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夢,也不是幻覺。那個人實實在在的用舌頭在舔自已的臉。嘴裡面發出“餓、餓“的聲音。他用手撫摸趙老漢的胸脯。時不時的將手伸進趙老漢的衣服裡。他一隻腿拖在地上,一隻腿橫擔在趙老漢的腿上。

趙老漢活了這麼多年,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他一把推開這個人,用衣袖擦了擦臉,撣了撣身上。說:“你這人咋這樣?這大白天的,你想幹啥?再說咱倆都是男人不合適。“

這一推不要緊。趙老漢發現這個人的身體真的很輕。估計也就三四十斤的樣子。跟自已一樣高的個子,咋這麼輕呢?趙老漢的心裡直犯嘀咕。

趙老漢自言自語的說:“老兄弟,不管你是誰?也不管是不是我老眼昏花了。今天咱得先走出這座山。老兄弟我能幫你一把,就幫你一把。“

趙老漢就這樣坐在哪裡。太陽漸漸發揮它的熱量,早晨的露水,漸漸的幹去。趙老漢的身上漸漸的熱活起來。他充滿了力量,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趙老漢站了起來。他一伸手拽起那個人,扶著他。但那個人,弓著腰總是要倒下去。於是趙老漢摟著他,將手伸在他胳膊下邊託著。好在這個人很輕,費不了趙老漢多少力氣。

趙老漢說:“咱先別急,我們一起去找找我家的鐵栓,然後我們就出山。”趙老漢看了一眼那個人,用半命令半開玩笑的口氣說:“好不好?”

那人用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趙老漢。說了一句:“恭喜發財。”就將頭低下,用舌頭舔趙老漢的衣服,又用嘴巴蹭了蹭。

趙老漢“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是個傻子。不是自已老眼昏花,也不是自已的眼睛要瞎。是個傻子,就是個傻子。他的舉動完全合理,這樣去理解說得通。

趙老漢對著四周大聲的喊:“鐵栓,你快回來,我要出山啦。”老漢扶著那個人,在山裡又轉了幾個圈圈,還是沒有看到鐵栓的影子。他想:是不是鐵栓已經回去了?或者被氣流給撞死了。反正是死不見屍,活不見狗。算啦,不早了。回去吧。

趙老漢將槍扛在肩上。一隻手託著那個人。

他又象徵性的喊了幾聲“鐵栓,你快回來。”他沒有抱什麼希望,因為在走完第一圈的時候,他覺得鐵栓一定是出了狀況。他喊的聲音越來越小。扶著的那個人,在老漢喊鐵栓的時候。就會抬頭直勾勾的看著老漢,嘴裡邊說:“恭喜發財。”

老漢看著這個人。苦澀的笑了笑說:“恭喜發財,傻子。”

費了好大的勁,走出了這片山林。趙老漢讓那人靠在石頭上。自已脫下鞋,發現腳已經磨出了水泡。是自已走的太急了。他將槍靠在腿上,從胸口摸出一支老煙,掏出火柴,坐在村口的石頭上,吸了起來。

老漢扶的那個人突然來了精神。他推開老漢的腳。快溜溜的向張寡婦的門口跑去。老漢看他跑的挺快。心裡想:這傻子,速度不賴。

張寡婦家養著一隻個頭不大的中華田園犬。他的名字叫做二妮,是一隻小母狗。那個人爬到小母狗的面前,用鼻子和小母狗互相聞了聞。小母狗露出了歡快的神色。又用舌頭互相舔了舔身上。

這個人看到了小母狗盆裡的食物。他迅速的跑過去。伸出舌頭“扒拉扒拉”的舔起來。不大功夫就將小母狗盆裡的飯食全部吃光了。吃完後,用舌頭將嘴唇舔了一圈。小母狗生氣的站著,愣愣的看著。它第一次發現人類嚴重的侵犯了它的領地。它露出尖銳的牙齒。用嚴重警告的方法告訴他,趕緊走開。小母狗繞著他“汪汪”的叫著。它不敢靠近他,它兜著圈子憤怒叫著。

