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二天早晨,馬老太太一聲哭喊:“他爹……”接著,馬坤和他三個哥哥哭聲震天:“爹啊……”

三個兒子、媳婦披麻戴孝,跪在靈堂裡。淑勤在那老爺子跟前磕過頭行過禮成了馬家的孝眷,自然成為了送葬隊伍的一員。

婚喪嫁娶是展示一家財力的時候,也是展示一家家世威望的時候。同時,好像一個秀場,家裡的親眷全部在全村人面前露個臉,就像模特走秀,你的一舉一動展現在全村人面前。

淑勤身穿孝服,擋不住那婀娜的身材。天熱衣服薄,一跪一起間,淑勤高挑纖瘦前凸後翹的身形,鶴立雞群,特別惹眼,你想不入眼都難。淑勤的臉雖然被白搭頭擋住,但是從下面還是能看出她的天鵝頸以及曲線優美的下巴。

不用看眉眼就知道淑勤是個大美女。猶抱琵琶半遮面越發顯得神秘。

觀禮的人群裡有一個叫馬嘯的人,雖然都姓馬,但馬坤和馬嘯早就出了五服。馬坤爹去世,馬嘯不用當孝眷送葬,但是他閒來無事,看發喪的熱鬧。

馬嘯父母十幾歲死了父母,是個孤兒。早年東家接濟一頓,西家送一碗糊糊,吃百家飯勉強長大。長大後孩子長歪了,好吃懶做,又無產無業,坑蒙拐騙,偷摸打架,幾次被派出所抓進去幾次放出來。因此無人敢惹無人敢嫁。

馬嘯探過頭往孝眷裡一看,一個著孝服的年輕女人入了他的眼。他問身邊的人道:“那個高個女人是誰,怎麼沒見過?”

“嗨,知道的不多,不過我聽我婆娘說,她是馬坤那小子從外面帶回來的媳婦。”

“沒聽說他家辦喜事啊?”馬嘯問。

“聽說因為他爹馬上斷氣,趕在斷氣前磕了頭拜了堂就算了,沒來得及登記,沒來得及舉行婚禮。”

“沒登記就不算結婚,只能算同居,是非法的。”馬嘯說。

“這個事,誰給你判斷是不是合法,他們自已願意就不是犯法?”

什麼叫一眼萬年,馬嘯今天真正體會到了。

送葬的人在村子的十字路口祭奠完,非至親就可以回去,至親好友送到陵墓,參加下葬儀式。

看熱鬧的人早就散了,可是馬嘯一直跟著,眼睛不看別人,只盯著淑勤看。那老頭的棺木下了葬,孝眷的白搭頭換起來,馬嘯終於看清了淑勤的臉。

馬嘯被淑勤的容貌驚豔到了:那瑩白的面板,那遠山般細長眉毛,那靈動的眼睛,這哪裡是這個偏遠的小村莊能夠見過的,當地的婆娘一個個面板粗糙接近古銅色,不修邊幅粗布褲子大襟褂子,頭頂除了暑天,包著一塊頭巾。說話一個土坷垃味。

“馬坤新來的婆娘叫什麼?”馬嘯問旁邊的人。

“聽說叫淑勤,賢良淑德勤勞能幹。”旁邊的人振振有詞。

馬嘯看了淑勤一眼默默在心裡說:“淑勤,你等著,我早晚把你弄到我的炕上,讓你在我身下哭爹叫娘。”

馬嘯雖然不正幹,但是至今沒粘過女人,是個不折不扣童蛋子。

現如今,他看上了個女人,他絕對不讓她像泥鰍一樣滑溜走了。

淑勤感覺耳朵發燙:怎麼回事?誰在唸掛我。

馬嘯回去,暗暗開始婆娘爭奪戰。

馬坤每天起床後黑著臉,淑勤頭天被馬坤強上,心裡不情願。馬坤叫嚷:“河水乾了,魚兒遊不動!痛!”淑勤默默流淚,回懟道:“遊不動停下。天不下雨我沒辦法。”兩個人說著黑話打嘴仗。

一天,淑勤夜裡又做了噩夢!“啊!”一聲,聲音劃破夜空,在馬坤耳邊炸裂,嚇得馬坤一個激靈坐起來,抱住淑勤,淑勤哭著往馬坤懷裡鑽,閉著眼睛哭喊:“孝明!”

兩個人緊張得心怦怦狂跳,緊緊地擁抱才能驅趕恐懼。兩個人身體越貼越近,恨不能穿越另一個的身體。然後彼此纏綿,達到最高空……

馬坤終於摸索出和淑勤的相處之道。沒事難提起淑勤的興致,只有夜裡淑勤做噩夢時,馬坤抱著淑勤給她安慰,淑勤嚇得往馬坤懷裡鑽,迷迷糊糊嘴裡喊著“孝明”時,兩個人才能盡興。

馬坤過後也很氣惱,和他親熱喊著前夫的名字,讓誰能受得了。有時候馬坤窩囊得想喝口那熱辣辣的東西,有首歌不是把那東西叫“忘情水”嗎?他也想忘了煩惱。

淑勤看到馬坤喝上了酒,知道是自已的原因,夢裡喊前夫的名字,她也不想,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已的夢。

