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

他們已經在這客棧之中耽擱了三天的時間,而在這期間,閭師兄的病症雖說有所好轉,但卻並未徹底康復。

有時候白天喝完藥,高燒有所減緩,想著第二天就能康復啟程了,可結果半夜體溫又急速升高。

反反覆覆的高燒,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瘦了一圈。

而在這期間,基本上都是陳靖韜在照顧她,熬藥喂藥,以及日常三餐,都由陳靖韜親自送上房間,照顧著她吃下去,若是沒有其他事情,他也時刻守在床邊,偶爾還會給她刮一刮前臂上的痧,幫助她把熱氣排出。

就在這樣的精心照顧下,在第三天時,閭師兄終於康復了,高燒徹底退下,雖說還沒能徹底恢復到生病之前的生龍活虎,精神看起來也有些病殃殃的,不過好在再也沒有出現發熱的症狀。

這天清晨,陳靖韜在樓下取來早餐,送到閭師兄床邊。

因為閭師兄是大病初癒,陳靖韜特意點了一些清淡的早點,就是一碗白粥加兩碟小菜。

扶著閭師兄在床邊坐好後,陳靖韜照顧著她慢慢吃著。

閭師兄喝著白粥,看著忙前忙後的陳靖韜,只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自古以來都是徒弟照顧師傅的飲食起居,哪有像自已這樣,整天被師傅照顧著的。

想著,閭師兄開口道:“師傅,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們今天就出發趕路吧。”

陳靖韜一愣,抬頭看了眼閭師兄,而後搖頭道:“不用著急的,再靜養一天吧。”

他看得出來,閭師兄的病雖說已經好了,可身體還沒有補回來,長時間趕路的話,可能會受不住。

甚至如果因為趕路弄得身體疲憊,病情可能還會復發,到時候又得耽擱,還不如養好了再啟程呢。

閭師兄卻搖搖頭,“不用了,我沒問題的。”

說實話,在這躺了三天,她真的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一個是被師父照顧著,實在是過意不去。

而且還因為自已,耽誤了嘉山道人的行程,她心裡也實在愧疚。

畢竟她知道,嘉山道人對護龍脈的事情特別看重,如果因為自已導致他沒法及時趕到的話,那可就壞了大事了。

想到這,閭師兄面露堅定,“師傅,不用多說了,今天就啟程吧,我可以的,不會拖你後腿的!”

看著她這麼堅定的眼神,陳靖韜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想了想之後就又閉嘴了。

他知道自已這徒弟的性格,決定要做的事情,自已在勸也沒什麼用的。

思索一下,陳靖韜無奈道:“行吧,我去跟你師叔商量一下,你先好好吃飯。”

說完,轉身下樓,在大廳裡找到了嘉山道人。

此時嘉山道人正坐在一張餐桌前,吃著剛出爐的早餐,只不過目光時不時看向門外路過的車隊,眼神之中有些擔憂。

真的在這拖得太久了,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們可能早就走出上百里之外了,可如今卻還停留在這,這讓他實在是有些著急。

可他也沒辦法,畢竟閭師兄大病未愈,他也不好催促,只能乾等著了。

陳靖韜知道嘉山道人心裡的焦慮,無奈的嘆息一聲。

說實話,他也有些難以取捨,一邊是著急趕路的師兄,一邊是需要靜養的徒弟,他夾在中間,也很為難。

想著,陳靖韜坐到嘉山道人對面。

嘉山道人看了他一眼,“早餐送上去了?”

這幾天過來,陳靖韜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下樓買早餐給閭師兄送上去,等她吃完了自已才吃,很是殷勤。

陳靖韜點點頭,“已經開始吃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她不想耽誤行程,跟我說打算今日就再度出發了。”

嘉山道人拿著粥碗的手一頓,鎖起眉頭道:“她那身體,受得住嗎?”