老漢趙海波坐在石頭上,遠遠的看著。他默默的吸著煙。他想:這個人到底是個腦子壞掉的人。飢不擇食啊!什麼叫飢不擇食啊?這就是飢不擇食。哪裡有人的斯文體面?這跟畜生有啥差別?老漢轉念又一想:莫非是被壞人抓到山裡,沒過過人的日子?但這山裡也沒聽說有什麼黑工廠呀。老漢將煙狠狠的吸了兩口,扔掉了菸蒂。自言自語的說:算了算了,人已經這樣了,隨他去吧。

張寡婦聽到小母狗憤怒的叫聲,打擾了她的清夢。她起了床,嘴裡罵罵咧咧,讓小母狗不要亂叫。她開了門。忽然看見老漢趙海波趴在地上,在吃地上的雞糞。嗓子眼裡就冒出了一股腥味,她特別的想嘔吐一番。她憤怒的喊了一聲:老趙頭,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這是著了哪門子瘋。

趙海波遠遠的聽到張寡婦的這一怒喝。就遠遠的說:那不是老趙頭,我才是老趙頭。那是個傻子。

張寡婦聽到村頭的石頭上傳了”汪汪“的狗叫聲。但這”汪汪”的狗叫聲特別有節奏。就像音樂裡的“多瑞米發手拉西”,節奏鮮明。張寡婦不禁抬眼望去。這一眼非同小可。張寡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用手再次揉了揉眼,是不是沒有洗臉,眼屎迷糊了眼睛。不,這不是真的。

中華田園犬鐵栓,穩穩地坐在村口石頭上。氣槍斜靠在他的腿上。嘴裡叼著煙,爪子正拿著火柴在那劃拉。嘴裡居然還在發出“多瑞米發手拉西”般的“汪汪”聲。

當張寡婦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時候,張寡婦開始懷疑自已的眼睛,懷疑自已的人生理念。她再一次用腳踢向了她眼裡的那個趙老漢。嘴裡大聲的呵斥道:’老趙頭,你快點給我醒醒,你家的狗成精了。”

舔食雞糞的趙老漢,被張寡婦這一腳踢的,從嘴裡說出來:“餓,餓”。他直勾勾的看著張寡婦,他趴在那裡的雙手雙腳弓了起來,做出了攻擊的準備。張寡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聽張寡婦“啊”的一聲。那個人一口咬在張寡婦的小腿上。張寡婦只覺得透心涼,血從她的小腿上不斷的流出。

老漢趙海波再也忍不得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他迅速的向張寡婦走來。張寡婦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中華田園犬鐵栓,居然站著,一步步的向自已走來。他穿著趙老漢的衣服。嘴裡叼著趙老漢的香菸,拿著趙老漢的火柴。關鍵的是,他居然扛起了槍。他一步步的向張寡婦靠近,張寡婦再也不能忍受這種奇蹟的荒謬。緊繃的神經突然一鬆,張寡婦癱軟在地上。

老漢趙海波蹲到張寡婦的面前。張寡婦面色發青,嘴唇發紫。老漢忍不住的感嘆道:“你咋那麼激動啊?我也沒你想象的那差。我為你換了兩顆牙,還把你嚇成這樣。沒換牙的時候,你的手不給我摸,換了牙,你看到我竟嚇癱。我有那麼誇張嗎?

小母狗二妮它邁著輕快的步伐向趙老漢跑去。它高興的用舌頭舔趙老漢的衣服,舔趙老漢的屁股。它露出高興的笑容。他不停的搖著尾巴。嘴裡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它伸著鼻子左聞聞右聞聞。它發現中華田園犬鐵栓現在味道與原來的味道好像是不一樣的,就退後跑開了。

這時那個人也爬了過來。他先伸出鼻子聞聞,又直勾勾的看著趙老漢。他發現趙老漢的衣服是趙老漢的味道,可看到的趙老漢卻是一條實實在在的中華田園犬。他有點懷疑自已的眼睛。他弓著腿,退後一步。它呲起了牙,嘴裡嚴厲的發出怒吼,說出的話卻是:“恭喜發財。“

