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白打課
回到真央靈術院，蒼崎真月看到在教室內安心上課的亂菊，鬆了一口氣。
“蒼崎同學，曠課可不是個好習慣。”
一把嶄新的戒尺輕輕拍在真月腦袋上。
“蒼老師……”真月慢慢轉過頭，尷尬問道：“你怎麼有空來這裡？”
“你忘了嗎？這節可是我的歷史課，快點進去，課程還在繼續呢。”朽木蒼純沒好氣道，卻也沒有責怪真月。
真月進入教室，見朽木蒼純沒有懲罰自己的意思，坐在座位上恢復了平時懶散的模樣。
市丸銀拿著薄薄的歷史書，看得目不轉睛。
亂菊一心三用，時而看自己，時而看書，時而看朽木蒼純。
四楓院夕四郎依舊一副呆呆的樣子，讓身為姐夫（？）的蒼崎真月難免為他操心。
至於喜歡在班上拉幫結派的綱彌代欒也……除了座位還在，其他沒一樣在的。
據說是被二番隊帶走配合調查，不知道還能不能完整地回來上課。
而真月熟識的幾個人中，變化最大的，卻是朽木蒼純。
這個工作認真負責、嘴角一直帶著溫和笑意的男人，今天上課時不時就會走神，然後緊鎖眉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值得發愁的事。
真月搖了搖頭。這些貴族之間的恩怨太複雜、太危險，真不是他這種平頭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算了，反正不夠格，還是先保護好自己。
若是實力足夠還好說，現在的他是不可能參與其中的。朽木蒼純都搞不定，他個五等靈威的副隊長級能做什麼？
…………
接下來幾天，蒼崎真月一直在練習“劍壓”，並向四楓院夜一學習瞬步和靈壓隱匿技巧。
一場大戰結束，真央靈術院迎來了短暫的平靜。
真月偷偷外出的時候，再也沒有遇到過大火拼的情景。
奇怪的是，這一週浦原喜助沒來訓練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週末，真月照常來到一番隊隊舍。
山本元柳齋重國拄著柺杖，背對著大門，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逼格很高……
真月嘆了口氣。
這老頭對自己是極好的，就是從來沒教過自己裝逼。
眾所周知，從玄學的角度來說，在《死神》世界，時髦值是和實力掛鉤的。
“劍壓修煉的如何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伴隨著柺杖敲擊地板的聲音，山本緩緩開口道。
“已經練成了，有總隊長閣下的鞭策，我哪敢不認真？”
真月悄悄跑到山本身旁。果然見到這老小子嘴角揚起又壓下，看了自己一眼。
“用出來看看。”山本冷哼一聲，緩緩轉過身。
蒼崎真月也不廢話，拔出永珍森羅，抬手隔空就是一刀。
藍色的斬擊靈壓，瞬間撕裂兩人之間的空氣，來到山本面前。
看著呼嘯而來的劍壓，他露出了有點意外的目光。
只見他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劍壓的靈壓刃一端。
“刺啦！”
能切斷巨石的斬擊，觸碰到山本的手指，別說傷到他了，根本無法寸進，連道白痕也無法留下。
山本又伸出一根手指，食指與拇指發力，劍壓從接觸的地方開始蔓延出裂紋。
“咔擦！”
沒掀起任何風浪就崩碎，劍壓破碎化作靈子消散，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看著手握斬魄刀的真月，他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很不錯，沒想到一週時間，就鍛鍊到了這種地步。”
蒼崎真月笑道：“總隊長教的好。”
“坐吧，喝茶。”
山本走到茶桌邊，微微頷首，示意蒼崎真月坐下。
蒼崎真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頭一皺，發現了不對勁。
除了第一次見面，這老頭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好過，還主動讓自己喝茶。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難道我和藍染的醜事被發現了？
應該不至於，藍染算無遺策，就算我有紕漏，他也不可能出錯。
那就是其他事了，我還做過什麼……那些貴族的小姐夫人找來了？
真月喝茶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看向山本所在。場面像是進入了慢動作，不知道是山本先發難，還是真月先坦白。
看真月規規矩矩的樣子，山本笑了起來。
做了這麼大的事，現在沒膽子認了？連四楓院家的大小姐都敢出手……
他看著真月說道：“說吧，什麼時候開始的？”
真月也反應過來：“三年前，那是我的第一次。”
山本微微一愣，還以為是這周才開始的，沒想到居然這麼早。
“你可知這麼做，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真月瞬間變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她們說會處理好一切，不用我擔心。老師，這不是我的錯啊，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她們？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真月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地搖了搖頭。
沉默了幾分鐘，山本才嘆氣道：“也罷，不管你們做了什麼，這件事絕不能說出去，特別是四楓院家。”
“四楓院家，和他們有什麼關係？”真月一愣。
他是做過很多，可還沒開始對四大貴族出手啊。
“你倒是有點良心，還想著幫四楓院夜一隱瞞……”
“夜一？！啊……哦……原來如此，嗯，沒錯，就是她。”真月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連忙解釋道：“老師，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我們可沒什麼特別關係。”
“閉嘴，有沒有關係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山本沒好氣道。
他注視著蒼崎真月，漸漸平靜了下來，目光微微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件事不可外傳，剩下的交給老夫來處理。”
過了許久，山本繼續說道：
“你的劍壓練得很不錯，不過還不夠好，需要繼續練習。”
“今天的課，是白打，我會教你，我開創的戰鬥術。”
“難道是一骨和二骨？”真月興奮地說道。
對這種體術，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山本的白打，在《死神》中有充分表現，一拳擊碎“滅火皇子”汪達懷斯半邊腹部，兩拳將其除頭部外的身體徹底打碎。
要知道汪達懷斯的靈壓，是貨真價實的十刃級別。
山本能徒手將他擊殺，這是六車拳西施展卍解都做不到的事。
“今天教的是基礎，以你的白打水平，想學一骨和二骨還太早了。”山本說，“體術修煉是個不斷積累的過程，需要循序漸進，腳踏實地才能走得更遠。”
“如果好高騖遠，一味追求招式的強大，就猶如空中閣樓，徒有其形，只會讓自己走上彎路，迷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