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靖韜迴歸,家中三人全都無比興奮。

趁著陳加吉在休息,三女通力合作,將整個醫館打掃得一塵不染。

當然,大部分都是陳蓉、徐雅兩人在做,病痛未愈的澤飛兒則是在一邊興高采烈的指揮著。

最後還取出銀錢,讓二人分別去屠戶家割了肉,去漁鋪買了魚,購置了不少食材。

偏室的廚房裡早早便升起了炊煙,臨近傍晚時,十分豐盛的佳餚便已經擺在了飯桌上。

幾人圍在桌前,吃著美味聊著天。

徐雅問著皇宮是否氣派,皇帝是否威武。

陳蓉問著在宮裡頭是不是每天全都山珍海味,歌舞昇平。

而澤飛兒問的,則是他自己一個人過得苦不苦。

對於久別重逢的家主,家裡的每個人都充滿了問題。

陳加吉一邊吃飯,一邊當個傳話機器,將腦海中陳靖韜的話,一字不落的給三女傳遞而出。

在熱鬧的聊天中,這一餐也圓滿結束。

陳加吉坐在椅子上,喝著飯後清茶,看著收拾碗筷的兩位妾室,緩緩說道:“待會去把醫道館的招牌找出來,明天一早就掛上去吧。”

現如今辭官返家,沒了朝廷俸祿,這醫道館也該重新開張了。

否則沒有收入,這一大家子人,都得喝西北風去。

聽著他的話,正擦拭桌子的陳蓉笑道:“老爺重新開張,這鄰里街坊可有福了,您不在的日子裡,可有不少傷者上門找您,卻全都失望而歸呢。”

“對啊。”徐雅也跟著附和道:“西街張嬸的兒子趙貴可來過好幾次呢,說他的病只有您能治好,明兒一早開張,他要是知道了,保準第一個上門。”

陳加吉喝著茶水,輕輕點頭。

倒是在他身旁的澤飛兒柔聲道:“夫君剛回來,還是暫且先休息一陣子,家中銀兩尚夠開支,無需著急的。”

陳加吉側頭看了她一眼,心中對陳靖韜嘀咕道:“你倒是娶了個好老婆,懂關心你。”

體內的陳靖韜並未說話,但一道帶著些許自豪的輕笑忍不住在腦海中傳出。

“醫館開業並非單為錢財,早一日開張,也可早解一人之病痛。”陳加吉看著澤飛兒柔聲說著。

看著自己夫君這模樣,澤飛兒也不再多說,輕輕點頭。

晚飯過後,兩位妾室還給陳加吉燒了熱水讓他沐浴更衣。

陳加吉一個人在木桶裡泡著熱水,只露出一個腦袋,看著這木屋,心中頗有些感慨。

白天時分,他已經將整個醫館上下逛了個遍,發現這個時代的日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清苦。

雖然這個醫道館已經比其他的茅草屋好上許多了,可對於從未來穿越而來的陳加吉,依舊只覺得無比落後。

燭火的照明遠沒有電視中演繹的那麼明亮,即便是點上兩根燈芯的油燈,其亮度也不足燈泡的十分之一。

所有傢俱,全都是木質的,而且全都十分老舊。

偌大的家中除了鐵鍋和菜刀之外,整個屋子幾乎看不見鐵製用品。

床鋪也全都是木板鋪成,今天陳加吉在床上休息了一下,睡醒後只覺得腰背痠痛,習慣彈簧床的他,實在享受不來木板床。

不過心中雖然不喜,但陳加吉也清楚,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常態。

大明的經濟本身就不好,連朝廷都虧空了,可想而知百姓又能有什麼錢?

哪怕陳靖韜為官之前,已經把道醫館經營得很好了,可以算得上是中產階層,但日子實際上依舊只能說是清貧。

陳加吉嘆息一聲,忍不住道:“這夏天沒有空調,冬天沒有暖氣的日子,要怎麼熬啊!”

他的話沒有得到回應,陳靖韜又失蹤了,就跟白天去萬壽宮獻青詞時一樣,彷彿就不存在一般。

在水裡泡了一會,簡單擦拭身子穿上衣衫,陳加吉便入房睡覺了。

當然是自己一個人睡。

雖然家裡有三個美豔的妻子和妾室,但陳加吉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底線。

即便他現在用著陳靖韜的身子,哪怕跟她們睡也不算是偷吃,可精神依舊是自己的,朋友妻他可下不去手。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報曉的公雞在各家各戶的雞籠裡爭著展亮歌喉。

陳加吉聞雞而起,在床上舒展懶腰。

兩個妾室也都早已起床,給他端來了洗臉的水盆,而後又進廚房煎藥去了。

澤飛兒經過陳靖韜的醫治,雖然已經沒了什麼生命危險,但身子依舊十分虛弱,每日都得喝藥調理。

陳加吉一邊洗臉,一邊嘗試在心底呼喚道:“老陳,回來了沒?”

陳靖韜的聲音自腦海中傳出,“回了。”

“這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失蹤了,你能控制嗎?”陳加吉在心中詢問。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今天醫道館重新開張,不知道來的人多不多,但如果給人醫治的途中,陳靖韜要是再度失蹤,自己可不知道該怎麼辦。

昨天在萬壽宮還能借著嘴皮矇混過關,但眼下治病救人,這可混不過來。

陳靖韜沉吟一聲,“在下也不知何故,無法控制。”

他也搞不懂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昨晚透過跟陳加吉的共享感官,前一刻剛看見他準備脫衣服洗澡,下一刻就發現他躺床上陷入深度睡眠了。

無緣無故消失了數個時辰,而自己竟毫無察覺,彷彿只是眨眼之間而已!

陳靖韜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沉吟一會後,開口道:“待會醫館開業,若是救人途中,在下再次消失,加吉兄切莫著急,在下有一師傅,名何廷仁,乃是王陽明之徒,精通道法醫術,兄可求助於他。”

“他在哪?”陳加吉詢問。

“加吉兄尋不到他,只能與他心中言語交談,正如你我二人談話一般。”

陳靖韜解釋一聲,繼續道:“若是在下消失,加吉兄便上二樓主室,東角有法壇,其下有符籙,兄可燒香三柱,點燃符籙,默唸家師之名,家師受得感召,便會相助。”

陳加吉聽著他的話,默默記在心中,不過聽著這玄之又玄的辦法,還是忍不住問道:“這辦法真有用?”

陳靖韜莊重道:“百試百靈,加吉兄切記。”

交談結束,陳加吉也洗漱完畢,穿上了青衣長衫,跟妻妾吃了早飯。

而後便大開中門,掛上了醫道館的招幌,坐在一樓正中央,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身前桌案。

而兩位妾室,也都換上乾淨衣衫,站立兩側,一臉的幹勁十足,隨之幫忙打下手。

陳加吉知道陳靖韜名聲大,不然也不會被皇帝知曉而特詔入宮,可沒想到,他的名聲竟然這麼大。

招幌剛掛上去,大門剛開啟,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有一青年直接大步走了進來,滿臉慌張之色。

瞧見坐在大廳正中心的陳加吉後,臉上的慌張頓時露出欣喜,一臉劫後餘生的模樣,三步並作兩步的快步衝上來。

“陳道長,救我!”

來人也不坐桌案對面的凳子,進門後直接哐當跪下,滿臉滴淚橫流,一臉哀求之相。

這時候,陳加吉腦海中傳出陳靖韜莊重的聲音,“此病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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