趙老漢看到這個人居然對著自已做出發狠的樣子。嘴裡居然說著:“恭喜發財“。趙老漢站了起來,準備伸手扶他。突然這人一轉頭要咬他。趙老漢忍不住給他一腳,那個人被踢到了一邊。嘴裡發出”餓,餓“的聲音。

那個人爬了起來,灰溜溜的跑到趙老漢的面前。這一次他左聞聞右聞聞,聞趙老漢衣服的味道。他感覺到趙老漢打他的方式直接,暴力,有親和力。儘管它不能接受目前趙老漢的模樣。但那銷魂而又長久不洗澡的獨特味道,彎曲伸不直的踢腳方式。讓他還是相信服從比對抗更有甜頭,他就是趙老漢。

王老二手裡盤著兩個鐵球。他將頭髮梳到了後面,一扭一扭的腆著大肚子。每次路過張寡婦的門口,都忍不住的拿出京劇的腔調,大聲的吆喝幾句,手裡的鐵球盤的咣咣響。三分鐘以後,張寡婦保準會穿著妥當,到村頭的小廣場鍛鍊身體。小廣場上有各式各樣的器材。那鐵皮上印著中國福利彩票捐贈。

透過薄薄的晨霧。王老二遠遠的看到有個人蹲在張寡婦的門口。還有個人趴在旁邊。王老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握緊鐵球一手一個,向那兩個人影靠近。

老漢趙海波趴在地上舔著雞糞。中華田園犬鐵栓蹲在地上,伸手託著張寡婦,看那狗的樣子像有不軌舉動,好像有一隻爪子放在胸上。張寡婦氣若游絲,嘴裡喃喃的說:“鐵栓成精那,鐵栓成精那!“

王老二對正在舔雞糞的老漢趙海波說:“老趙頭,老趙頭。你著了哪門子瘋?你舔什麼雞糞,快起來。你家鐵栓在做啥?這畜生,我非砸死他不可。“

趴在地上的趙老漢,仰著臉直勾勾的望著王老二。王老二從沒見過這樣的眼神。他忽然想起那一天,他一甩手將刀插在劉老漢的門柱上發出“赤稜稜“的聲音。趙老漢的眼神怪異而兇狠。

王老二不再搭理趴在那裡的趙老漢。他轉向了中華田園犬鐵栓。上去就是一腳踢在鐵栓的肩部。他一手一個的鐵球握得更緊了,他隨時做好砸死鐵栓的準備。

鐵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他趴在地上。從他的嘴裡發出,“多瑞咪發嗖拉西“般的”汪汪“聲。王老二發現中華田園犬鐵栓居然站了起來,它沒有直勾勾的看著他。他站定後,拉動了槍栓瞄準了王老二。王老二的心直接提到了嘴裡,這TM是見鬼了。

中華田園犬鐵栓,用槍瞄著王老二。嘴裡汪汪的說著什麼?他忽然發現,王老二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王老二伸著頭,手裡握著鐵球,傻不愣登的站在那裡。只見鐵栓用手不斷的指著自已的嘴巴說。終於,王老二發現了一個秘密。中華田園犬鐵栓的嘴裡。有兩顆並排而板正的牙齒。這兩顆牙齒潔白耀眼,與其他的牙齒明顯不一樣。而這兩顆牙齒絕對是人的門牙。他忽然想起全村人都知道的笑話,老漢趙海波,為了爭取張寡婦的芳心,拔掉自已那兩顆拱起的門牙,換成潔白耀眼的假牙。

確實是,那兩個絕對是人的牙齒,那潔白的色調絕對是假牙。王老二扔掉鐵球,“嗖“的跑回了家。若說平時從村口跑到家裡需要五分鐘,那麼今天只要一分鐘。他懷疑自已的眼睛,他懷疑今天是不是哪一根神經錯亂了?看到了一個包著人牙的中華田園犬。

