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已經好幾頓沒吃的常小小,感覺自己的身子骨有些虛,估計一會兒打起來會吃虧。

她得抓緊時間吃飽,趕在水匪上船之前,全副武裝起來。

晉王也覺她說有理,明擺著那些水匪不是善茬,一味退讓,只能讓自己退無可退,“嗯!”

兩人吃飽之後,已經聽到甲板有呼喊聲,還有不少膽小的客人,跑到各處躲避。

常小小握住獵刀,悄悄來到甲板上,此時雙方已經打了起來,船工們的力氣不小,幾人聚在一起,互相保護著同伴的後背。

但打了一會兒,船老大就發現一個問題,大驚道:“你們不是漁民!你們到底是誰?”

“哼哼,還挺聰明嘛!”一臉麻子的水匪,笑得很猖狂,“你到了閻王殿,自然會知道。

如今已是不死不休之局,而且麻子臉帶來的水匪,一招一式非常老練,看起來都是練家子。

船老大帶著人奮力抵擋,但還是有了一絲敗像。

恰巧此時,天邊湧起一片烏雲,將月亮整個擋住,沒了月光照耀,船上伸手不見五指,大家都是聽聲辨位,胡亂砍殺。

“快點火!”麻子對手下喊道。

此時便是常小小的主場,在別人看來伸手不見五指的甲板,她就像一隻兇狠、老練的狼,左突右襲。

不少水匪只感到身邊有一道風經過,便覺脖子一涼。

麻子聽到有悶哼聲不停傳來,又聞到冷風中刮來濃郁的血腥味,終於感覺事情不太對頭。

他舉刀來回亂砍護住自己,而後大聲催促道:“放火箭!”

小船上射來火箭,頓時引燃了船上的貨物,藉著火光,水匪們又衝向船工。

麻子也看到蹲在地上的常小小,心下大驚,這個瘦小的人到底是誰,看著沒成年的樣子,竟然還有兩撇風騷的小鬍子,果真不是一般人啊。

船老大一邊使人提水滅火,另一邊聽取了晉王的建議,以多欺少,挨個收拾落單的水匪。

在船上打架最大的劣勢,就是空間不足,不好發揮,麻子倒是想趕緊結個陣什麼的,以此抵擋船工們越來越猛的攻勢,但人數不足,無法形成合力。

晉王的注意力則落到那些小烏蓬船上,把有些著火的繩子、小件貨物都往烏蓬船上扔。

常小小沒有學過武藝,所有殺敵的招式都是從狼群中學來的。

獵刀就相當於狼牙,要麼就攻向人的脖頸,要麼就殺向下三路,殺到最後,水匪們死死夾緊雙腿,這是什麼人啊,怎地如此猥瑣?

麻子大怒,“是爺們的,就跟我單挑。”

“呸!”常小小才會上他的當呢,好不容易有點優勢,怎麼可能做傻事,再說她也不是爺們。

船上的火勢漸漸小了,就連原來躲在客艙中的船客,也拿著棍子,緊張兮兮地與船工們戰在一處。

烏篷船上的水匪將火撲滅後,高喊道:“頭~快撤吧!”

打劫的地區水流還算平緩,過了這段區域,水流越來越急,烏篷船眼看著快撐不住,再不離開,繩索一旦斷開,想撤也撤不了。

麻子臉一跺腳,喝道:“兄弟們,撤!”

船老大也怕對方還要拼死反撲,攔住船工,“別追!”

在烏篷船離開後,眾人這才感到一陣後怕,雙腿抖如篩糠,眾人紛紛大罵道:“朗朗乾坤,竟有如此兇蠻的賊人,一定要報官。”

“待天亮到下一渡口,咱們就敲鼓,一定要清剿這些匪類。”

“真是沒有王法啦!”

可船老大聽到他們這些話,反而擺擺手道:“不能報官!”

“為啥啊?”眾船工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人都差點沒命了,不報官的話,豈不是置其他商船於危險中?

船老大沒有解釋,而是抱拳衝船客們道:“這次幸賴老天保佑,大夥受驚了,本次船資全免。”

出門一趟不容易,船資費用可是大頭,船老頭真大方,說免就免了。

他還特地來到常小小面前,拱手道謝,“若非小娘子施以援手,恐怕我等早葬身魚腹了。”

“不用客氣……”常小小猛然反應過來,“你怎麼看出來的?”

她可是喬裝扮過的,沒想到船老大竟然還是認了出來。

船老大笑笑,“我又沒有老眼昏花。”女扮男裝,再怎麼裝扮,走路的體態是改不了的。

常小小還在擔心他會發火,將自己趕下船呢,畢竟犯了人家的忌諱,正巧又遇上水匪,搞不好還得背黑鍋。

可船老大卻抬出香案,又是一通焚香燒紙的流程,將此次能僥倖逃生的原因歸給了老天爺,其他船客也跟著跪拜。

常小小沒受到類似教育,很不解地悄聲問晉王,“我怎麼感覺不對呢,難道不是咱們拼著性命,才把賊人打跑嗎?”

為啥要感謝從沒出過面,也沒出過力的老天爺呢?

晉王趕緊捂住她的嘴,“噓~這邊的百姓都信老天爺的,你可千萬別跟他們對著幹。”

總之可以不信,不能不敬。

擱以前,晉王也挺信這些神神叨叨的事,畢竟宮中各種規矩不少,不管幹啥活動,都有欽天監占卜吉凶。

彼時欽天監都說他是九五至尊的命格,貴不可言,除了情路坎坷些,沒別的問題。

皇后聞言急壞了,天天逼著禮部早早做好大婚的準備,樂此不疲地相看姑娘,千挑萬選才定下林丞相的女兒。

只是現實情況恰恰相反,貴不可言的命格轉眼便成乞丐,他也不得不懷疑:也許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鬼神。

船老大謝過老天爺後,開始清點貨物,損失不可謂不大,但好在還賠得起,不至於傷筋動骨。

船繼續行駛到下一碼頭,有下船的客人還想著報官討回公道,但船老大卻再三不許,只道這是江湖事,自然由江湖了。

有了昨晚過命的交情,常小小和船老大的相處間便多了一些隨意。

她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不報官呢?官府肯定不會不管的。”

船老大嘬著牙花子,嘆道:“怎麼報呢?昨晚的水匪根本不是附近漁民。”

以前他也跟汪家人接觸過,本地漁民打劫只為救財,而且為了長久發展,他們收的過路費通常很少。

就算有船家不給銀子,汪家人也只搶點財物,絕不會鬧出人命。

晉王抬眼看著船老大,突然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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