢養死侍只是為了提取血清……”上杉越看向源稚生,“因為源氏和橘家早就已經絕後了,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橘家家主我當然不相信他。”

“橘家……絕後?”源稚生很驚訝,事實上他不是沒懷疑過自己的出身,但橘政宗告訴他,他是遺失在民間的源氏後人。

至於橘家他的瞭解程度當然遠不如上杉越。

“內三家在我那一代已經只有我這一個流淌著皇血的後裔了,橘家早已絕後,源氏也絕無可能在民間還有後人,因為在蛇岐八家完全掌控日本的時代,他們已經將所有的可能性都排除了。”

上杉越清楚的記得這一切,這也是為什麼他那個沒有表現出任何龍族天賦的父親無論如何都得回日本。

蛇岐八家無所不用其極,他們要延續皇的血脈。

他的父親當時是唯一一個還流淌著皇血的存在。

也就是誕生皇的唯一希望。

如果源氏和橘家還有後代,掌控軍國主義時代日本的蛇岐八家就是挖地三尺也會找出來。

“你的身份很可疑,”上杉越提醒源稚生,“儘管你也是無可爭議的皇,這個世界看似沒有人能威脅你,但我還是得提醒你,力量不是這個世界的全部,有些人能將‘力量’玩弄於股掌之間,那個橘政宗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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