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鎮

阿荼和越溪一前一後走在街市上,兩人的容貌太耀眼,一時間吸引了許多鎮民的目光。

阿荼有些不自在,她停下腳步,“我快到了。”

“哦~”越溪靜靜的看著她,卻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阿荼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莫名的她並不想和這個人靠的太近。

走了許久,眼看著就要到悅已軒門口,阿荼再次停下腳步,“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到了,再見。”

阿荼一溜煙跑回了自已的院子裡,轉身關上門,捂住自已怦怦跳的小心臟。

她透過院門的縫隙向外看去,卻見越溪依舊站在原地。

她看著越溪臉上落寞的神色,有些不舒坦,下意識地想要開啟門卻又停住。

她小跑進屋子裡,用被子矇住頭打算好好睡一覺,卻怎麼也睡不著。

再次開啟院門,越溪依舊站在原地。

阿荼撅著嘴不滿道:“你為什麼總是跟著我?”

越溪抿緊了唇,不答。

阿荼敞開院門,“你進來吧,我請你喝杯茶。”

越溪笑笑,同手同腳的走了進去。

阿荼沏好茶水,柔弱無骨地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越溪看。

這下子,換越溪不自在了。

阿荼的眼神滑過他的眉眼,落到淡粉色的唇瓣上。

“你幹什麼?”越溪一把抓住阿荼的手。

阿荼回神,不知不覺間她竟然伸手想去碰碰他的唇瓣。

阿荼素來是個坦蕩的人,除去最開始莫名的心悸,她已經能直面越溪這個人,他問了她便會如實的答。

阿荼道:“我想摸摸你,我總覺得你似乎不開心,是見了我的緣故嗎?”

越溪看著她,“為什麼這麼說?”

阿荼笑道:“因為我見了你不開心,但是很奇怪,我卻希望你能開心。往日裡若是有人讓我不開心,我該讓他比我還不開心才對。”

越溪扯出來的溫和笑意僵在臉上,“那你以後還想再見到我嗎?”

“我不知道。”阿荼搖了搖頭,“我們以前認識對不對?可我為什麼不記得你了?你是我的戀人嗎?”

越溪身體一僵,而後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醫師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小鎮,鎮上住著一個很美好的姑娘……”

那個姑娘心靈手巧、古靈精怪、心地善良,即使面對陌生人也不吝嗇自已的善意。

三年前

越溪帶著蘇小小和青黛來到清溪鎮,那段時間蘇小小的情緒很糟糕,她還沒有在噩耗中回過神來。

而越溪體內尚有餘毒,由於逃出京城的這一路缺醫少藥,腿疾再次復發。

越溪和阿荼相識在一個雨夜,他們借宿在阿荼家,阿荼很熱情的招待了他們。

卻沒想到當夜遭了土匪,李二孃看上了越溪被抓上山做壓寨相公,留下蘇小小籌措贖金。

越溪抵死不從,李二孃便把他關進了牢裡。

越溪沒想到阿荼會上山來救他,當然後來的種種跡象表明,阿荼和李二孃其實早就認識。

阿荼把住在店裡有錢的旅客資訊告訴李二孃,李二孃便帶著兄弟下山劫富濟貧,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錢撬的差不多了再三七分賬。