王老二坐在床頭左思右想。他覺得從道理上這個是說不通的。他踢了一腳中華田園犬,按理說作為畜生,他要麼反抗回頭咬我一口,要麼懾於我強大的氣場,灰溜溜的跑掉。他根本不可能站起來,拿著槍對著我。而他“汪汪“叫喚對我也只是一個警告,槍也沒有進行射擊。他的”汪汪“聲不同於其他狗的汪汪聲那麼平板單調,他的”汪汪“聲充滿了”多瑞米發嗖拉西“般的抑揚頓挫。奇怪,太奇怪了。

王老二不敢斷定自已的所見是不是真的?他想是不是自已的腦子被昨夜的酒燒壞了,今天產生了幻覺。於是王老二敲響了隔壁劉老漢的門。劉老漢沒好氣的看著他,家裡的老婆每次看到她,總是發出細膩而悠長的聲音。劉老漢的內心就覺得不爽。今天突然王老二主動的敲門。他沒好氣的說:“幹啥呢,幹啥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王老二伸著腦袋帶著哭腔說:“劉老弟,劉老弟。今天我看到鬼了,就在村頭。中華田園犬鐵栓居然拿槍對著我。你快去看看,我吃不准我是不是中了邪,萬一我沒中邪,咱村子就要遭災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劉老漢聽到這裡,再看看王老二的神色。他覺得事情可能真的很嚴重。他敲響了旁邊賣菜的錢光頭的門。

手裡都拿著鐵鍬。跟著王老二向村頭走去。

當他們走到村頭的時候。村裡好多早晨起來鍛鍊身體的人,已將張寡婦的門口圍了一圈。他們的手裡有的拿著磚頭,有的拿著扁擔。

拿著各式工具的人們圍著趙海波。趙海波舉著獵槍,子彈已上膛,做出隨時射擊的準備。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作為一隻狗,能夠做到這樣的舉動,實在令人匪夷所思。但是所有的人都忽略了一個非常基本的問題。狗掌是圓的,狗爪子短而鋒利。那麼他是怎樣握住槍?又怎樣用手指撥動勾機。這些動作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就在此時,王老二,劉老漢還有錢光頭擠進了人群,跟著大夥一起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

這種緊張的對峙局面,在短期內很難緩解。大約過了十來分鐘,鄉派出所片警陳警官。將警車停妥。大聲的嚷嚷,“是誰報的警?一大早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害的我連多睡一會兒的時間都沒有。來來,都讓讓。“說著他就用手扒開人群往裡擠。

費了老大的勁擠到裡邊。陳警官正了正帽簷,抬頭一看。我的天,一隻狗弓著腰,拿著槍做瞄準的姿勢。它穿的人的衣服,光著腳。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半天沒有合攏。

陳警官慌忙從口袋裡掏出了相機。他對著中華田園犬鐵栓一陣猛拍。相機發出“啪呲啪呲“的聲音。中華田園犬鐵栓改變了姿勢,他放下了槍,做出了立正的姿勢。這個姿勢是趙海波一直想象他夢裡做軍人的時候,曾經這樣站立過。他聽到了所有人的議論,所有人都說他是一條狗,他急於為自已辯解。可是他發現沒有人聽得懂他說什麼,他有點驚慌。他用槍管對著地寫了幾個字,我是趙海波。儘管字很醜,歪歪扭扭,但是圍觀的人還是認出了這幾個字。所有人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都發出了驚訝的”哇“的一聲。因為中華田園犬對人並沒有攻擊,而他所有的舉動跟人類無異。他對峙的槍已經放了下來。人們放下了手裡的石頭,磚頭、扁擔、鐵鍬。

此刻,所有的人都將信將疑。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說自已是老漢趙海波?

