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曬得人暖洋洋的,陽光射進窗戶打在越溪的側臉上,一半暴露於陽光一半隱匿於黑暗。

花燦激零零地打了個寒顫,正想說些什麼,門外卻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還伴隨著花妞的虎嘯。

花燦推開門,只見花妞正興奮地甩著尾巴對著門口大叫。

沈慧:“公主,外面來了很多人求見,您還是去看看吧,不然花妞就要把他們給嚇死了。”

花燦摸摸花妞的腦袋,它瞬間對“新夥伴”失去的興趣,轉而躲到花燦的身後,把她的被當做貓抓板,不時地蹭一蹭。

等在門外的一群人,看著花燦腦袋上若隱若現的虎頭嚇得不輕,彼此對視一眼對著花燦跪下。

“草民冤枉,求公主為我等做主。”

那一刻,花燦的腎上腺激素瞬間飆升,她捋了捋並不存在的鬍鬚,“你們有何冤屈,速速向本官道來,本官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定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誰懂啊!但凡小時候看過少年包青天、狄仁傑辦案、法證先鋒這些電視劇的,誰會沒有一個探案夢啊!

花燦招招手,沈慧立即給她搬了一套桌椅,又從地上撿了塊石頭充當驚堂木。

“仔細說來!”花燦一敲桌子,半邊桌腿散了架,只能用一條腿撐著。

他們彼此相視一眼,似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就說動了公主。

為首之人卻很快冷靜下來,“草民張三,乃是趙家村的一戶農人,他們與草民一樣都是日日在田裡耕作的農戶……”

花燦腹誹:你這兒名字聽起來不像個好人吶!

“因著十幾年前的一場大水,俺們村裡的荒地都成了上好的水田,那時候縣太爺就幾次想讓俺們把地賣給他,俺們不願意。”

身後的人附和道:“啥縣太爺,那就是個狗官,公主你該把他抓起來砍頭。”

花燦一拍驚堂木,“肅靜!”

眾人頓時安靜了,花燦示意張三繼續。

“他讓俺們多交稅,災年裡俺們明明聽州里的人說了,皇帝給俺們免了稅,可他還是要俺們多交稅。這樣俺們也咬著牙沒賣,可今年災情過後又起了瘟疫,俺們沒病縣太爺也讓人把俺們抓進來。”

花燦氣的站起來,“豈有此理!這不是故意謀財害命嗎?”

張三也激動道:“就是說啊!公主你可得給俺們做主,要不是有越小郎中從這裡邊給俺們看病,俺們早就死了。”

“那個姓曾的狗官,就是想讓俺們死在這兒田歸他。進來之前他還問俺們賣不賣田,進來之後俺們說賣他都不理人啦!他就是想要俺們的命!”

花燦擺擺手,“稍安勿躁,這兩天京中就會來人,屆時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張三滿意了,“行,謝謝公主。”

人走了,花燦在院子裡來回踱步。

距離寫這本書過去了十幾年,寫的時候心智不成熟,動輒讓男主負盡天下人,天災、人禍等一切的苦難都是為了烘托愛情的轟轟烈烈。

她全然沒想過,在她構造的世界觀裡,普通人活得有多水深火熱。

花燦看著明媚的陽光嘆了口氣。

她應該做點什麼,至少不能讓趙家村的人因疫病而死去。

曾鶴把她關在縣衙裡,也是怕她發現這兒的事吧,可是她現在已經知道了,也不知曾鶴是否會殺人滅口,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小溪溪——”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整個縣衙都亂成了一鍋粥,曾鶴看著堂上層層轉的眾人無比頭疼。

師爺湊到他耳邊,“明府,如今公主去了那個地方,咱們做的事怕是藏不住了。侵佔良田歷來是重罪,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

曾鶴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臉上,“你這個蠢貨,你不想活別拉著本官一塊兒!那可是公主,她在本官的屬地上死了,朝廷能善罷甘休?屆時本官的九族都得陪葬。”

師爺捂著老臉“哎呦——”一聲,討好道:“屬下哪能陷明府於險境,屬下查過了,當今陛下不過而立尚無子嗣,那就不是正經的皇家血脈。”

曾鶴冷哼一聲,反手把師爺兩邊的臉抽對稱了。

“你既然查到她不是陛下所出,就沒查到她是太后認下的親女兒。前段時間沸沸揚揚的香皂是她和貴妃的買賣,這樣的人你想讓本官去惹?不怕京裡的老女人剝了你的皮。”

一個穿著狐狸皮身材痴肥的麻子臉,站出來譏諷道:“照我說,若是當初那公主一來就染上了,哪還有今天的事兒?”

曾鶴冷笑,“話說的輕巧,怎麼也不見你親自動手?”

麻子臉眼角泛著冷光,“姓曾的,萬泉城有名有姓的商戶都坐在這兒了。咱們可都是聽了你的話才沾手那些田的,你要是不給個說法,可別怪我們做出什麼事來!”

曾鶴怒道:“怎麼?你這是在威脅本官?”

師爺忙站出來打圓場,“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當務之急是送那尊菩薩走。倚在下愚見,事情遠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曾鶴給了個眼神,“怎麼說?”

師爺笑道:“齊家那傻兒子不過送了些珠寶,也就把她唬住了。她既然喜歡珠寶,咱們投其所好就是了,說不定這壞事就變好事,咱們在京城裡也能得個靠山。”

麻子臉沉吟片刻,“到底是個公主,她那香皂鋪子也算日進斗金,她要是不肯收……”

師爺搖頭晃腦道:“那便怪不得咱們了,萬泉城沒有外人,明府與諸位通力合作,誰知道公主到底死在了哪?”

曾鶴笑著接話,“到時候聖上就算真正怪罪下來,也有本官頂著,只是到時候少不得讓諸位斡旋一二,給本官找個好去處。”

在場的都是人精,說到現在哪裡還看不出這主僕二人唱的雙簧。

他們就沒想讓公主活著離開,不少人已經暗暗後悔,怎麼就上了這一艘破船。

朝廷要是怪罪下來,他們還得狠出一回血,幫著姓曾的選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流放”。

曾鶴笑吟吟地看著在場的眾人,“諸位若是沒意見,咱們就先禮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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