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做這種沒必要的假設。”

沈冤不以為意,“楊秋生很聰明,知曉以退為進,先發制人。他將事情鬧大,倒有點破釜沉舟的意味,對他反而有利。

更何況村長急需用他做業績,只要村長來了,楊秋生撞祠堂這事就成不了。

一位即將入京要趕考的秀才,未經上頭審理,貿然死在族中祠堂前,三里村怕是少不得麻煩。”

“如此一來,有村長作為威懾,為了查明真相,自會還了楊秋生一個清白。”

小蛇翹起尾巴,撓了撓光潔的蛇腦袋。

“好複雜呀,這人心眼子真多。”

沈冤看向小蛇,笑道:“小蛇,你知道世間最可怕的是什麼麼?”

“我知道,是人嘛。”

“沒錯是人,以及人身上的那張嘴。言語如利刃,能殺人於無形。

他倒是好膽魄,隱忍了兩年才就此爆發,此番一過查明真相,楊秋生便會從加害者變成受害者。

這裡的人如此注重孝道,知道他忍辱負重,為了他娘顏面甘願被親孃坑害,瞞了兩年時間。

待他真的考得功名,死後亦能在維護親孃一事上,博得大孝佳話,流傳千古。”

還有一點沈冤沒說。

也許,楊秋生是真的心繫自己的親孃。

正好借全村之力,來治一治親孃的癔症。

此時。

村民們已經到了楊秋生的家門口。

現在裡面很安靜,並未有任何聲音傳來。

村長看了眼身邊的楊秋生,眼神中似是在詢問,怎麼回事。

楊秋生心中嘆息。

果然如此麼?

他想了想,輕聲道:“村長,勞煩您在這等候,我進去把娘喊出來吧。”

在三里村,村長就是權威。

如今要等一位婦人,村長也沒說什麼,只是點頭說道:“好,你娘倆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有話好好說,莫要起什麼衝突了。”

楊秋生應了聲也沒多說。

推門,看到院中已無孃親的身影,便去了南面裡屋敲門。

“叩叩——”

“娘?您睡了麼?村長帶了些人過來,想問您點事兒。”

貼著木門,楊秋生隱約聽到,裡面傳來悉悉索索穿衣聲和說話聲。

他微微凝眉,想直接推門一探究竟。

手剛觸碰到門框,“吱呀”一聲,門開了。

只見屋內婦人,全然沒先前的木訥與空洞。

她披散了一頭烏黑長髮,襯的面容肌膚雪白。

帶著柔和微笑,猶如吸食了精氣的妖,抬起素白纖細的手撫上楊秋生的手背。

“兒啊,找娘什麼事呀?”

她伸出修長脖頸,探出頭在他身後看了眼。

一雙眼靈動如同嬌俏的少女,活潑可人。

這哪裡是快三十歲常年操勞的農家婦女,分明是從城內下鄉借住村裡的富家千金。

經此一晚,孃親變化愈發的大了。

楊秋生深深凝望著面前的孃親。

很快,他又低垂下眼瞼,低聲道:“是村長找您有事,都在外頭等著您呢,要不您先換身衣服?”

婦人鬆開手,姿態妖嬈地撫了撫長髮,嫵媚笑道:“嗨呀,不必那麼麻煩,直接走吧。”

她此時一身薄薄單衣,貼身襯出婀娜身段。

腰間束帶隨意捆綁著,胸前晃動,隱約可見一些雪白。

楊秋生實在看不下去,拉住要出門的婦人沉聲道:“娘,您要是這般不顧顏面出去,那兒子便跪死在這裡。”

他長袍一擺,直接跪在婦人面前。

婦人見他神色堅決,沉默一瞬,復而露出笑容把楊秋生扶起。

“好好,娘知道了,這就打理一番,你在這等著。”

楊秋生頷首,沒再言語。

等了片刻。

婦人已穿戴整齊,頭上也用木簪挽好婦人髻。

見此,楊秋生才帶著娘去了外頭。

因為此時還是夜裡。

大家只能藉著微弱燭火和月光看人。

二人還未靠近。

隱約間,只看到一位身長玉立的男子身邊跟著位婀娜女子。

有人皺眉,忍不住開口。

“秋生,你這帶你家妹子出來作甚?我們是找你孃的,又不是找你妹子的。”

楊秋生沒回答,而是繼續前行。

直至看清二人後。

那說是楊秋生妹子的人,直接呆愣。

“楊嫂子!你……你這咋比前幾日看到時更年輕了!”

他們都知道,楊家娘子雖早年喪夫,但保養的很好。

村子裡的光棍漢子和少年,沒少打她的主意。

都想討要這婆娘做媳婦。

哪怕是個寡婦,還有楊秋生和楊婉兒這麼大的兒女也不介意。

如今再見,楊家娘子容貌姿色又更近三分,與妙齡少女無異。

這讓大夥兒如何不驚訝。

特別是男人們,更垂涎起來。

有關係好的兄弟,都湊在一起小聲議論,眼神裡帶著挑逗時不時上下打量。

楊秋生臉色有些不好看。

大步跨前,直接擋在娘面前,阻隔掉那些令人粘膩噁心的目光。

“有事說事吧。”他道。

村長倒是很清醒,沒被迷了心智,當場喝道:“好了!大晚上的都趕著上炕!別在這說有的沒的,趕緊把正事辦了!”

能坐上村長的位置,到底見多識廣,一眼瞧出不對勁來。

沒了之前走走過場的心思,而是面色冷沉地看著婦人。

“楊家娘子,這麼晚找你來是想問你幾個事情。”

婦人柔柔一笑,“村長是想問什麼?”

“你家這兩年一到夜裡時常有動靜傳出,秋生說是他在動手劈柴,可今日鐵柱送東西過來,卻見你在院中朝子女磕頭,可是秋生故意磋磨打罵你?”

婦人露出訝然,“什麼?我兒子怎會磋磨自己親孃?還有什麼磕頭的,村長,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這種折煞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做呢?”

她說的認真,環顧一圈,目光落在趙鐵柱的身上。

“鐵柱,不會是你看錯了吧?我兒子每日下學確實會回來劈柴,就是擔心我第二天無柴可用。

要是真磋磨我,我豈會被養的如此嬌嫩年輕?”

說罷,她還似是展示般,原地轉了一圈。

粗布裙襬飛揚,眼神如同鉤子般,對著村長眨了眨眼。

對於她這種輕浮的舉動。

男人們都看直了眼。

女人們暗暗唾罵不要臉、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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