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恰好碰到了從外面進來的燕管事。

他停下腳步:“小小姐這是要走了?”

戴笠下的面容清冷淡然:“嗯。”

“燕叔,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便不過來了,你辛苦些。”

燕管事聽後恭敬道:“也好,深冬凌寒,你身體素弱便不要來回奔波了。”

南善宜頷首離開。

看著她上馬車的背影,燕管事眸中不解,看向一旁的下人道:“小小姐這是怎麼了?”

“怎麼聽著情緒不佳?”

明明剛剛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她平時說話處事總是柔語含笑,剛才的話語裡卻顯然帶著冷然。

下人搖頭:“不知。”

“不過方才她和海渡公子在院中喝茶。”

“至於說了什麼小的便不知曉了。”

回到榮安堂,南善宜徑直走到羅漢床前坐下,把戴笠取下來放在矮桌上,視線落在前兩天插的紅梅上,沉默不語。

玉佛姑姑站在一旁,面上憂慮。

銀燕抱著糰子和玉獅從外面跑進來,氣喘吁吁道:“小姐你回來了?”

察覺到氣氛不對,她腳下一頓,看向玉佛姑姑無聲詢問。

玉佛姑姑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多嘴。

心下了然,銀燕抱著兩隻貓上前把它們放在羅漢床上,笑道:“剛剛給它們倆洗完澡,乾淨著呢!”

她吐槽道:“這糰子最近長的真快,再這麼下去要不了多久它就得和玉獅一樣重了。”

南善宜的視線從梅花上移開,落在身旁的兩隻貓身上。

許是察覺到她情緒低落,玉獅衝著她叫喚了兩聲,然後乖順的走到她腿上,蜷縮起身子開始打盹。

見狀雪白的糰子也衝她叫喚了兩聲,走過來蹭了蹭她的手。

指腹落在它毛茸茸的頭頂。

銀燕笑道:“它身上的毛都長的差不多了。”

“真漂亮。”

聞言,南善宜指尖一頓。

忽然想起來,糰子不是她的,養好了是要還的人家的。

指腹撓了撓它的下巴,把它抱起來和玉獅一起趴在她的腿上,她忽然輕聲問道:“你要不要跟我?”

可惜糰子聽不懂它的問題,只是喵喵叫喚,在她膝頭打滾撒嬌。

銀燕也沒聽清,問道:“小姐你說什麼?”

南善宜抬頭,平靜道:“沒什麼。”

視線落在花瓶裡的紅梅上,她道:“這花換一換吧,都落了。”

銀燕這才注意到紅梅已經凋零,原本飽滿肥潤有光澤的花瓣已經掉在了桌上,變軟變幹。

上前拿起花瓶,她道:“是。”

“我再去後山剪些好的。”

南善宜抱著糰子扯了扯它兩邊的臉,許是扯的它不舒服了,它便張嘴朝她哈氣似是要咬她。

結果才哈到一半,原本閉目養神的玉獅聽見動靜半睜開眼睛,露出尖尖的牙齒,爪子一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給了正在張牙舞爪的糰子一大嘴巴子。

幾根白毛在空中飛舞,屋內安靜極了。

糰子被打懵了,瞪大了眼睛,張著的嘴都忘了閉上。

噗的一聲,南善宜沒忍住笑出了聲,抬手把兩隻貓都抱在了懷裡,使勁揉捏。

心裡的鬱悶一掃而空,有什麼不開心的,她不僅招人稀罕,還招貓稀罕,為什麼要因為海渡這樣一個於她無關緊要的人生悶氣。

扯了扯糰子的後脖頸,她笑道:“你要選我,我會對你很好的。”

說完把懶洋洋的玉獅抱起來,它可比糰子重了不知多少,抱起來也費力很多,用臉蹭了蹭它的腦袋:“你是哥哥。”

“它還沒你一半大,下手輕一點。”

“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毛,你可不能再把它薅了。”

玉獅半睜著眼睛,叫了一聲,好像在回答她的話一樣。

向後半靠在蠶絲枕頭上,時不時逗弄著腿上的兩隻貓。

…………

入夜,龍鱗水師軍營,謝洛書坐在書桌前看著手中才送來的信件,看完之後起身走到屋子中間的炭火盆處,將信件投入火中燒為灰燼。

海渡從外面進來就看見他垂眸看著火光沉默不語的模樣。

想到今天的事情,莫名覺得心虛,調整好情緒,抬腳進屋,笑道:“讓我過來什麼事?”

謝洛書側目看他,轉身走回書桌前坐下:“怎麼這麼晚?”

“啊,我去城南了。”海渡解釋道

想到什麼,他補充道:“我遇見南善宜了。”

端茶盞的手一頓,謝洛書眉頭微蹙,不是和她說了這段時間不要出門嗎,怎麼又去城南了。

有些無奈,他問道:“她有和你說什麼嗎?”

“沒有。”海渡幾乎是下意識回答,發覺自已有些急促,他透過笑來掩飾內心的慌亂:“我和她不算相熟,能說什麼。”

謝洛書並沒有起疑,點頭嗯了一聲。

海渡正欲問叫他來做什麼,門口就傳來隨將軍的聲音:“公子。”

見人到齊了,謝洛書起身走到屋子中央偌大的沙盤面前站立。

隨將軍和海渡緊隨其後。

“他剛到金陵那日,田豐就死了。”謝洛書視線落在沙盤上,手裡拿過一旁小小的旗子捏在手中,語氣風輕雲淡,這是那日格將傳回來的訊息。

聞言,隨將軍眉頭緊鎖。

海渡更是驚訝道:“好歹在金陵幫他斂財一年,說殺就殺了?”

隨將軍眸中滑過狠意:“他向來殘暴。”

當年就常虐殺下人百姓,怨聲載道,若不是先帝多次保他,百姓的唾沫星子早就把他淹了。

可惜,誰也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最難成大器的王爺,卻是一頭中山狼,關鍵時刻反咬一口,為了皇權帝位,不惜害死了他一母同胞,對他疼愛有加的親哥哥。

謝洛書眸色深不見底,面上越發平靜,將手裡的旗子分插在沙盤的幾處。

語氣從容不迫,他道:“凌山盯了幾日,他此次前來金陵並未帶多少人馬。”

“三日後,他便會啟程南下。”

“只是目前我們並不知曉他是走陸路還是水路。”

隨將軍道:“既然如此那便派兩隊人馬。”

“一隊埋伏在陸路,一路埋伏在碼頭,斷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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