中華田園犬此刻又在地上寫了幾個字。請看我的門,老漢趙海波想寫牙齒的牙,可想了半天,不會寫。於是他就在地上畫了一個門牙的造型。並用手指著自已的口腔上額,那兩個閃耀的門牙。所有人都知道,老漢趙海波,曾經為了張寡婦的確換了兩個門牙。於是人們更加確信,這個就是趙海波。只不過他一定是中了什麼邪法,而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陳警官大聲的對圍觀的人嚷嚷,“大家離的遠一點,大家離得遠一點。這個事情呢,我得回去跟領導彙報一下。”然後他對著中華田園犬鐵栓說,“你如果真的是老漢趙海波的話,那你就跟我走,跟我到車裡去。我們有專業的方法,讓你變回真正的自已。”

老漢趙海波聽到這裡,他跟著陳警官走到車旁。圍觀的人大聲的呼喊陳警官。他們用手齊刷刷的指著正在地上舔雞糞的趙海波。說“那他應該怎麼辦?”這時張寡婦已經醒了,他用疲憊不堪的眼神看著趴在地上舔雞糞的趙海波。說了聲,“這真是作孽啊。”就靠著自家的牆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於是陳警官又走到趴在地上舔雞糞的趙海波的旁邊,對著他說,“如果你是老趙頭。你就跟我上車。我會讓你變成真正的老趙頭,還有你這身黃色的衣服,和老趙頭以前穿的一模一樣,你又做什麼解釋呢。”

趴在地上的趙海波抬起了頭。他像受了氣的孩子,睜圓了眼看著陳警官,又低下頭向左右看了看。嘴裡說了句“恭喜發財。”就又低下了頭不再出聲。

陳警官伸手想去扶他一把。這時張寡婦拼命的揮手。“不要碰她,不要碰她。它會咬人的。看我的腿。”張寡婦用手指指自已的腿。“你看我的腿就是被它咬的。你不要碰它,碰它它就咬你,他瘋了。”

陳警官對眾人肯定的說,“好了,大家都散去吧。我們現在假定,這條狗是老趙頭,趴在地上的是中華田園犬。那麼這個邏輯就是說得通的。那麼大家所看到的事情,就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但是具體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們需要專業的機構來鑑定。但是我發現,中華田園犬是能聽懂我們說話的,那麼我們可以理解,他一定是個人。那麼聽不懂說話的,我們假設它就是一條狗。且他的行為舉止是一條狗的行為舉止。那我們是不是假設它是一條狗?按照對待狗的邏輯,把他先關起來。給他先吃好喝好的。等到這個問題解決了。我們就把它放了。大家看好嗎?”

陳警官看著大家。“說誰家有籠子?找一個來。我們先把趴在地上的,假設他是中華田園犬先關起來。以免給大家帶來傷害。”

“那麼誰家有籠子,找一個來。”王老二說,“我家有一頭關豬的籠子,哥幾個跟我一起去把他抬來。”王老二和幾個村民把籠子抬了過來。在籠子裡放了一碗飯拌菜,趴在地上的趙海波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他興奮的跑進了籠子。其他人一擁而上,將籠門關上,上了鎖。趙海波顧不了那麼多,他趴在籠子裡,興奮的吃著飯。他吃飽了飯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已被關在籠子裡。他發出了憤怒的吼聲:“恭喜發財。”

“這個籠子先交由張寡婦照看。”張寡婦倚著牆,自言自語的說,“老趙頭,你這是作了哪門子的孽?想到你的唇就會想到雞糞。”王老二笑嘻嘻的走過去,他扶起張寡婦。說:“大妹子,在這個事情還沒有弄清之前,我們就當這個籠裡的是個狗吧。”說完,他雙手扶著張寡婦的手,他用自已的手很輕柔的撫在張寡婦的手面上,輕輕的拍了幾下,像自已的紫檀木珠一樣愛惜,生怕弄壞了。

老漢趙海波坐在警車的後邊。看到了這一幕,他異常的憤怒。他憤怒於王老二趁人之危。他瘋狂的拍打著警車。但是大家都知道,警車的後座位也是一個籠子。趙老漢瘋狂的拍打警車上的鋼筋。發出“啪啪”的聲音,拼命發出“汪汪”的聲音。

散去的大夥又都回過了頭。他們不能斷定到底誰是真正的趙海波。因為本來以為已經上車的是真正的人,而不是一條中華田園犬。只不過是因為某種幻覺,而變得像中華田園犬的樣子。可是現在他的舉動和叫聲更像中華田園犬,而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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