雖說他是著急趕路,但實在也是不好意思讓自已的師侄拖著病體跟自已上路。

陳靖韜拿起桌上自已的粥碗,喝了一口,呢喃道:“待會再給她把把脈吧,如果問題不大的話就開始走吧,如果還拖在這,她心裡也不好受,她會覺得是自已拖累了我們。”

聽到這話,嘉山道人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繼續吃著早餐。

隨著桌上的米粥和小菜全都入口後,二人一同回到閭師兄的房間裡。

此時閭師兄已經自已下床了,正收拾著自已的行李,那股要啟程的倔勁似乎難以壓下去了。

嘉山道人讓她回到床邊坐好,伸手給她把了一下脈象,旋即皺眉道:“還是有些熱症……”

陳靖韜也給她把了一下,點頭道:“的確還是有些毛病,不過問題也不是很大。”

閭師兄旋即開口道:“師傅,師叔,我真的可以的,放心吧,不會拖累你們的。”

看著閭師兄堅持的模樣,陳靖韜和嘉山道人對視一眼,眼神之中都有些無奈。

他們都看出來了,閭師兄今天的確是非走不可了,不可能再繼續呆在客棧裡靜養。

思索一下後,陳靖韜道:“行吧,那今天就開始啟程吧。”

說完,他轉頭看向閭師兄,“你就不要背行李了,東西我跟你師叔幫你分擔一些,你空手上路就好。”

聽到這話,閭師兄猶豫一下,可抬頭看了眼陳靖韜堅定的眼神,便也不再反駁。

說實話,她自已的身體她自已清楚,如果空手趕路或許還可以,但要是再加上負重,可能真的會垮在路上。

陳靖韜在轉頭看向嘉山道人,“師兄,你也不用太過著急,今天也不用走太遠,找到下一個客棧就休息吧。”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如今閭師兄的身體還是有些情況,如果過度操勞的話,病情可能還會復發,真的沒辦法久走。”

剛才從脈象上他也看出來了,閭師兄的情況真的不適合長途跋涉。

嘉山道人聽著陳靖韜的話,點點頭,“只能這麼辦了。”

說實話,雖說能開始趕路了,但很顯然沒法走太長的路,對這漫長的路程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他心中依舊著急。

陳靖韜看出了嘉山道人的無奈,繼續道:“師兄你也不用著急,等閭師兄徹底康復之後,實在不行我們再買幾匹馬趕路,把虧欠的路程給補上就好。”

這次出行,他們並沒有攜帶馬匹。

因為一般的馬匹其實也經不住長時間的奔跑,走一段路就得停下來休息,也只是比步行稍快一些而已。

至於那些能千里奔襲的馬,那都是極為昂貴的上等馬,而且沿途還得用精飼料餵養,每天都要用粗鹽泡水給它喝,照顧起來也很麻煩。

所以幾人一開始都沒打算購置,只想著靠雙腿趕路就好。

但如今因為這些事情耽擱了,如果還想準時抵達的話,恐怕就真的需要話大筆金錢購置好馬才行了。

嘉山道人聽著他的話,再度點頭,“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時間還早,說不定後邊能有什麼近道可以走。”

陳靖韜點頭嗯了一聲。

隨後,二人分裝了閭師兄的行李,還給閭師兄找來一根堅韌的木棍當做柺杖,跟小二退了房間,再度上路。

為了照顧閭師兄,他們走的實在算不上快,甚至隔那麼一個時辰還要停下來休息一會。

這一天所走的路,比正常時候的路程縮短了將近一半。

不過也很可觀了,閭師兄一路上都咬牙堅持著,從不主動喊休息,這讓兩人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而抵達下一個客棧時,已經臨近深夜了,漆黑的夜空中,明月和群星盤照。

遠處的客棧孤零零的立在路旁,裡頭點點火光搖曳。

幾人一同踏入客棧之中,然而剛進入,閭師兄便忍不住蹙起眉頭,低聲道:“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陳靖韜掃視一圈,只見客棧外頭種著一堆榕樹,長牙五爪的樹枝,在漆黑的夜裡看起來十分恐怖。

而嘉山道人也注意到,這客棧後邊還懸掛著大白燈籠,看起來詭異至極。

幾人都有些說不上來的異樣感覺。

可今日實在是太晚了,附近也沒什麼客棧,也只能在這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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