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裡靜悄悄的,吵嚷聲正盛,幾人從外跌跌撞撞衝了進來。

“黑瞎子,你怎麼樣了?”

“大哥,我可能不行了。”黑瞎子說完噴出一口黑血,跌倒在地上拼命地喘息著。

人廚子渾身傷痕,隨手撕下破爛的衣衫,拼命想要給黑瞎子把傷口塞住,可是還未止血,黑瞎子沒了氣息。

“黑瞎子,你醒醒。”人廚子哀嚎起來,可是黑瞎子一動不動,生機全無。

周圍的乞丐湊近,當看到眼前的眾人渾身傷痕累累,又死了人,不知道這些人去了哪裡。

“大哥,你們這是怎麼了?”人採怡和程常念走進來看到眾人負傷,急道,“你們不會是去了別院吧?我說過了,不能打草驚蛇,你們這麼擅自行動,要是讓他們警惕,之後戒嚴的話,我們想要得手都很難了。”

人廚子呆坐在了地上,搖了搖頭,咬牙切齒道,“我只是去胡府為了找到那賤人,不想這胡府龍潭虎穴,闖不得,出來的時候又遇到了巡城衛,折了幾個兄弟,只剩下了我們幾個,虧得黑瞎子替我擋了一擊,這才活下來。”

人採怡這才鬆了口氣。

“你找到了嗎?”程常念問。

人廚子看了一眼程常念,惱道,“她生死難知,恐怕凶多吉少,要是活著的話,不至於這麼久了看不到人影。”

“最近小心為妙。”程常念沉思了片刻,忙道,“我覺得計劃拖不得了,還是快些行動。”

人採怡握緊了拳頭,“哼,胡家。”

“臭小子,你回來了,我有事情和你說。”老倔頭擠出人群,來到程常念面前,“你還記得那宋家小姑娘吧?”

“宋天顏怎麼了?”程常念想到宋天顏,心神一蕩,忙問道,“她怎麼了?”

“她大哥被胡府打死了,她被巡城衛帶走了,恐怕要關進大牢裡了,想要活恐怕是難了。”老倔頭嘆息著,為她可憐。

程常念想到那晚在蕭念縝別院聽到的秘密,胡天佐應該對宋天顏是真心的,可命運多舛,她不該喜歡胡天佐。

夜風吹進來,夾雜著血腥味,人採怡清醒了過來,他湊近程常念道,“我看你對那個姓宋的很關心?”

“一個可憐人而已,我剛到胡家時,他們幫我了很多。”

“我看不止這樣吧?”人採怡目光灼灼,彷彿能看穿程常唸的心,“你想要救他?”

“我只是不想她捲進來,就像錢妙妙一樣,他們都是無辜的。”

“錢妙妙或許能救她。”

程常念一怔,忙向著錢府奔去。

鎮守府巡城衛大牢中,宋天顏呆呆失神,不知道想些什麼。

趙巖暉拍打著牢門,怒吼道,“你們這些該死的,瞎眼了,我讓你們把劉內官找來,都死了嗎?沒人管老子,信不信老子一把火燒了這裡。”

看守惱怒,可是這兩人押進來的時候,燕鋼叮囑過要看好他們,這些看守才不至於對他們動手,不然早就大刑伺候他們了。

燕鋼也覺得奇怪,一個被抓的少年,敢當眾咒罵特使劉內官,身份十分可疑,詢問後才知道在胡府門前抓的狂徒,這讓他更加懷疑少年的身份,當即決定前去別院詢問清楚。

“你說什麼?一個少年?”周顯人頓時激動不已,忙拿出畫卷展開,只見所畫之人正是趙巖暉,當即衝進內室稟報道,“大人,找到了,找到了。”

劉內官從床榻上滾下來,爬著問道,“在哪裡,人在哪裡。”

“在……在巡城衛大牢中。”

“什麼?”劉內官從地上彈了起來,顫抖著,蘿蔔般手指指著周顯人罵道,“你們是活膩了嗎?怎麼能把他關在巡城衛大牢裡?你們……要是讓那位知道了,你們統統都要死。”