她和樊孝明是先婚後戀,彼此都是初戀,她的一顆心都給了樊孝明。樊孝明是她的驕傲,孃家人面前有面,小日子有滋有味。樊孝明在礦上上班,單位好,掙錢多,比國家幹部差不了多少。

關鍵是孝明愛她,兩個人結婚幾年如膠似漆,她去孃家除了接對月(新婚第三天孃家把新媳婦接回去)生孩子住滿月時在孃家每次住過兩天,其他時間從來沒在孃家住過。

她走孃家都是孝明陪著,當天去當天回

淑勤生了大女兒,睡覺時把大女兒放在嬰兒床上,兩個人抱著睡,不抱著都睡不著。

淑勤枕著孝明的胳膊,一手扒在孝明腰上,一條腿搭在孝明腿上。孝明一手環住淑勤的脖子,一手摟住淑勤的腰。老年人這樣睡一夜得累死,可是兩個年輕人習慣了,不這樣睡不著。

二女兒的降生影響的是公婆的情緒,小兩口沒受影響,依然恩恩愛愛。只有孝明去前院,老婆婆叨叨著孫子孫子,孝明心煩,但是擋不住親熱恩愛。

淑勤至今不恨樊孝明,她只恨婦聯主任她前婆婆。是前婆婆從中作梗,逼迫他們生兒子,逼迫他們離婚。沒有前婆婆攪和,他們日子過得好好的。

所以,她和馬坤恩愛時中間隔著樊孝明,她始終忘不了樊孝明。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有人說男人靠下半身思考問題。女人是感情動物,沒有感情,哪來恩愛!何況馬坤哪哪都比不上樊孝明。淑勤感到委屈!

兩個人性生活雖然不和諧,但是擋不住年輕,擋不住人類原始本性。大半年過去,馬坤的爹早已作古。悲傷過後,馬坤的娘開始把精力放在淑勤的肚子上:“老三,你媳婦怎麼沒動靜?”

“娘,我們結婚才半年多,著什麼急?”

“老三,你大嫂你二嫂結婚當月就懷孕了,這都多長時間了,要懷早懷了,莫不是有什麼問題吧?”

馬坤一聽,也感到奇怪。他過去問淑勤:“淑勤,你說你生過兩個女兒,引產一個兒子,完了沒采取措施?”

“什麼措施?”淑勤不解。

“大喇叭上天天宣傳國家政策,杜絕第三胎,你生過兩胎。聽生兩胎後得結紮,你呢?”

“我婆婆是婦聯主任,不知道怎麼糊弄過去的。我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是啊,我們結婚後沒戴過避孕套,沒吃過避孕藥,怎麼沒懷孕呢?”

“你知道的還不少呢。我也不知道,引產三胎時我出血多,不知道有沒有影響。”

“那誰能知道。”

馬坤把這些話告訴了他娘。馬坤娘當場發飆:“老三,敢情你娶了個二婚婆娘!她生過孩子嗎?”

“生過兩個女兒。”

“老三,你八輩子找不上媳婦了,要個二手貨!”

“娘,您怎麼說這麼難聽,我都三十了才遇到淑勤,不然不得打光棍?頭昏二婚我願意。”馬坤不悅地說。

“你願意我不管,你帶她去醫院看看,看看別有什麼毛病。”

“好。”

過了幾天,馬坤帶淑勤去了醫院。經過檢查,醫生說:“你已經結紮了,以後無法懷孕。”

“結紮了,我怎麼不知道?沒人告訴我這個事。”

馬坤垂頭喪氣地回到家直接矇頭大睡,淑勤心裡很不好受,她生過兩個孩子,沒有那麼迫切地想要孩子,可是馬坤可是初婚,他的心情淑勤自然明白,可是怎麼辦?

第二天,馬坤起床後飯沒吃就出去了。他娘看他沒精打采的樣子,知道檢查結果不理想,她忍不住問道:“馬坤,淑勤是不是有毛病不能懷孕?”

馬坤沒吱聲,他娘一看就明白了,馬坤這是找了個不下蛋的雞。

“老三,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娘不行嗎?”

“娘?淑勤結紮了?”馬坤說完心煩出去了。

“啥?結紮了?老三!回來!你這個王八羔子,跑得比兔子還快!淑勤!”

淑勤被老太太中氣十足的呼喊聲震得耳膜發疼,掏著耳朵走過來說:“娘,您叫我?”

“別叫我娘,誰是你娘!我可擔不起。馬坤娶你個二手貨就二手貨,我們自認倒黴,可是你不能騙婚呢?”

“我怎麼騙婚了?”淑勤被老太太氣著了,回懟道。

“你結紮了為什麼不告訴馬坤呢?”

“這事我也不知道。”

“他一個童蛋子不懂,你一個生過兩個孩子的破鞋爛貨不知道,你騙誰呢?”老太太口無遮攔,罵人的話不堪入耳。淑勤別看結過婚,從來沒跟別人罵過大街,聽了這樣罵人的話,她受不了。

淑勤氣憤地說:“我騙婚,你家給我聘禮了還是舉行婚禮了?我騙你們什麼了,到現在連個結婚證都沒打!說我騙婚,你們才是不知禮數,不懂禮節的潑皮無賴!”

“我們潑皮無賴,你一個破鞋睡我兒子,你不要臉!”

“我睡你兒子,他難道沒睡我?老太太說話這麼難聽!”

“你一個爛貨,睡一個童蛋子就是不要臉!不要臉!”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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