阿荼之所以上山也是因為該分的錢遲遲沒到賬,來找李二孃討要說法,卻不料龍虎山太大迷了路,被越溪錯以為是來救他的。

阿荼見越溪的情況實在不好,便將錯就錯照料了他一下。

但當時的越溪並不知道阿荼和土匪是一夥,只一再的想幫助她逃跑,讓她幫忙照顧妹妹。

阿荼的良心更疼了,為了讓自已好受一點兒,忍不住對越溪更好,一來二去之間兩人成了至交好友。

山上的土匪為了吃飯,時常打劫過路的行商。

某一日,綁了不該綁的人上山,那是一個蠱師,她將蠱蟲放了出來,不過一日山上的土匪幾乎都中了蠱。

那蠱師睚眥必報,說什麼也不肯給山上的人解蠱。

越溪和阿荼因為多數時候牢房裡躲過一劫,阿荼知道山上出的事也顧不得隱瞞自已和龍虎山的關係,直接將越溪放了出來。

無奈的是,越溪雖醫毒雙絕但對蠱卻並不瞭解。

再加上龍虎山藥材稀少,他能幫著山寨裡的人壓制蠱毒,卻不知該怎麼解蠱,只得日日研究苗疆的醫書。

阿荼那時則守在蠱師身邊,每日纏著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希望她能給山上的人解毒。

“你對我這樣殷勤,是為了山上的土匪還是為了你的情郎?”

聽到蠱師的話,阿荼的心臟猛地跳漏了一拍。

她磕磕巴巴道:“什麼情郎?你不要汙衊人,我哪來的情郎?”

蠱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不肯承認就算了,我對這種痴男怨女的事也沒興趣,只是我向來很欣賞坦蕩的人。”

阿荼道:“那是不是隻要我承認我喜歡小醫師,你就願意為山上的人解毒?”

蠱師笑道:“可以考慮。”

阿荼舒了一口氣,眼睛裡綻放出明媚的光,“那我告訴你,我喜歡小醫師,很喜歡。”

蠱師聽了撇撇嘴,這麼容易就承認了,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走在門外的越溪卻一下子頓住,停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該不該敲下去。

這時,屋內再次響起蠱師的聲音,“那我們再玩個遊戲好了,我可以救山上的土匪,也可以讓你喜歡的小醫師重新站起來,但兩個只能選一個。”

阿荼楞在原地。

蠱師站起來,趴到她耳邊誘惑道:“一個是作惡多端的土匪,他們綁架我還扣你的錢,一個是你喜歡的人,怎麼選應該不難吧?”

“我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私心裡我也是支援你的,所以不要有心理負擔。”

阿荼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蠱師的肩膀上,緩緩推開她,“別趴在我耳朵上說話,怪癢的。”

蠱師營造出的曖昧氣氛,頓時消散殆盡。

她也不生氣,看旁人手握別人的生命糾結,對她來講很有意思。

越溪卻不願見阿荼為難,他直接推開門告訴阿荼他已經解了山上人的蠱蟲。

阿荼鬆了口氣,轉身開始問蠱師要承諾,“我選好了,我要治他的腿。”

蠱師把玩著自已的小辮子,上下打量越溪裡面的失望不言而喻。

阿荼急道:“你不會後悔了吧?”

蠱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這個人一諾千金,答應的事自然會做到,只是要治他的腿還需要一味藥材。”

蠱師看出越溪的腿是因中毒的原因不良於行,雖然毒解了大半,但走路依舊跛腳,究其原因是餘毒未清。

蠱師用手指抵住阿荼的唇,“這株草藥生長在萬仞山,終年毒氣籠罩,每十年才會成熟一次,去的人十死無生,我要你親自去摘。”

阿荼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不行!”越溪斷然拒絕,“我的事不用你管。”

“站住!”阿荼攔在越溪身前,“剛剛的話你聽見了多少?”

越溪僵硬著,“什麼?”

阿荼步步緊逼,“你是不是聽見了我喜歡你?”

越溪別過頭,不答。

阿荼盯著他的眼睛,“沒什麼不能承認的,我現在也可以再說一次我喜歡你,你不必回答我,也不要急著拒絕我。”

“我喜歡你,所以我願意為了讓你站起來去做這件事。”

越溪看著她,“如果我不是你喜歡的人,你還會冒著生命危險去萬仞山嗎?”

阿荼理所當然道:“我又不是傻,當然不會,可誰讓我喜歡你?我為了讓你沒有心理負擔,就說謊委屈自已,你若是覺得虧欠我,那就一直記得虧欠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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