周顯人忙上前攙扶起劉內官,委屈道,“大人,你知道的,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把那位怎樣,是我們那位闖了大禍,殺了人,被他們抓進了大牢裡。”

劉內官頭疼,甩開周顯人的手嚷嚷道,“還不快給我安排人一起去接那位呀!哎吆我的媽呀,跟著你們這些人,真是要害死我。”

周顯人連滾帶爬衝向了外面。

大牢內,趙巖暉喊累了,這才來到宋天顏身旁勸慰道,“你別傷心了,你哥哥的仇我一定會給你報的。”

宋天顏並未理會他,眼淚撲簌簌掉落下來。

“你別哭呀,我最怕女人哭了。”趙巖暉滿臉無奈,整個人都慌了。

宋天顏想自從自已與胡天佐相遇後,宋天河的擔憂開始了,如果他要是不認識胡天佐,或許宋天河就不會死。

可是胡天佐為什麼不敢來見自已?還有胡永忠,那個下令打死自已哥哥的人,無論如何他也要為哥哥討個公道。

可是她更加不明白,胡天佐對自已的感情是幻是真,她也開始琢磨不透了。

她也知道胡家的危局,胡天佐向她發過誓,一定會好好照顧她,可是她總覺得這胡天佐難以琢磨。

“姑娘,你說我們兩這牢也一起坐了,我現在還不知道姑娘你的芳名呢?”趙巖暉湊近宋天顏,越發覺得眼前的姑娘似曾相識。

“你別哭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別看那些該死的把我們抓進來,以後他們哭著讓我們出去我也不出去。”趙巖暉抱著臂膀,撅著嘴,心裡把劉內官問候了一百遍。

“聽你說的,似乎你很厲害一樣。”宋天顏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這才仔細看著眼前的少年,只覺少年英武,雖說穿著髒了,可是絲毫沒有掩蓋他的貴氣。

“厲害,我呢,怎麼說也是天下第一……不……”趙巖暉抓著腦袋沉思著,許久才拍著腦袋道,“頂多也只能算天下第三厲害。”

“這整個宋國你第三厲害?”宋天顏看他滑稽的樣子忍不住輕笑起來。

“那當然了,我真不騙你。”趙巖暉踱步道,“要說這第一厲害是我老爹,他第一沒人敢搶,這第二厲害呢,怎麼說也算我大哥,沒辦法,投胎是個技術活,我大哥比我生的早,我還是要聽他的,不然這次也不會來這裡,這第三嗎?就是我了。”他腳下一個不注意,竟跌倒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

宋天顏一掃陰霾,咯咯咯大笑起來。

趙巖暉見她笑了,忙湊上前來,“你笑起來真好看。”

宋天顏臉羞紅,抓了抓鬢角,嘲諷道,“你這第三厲害的人也能摔倒?”

“可不是嗎?”趙巖暉傻笑道,“這不是因為遇到了你嗎,所以就摔倒了。”

“這麼說豈不是我比你這第三厲害的人都還要厲害了?”宋天顏總算有了生機。

趙巖暉抓了抓額頭,恭維道,“你在我心中算第一厲害,我這第三見到了第一,當然要嚇得花枝亂顫了。”

“花枝亂顫?”宋天顏嘲諷道,“你這什麼詞兒,還花枝亂顫呢。”

“爺……二爺,您在哪裡呀……”尖銳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接著沉重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震的牢房都晃動起來,一個穿著花哨,肥胖如一堵牆的人奔進來,不斷拍打著囚牢,墊著腳尖望著裡面,腳下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

“劉大人,您慢著點,這地方黑燈瞎火,不好走路。”周顯人忙上前攙扶起來,不斷檢視有沒有傷到。

他身後跟著的從人大氣也不敢喘,已經被劉內官罵了一路。

“劉胖子,你還知道來呀?你夠可以的,自已前呼後擁的,我卻在這裡受苦等死?”

趙巖暉抱著臂膀瞪著劉內官,可是心裡生不起氣來,瞥了一眼宋天顏,為了顯示自已天下第三厲害的威風,故意挺起胸膛,咳嗽了聲,沉下臉來,雙手插在腰間,等著眾人上前給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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