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為難道:“不是我故意為難杜大人,實在是太后娘娘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

“若是尋常玩意,帶回去我也交不了差。”

“下官明白。”杜廣升一臉我理解你的真誠模樣

謝洛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杜大人放心,此事若辦妥了,我定在太后和陛下面前為你美言。”

“到那時杜大人官拜長安指日可待。”

杜廣升忙躬身行禮:“下官定不負世子所託。”

他抬手示意廊下的坐席道:“世子請。”

從二樓廊道往下看,原來是在霞光閣門前臨水搭臺,

謝洛書落座後,一眾官員才入座,杜廣升朝一旁的隨從招了招手,很快臺上就出現了許多穿著戲袍的人。

杜廣升熱情介紹道:“世子到金陵怎麼能不聽一聽這邊的戲曲。”

“金陵的曲兒,放眼天下也是這個。”說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洛書客氣笑道

下面臺上的戲還沒開場,身後就先響起滿是不屑的羞辱:“狗東西,知道我是誰嗎?敢攔我!”

原來是從屋內闖出來的年輕男子,富貴人家公子哥的打扮,看著也就二十來歲,身後跟著幾個年輕人。

他方才大搖大擺的想進來,卻被凌山面無表情的攔住,於是有了方才那一出。

凌山也不是吃素的,見他如此猖狂,直接拔劍架在了他脖子上,厲聲呵斥:“放肆!”

男子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頓時嚇軟了腿,想求饒卻想到身後還跟著他那些狗腿子,

若在他們面前丟了臉,他以後還怎麼在金陵混了,於是硬撐著膽子,嘴硬道:“你知道我爹是誰嗎?在這金陵我杜家就是天!”

下一秒,一聲巨響,原本坐在謝洛書身邊的杜廣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年輕男子面前,給了他一巴掌。

年輕男子一聲哀嚎,瞬間被打的撞向一旁的柱子。

回過神來捂著臉,滿眼不敢相信的看著杜廣升,弱弱道:“爹……

“混賬玩意,你在說什麼胡話!”杜廣升面色通紅的呵斥著,眼神卻時不時落在廊下背對著這出鬧劇的人。

謝洛書坐在椅子上,視線落在下面的戲子身上,手臂搭著扶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

扶著柱子的杜世鵬還想再說句什麼,卻在觸及到自家老爹駭人的眼神時,終於知道害怕了,噤了聲。

杜廣升轉身走到座椅旁邊,拱手行禮,戰慄請罪道:“世子恕罪,是下官的失職,讓這不爭氣的玩意擾了你的興致。”

背對著他們的人終於有了反應,謝洛書從座椅上起身,越過杜廣升緩緩走到杜世鵬的面前,

靠近之後就看見了他凌亂不整齊的衣襟,還有滿身宿醉的酒氣。

謝洛書看著他,嘴角帶笑,眼睛裡卻一片冰冷。

杜世鵬沒見過這樣有氣場的人,被他看的雙腿一軟,下意識往後退。

謝洛書語氣玩笑:“擾了興致什麼的,倒是無所謂。”

“不過本世子確實想看看這金陵的龍太子長什麼模樣,竟然這麼威風。”

此話一出,周圍的官員皆是一驚,這話是給杜家戴了一頂謀逆的帽子,是誅九族的死罪。

杜廣升何嘗不知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世子恕罪,是下官教子無方。”

說完眼神兇狠的看向躲在柱子後面的杜世鵬道:“孽障!還不滾過來!”

杜世鵬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顧身後那群狗腿子有沒有看著他了,連滾帶爬的過來跪下認錯:“世子恕罪,我是喝多了酒,才口出狂言。”

腦袋在地上磕的砰砰響:“還請世子饒我這一次!”

看著跪在自在腳前的頭顱,凌厲的眸子裡滑過厭惡,片刻謝洛書道:“飲酒傷身,杜公子往後還需注意。”

杜世鵬連忙磕頭保證:“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嘴角不屑一扯,謝洛書看向跪在一旁的杜廣升道:“杜大人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吧。”

“少年人酒後的話,本世子豈會當真的。”

杜廣升一聽,從地上爬起來感激道:“多謝世子。”

謝洛書笑了笑道:“杜公子既然來了,就一起聽戲吧。”

說著也不給別人拒絕的機會,看向凌山道:“去給杜公子拿把椅子過來。”

說完轉身走回廊下坐回位子上。

凌山很快拿著椅子過來放在了杜廣升位子的後面。

杜世鵬剛剛坐下,就聽見前面傳來風輕雲淡的聲音:“我這些侍衛,都是陛下親賜的。”

“在長安可沒幾個人能給他們使臉子。”

更別說罵他們是狗東西。這句話謝洛書沒說出來,但是在場的官員哪一個不是人精,都知道他在為自己的侍衛出氣。

杜世鵬這會學聰明瞭,頓時覺得才落下的屁股硌得慌,連忙起身對凌山道:“多謝凌護衛。”

凌山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獨留下杜世鵬尷尬的站在原地,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沒人敢為他說話,連他親爹都當作沒看見。

過了一會,謝洛書才回頭,疑惑道:“戲已經開場了,杜公子怎麼不坐下聽。”

“是對這個位置不滿意嗎?”

“滿意,滿意。”杜世鵬立馬坐下,連連道。

後面,格將撞了撞凌山的肩膀道:“公子方才在為你出氣呢,高興了吧?”

凌山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然後繼續面無表情的看著周圍。

前面,杜廣升悄悄看了一眼身側認真看戲的人,找了一個合適的時機他狀似隨意的開口道:“隨將軍向來孤僻,不願意同我們打交道。”

謝洛書看著下面,點了點頭道:“確實,無趣的緊。”

說完他側頭看向杜廣升道:“這麼無趣古板,想來杜大人平日沒少受氣。”

杜廣升見他話語間好像不喜隨錫滿,頓時心中一喜,面上卻故作憂慮:“哎,隨將軍是行伍出身,身上戰功赫赫,對我們這些文臣多有不屑也是正常。”

謝洛書眼瞼微垂,遮住其中的神色,他這句“我們這些文臣”用的極妙,畢竟寧國公府世代都是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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