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戰鬥

沿著熟悉的道路，蒼崎真月披著黑色斗篷，來到真央靈術院。

這是四楓院夜一借給他的天賜兵裝。

剛靠近這邊，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一般的靈術院學生也許發現不了，但不湊巧的是，真月殺過很多人，對這味道無比熟悉。

他隱匿身形，跳上屋頂，能從遠方感受到劇烈碰撞的靈壓。

蒼崎真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有死神在交手……而且數量不少！

這裡與真央靈術院相隔不過幾條街道的距離，誰這麼膽大妄為。

低頭看去，街道上的死神有兩波，正在激烈交戰。

兩邊帶隊的死神，都有高階席官的水平。

看雙方的衣著，真月立刻得出結論，是護廷十三隊的死神，在和叛軍作戰。

可是為什麼？叛軍怎麼敢來這裡？

這裡是真央靈術院，不僅有平民學生，更有不少的貴族子弟，傷了他們無疑會犯眾怒。

綱彌代家是強，但那些家老不是傻子，不該這樣給家族樹敵。

蒼崎真月拉了拉兜帽，不由得想起了四楓院夜一。

難道真是為了她？她的確有這個價值。

但綱彌代家就不怕徹底激怒四楓院家嗎？

應該是不怕的。

回想著前世記憶，他得出了這個答案。

原著中，四楓院夜一被迫離開屍魂界，二番隊的隊長席位不是由家主夕四郎繼承，而是碎蜂擔任，其實就能看出一些問題。

畢竟千年來，二番隊隊長和隱秘機動總司令之職，一直是四楓院家繼承，從未有過意外，偏偏在夕四郎這一代發生了改變。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說明四楓院家的勢力正在衰弱，以至於隊長之位都保不住。

蒼崎真月仔細觀察著戰場情況。

緊接著，他發現還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暗處，觀察著不遠處的戰場。

兩人穿著一身黑衣，看不清面貌，但真月很快猜出了兩人的身份。

在戰場進入混亂狀態後，其中一名黑衣人身上包裹鬼道，腳下一動，突然出現在戰場上。

刀光一閃，一名叛軍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倒在了他的刀下。

“什麼人？”

看到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黑衣人，幾名死神驚撥出聲。

在場這些人，都是護廷十三隊和叛軍中的職業死神，更有高階席官在場。

這個傢伙突然出現，出手就秒殺了一名死神，此前竟然無一人察覺，這是什麼實力？

見眾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黑衣人輕笑一聲，反握斬魄刀，刀尖朝下。

沒有解放語，但真月知道他的始解已經完成。

“藍染？！”

看到這動作，他當即認出了黑衣人的身份，隱藏在暗處的黑衣人身份也不言而喻了。

除了東仙要，還能有誰？

這個動作他私下裡練習過多遍，絕不會有錯。

“映照吧，永珍森羅！”

永珍森羅在刀鞘中便完成了始解，同一時間切換成了鏡花水月的力量。

他緊握住刀柄，心中慶幸永珍森羅的始解沒什麼大動靜，不會引人矚目。

“成功了！”

眼前的場景毫無變化，真月頓時心中暗喜。

護廷十三隊死神和叛軍錯愕地看了看藍染，又轉頭看向身邊的隊友。

這一看讓他們冷汗直流，原本可以託付後背的戰友，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想要取走自己性命的敵人。

空間能力的斬魄刀？

他們心中冒出這種想法。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戰場上多年廝殺的本能驅使下，迅速提起斬魄刀，對著身邊的“敵人”砍了下去。

一時間，喊殺聲再次響徹街道，血與肉填滿了戰場的每一處角落，然後化作靈子消散。

隨著戰鬥的持續，真月驚訝地發現叛軍中，居然還隱藏著兩名副隊長級的死神。

藍染走在人群裡，時不時輕輕揮出一刀，砍在擋路的死神身上，了結他們脆弱的生命。

他的目標非常明確，普通死神滿足不了他了，席官和副隊長才是他此行的目標。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街道上已經是屍橫遍野，死神們的屍體慢慢化作靈子消散。

在屍魂界，只有強者才配留下屍體。

看著不斷倒下又不斷出現的敵人，交戰雙方的席官和副隊長都要崩潰了。

趴在房頂上的真月瞪大眼睛，緊張地看著藍染優雅的行走在滿是血汙的街道上，收割一個又一個死神的靈力。

劇烈的疼痛，讓死神們忍不住發出哀嚎，他們瞬間感覺自己被抽空了力氣，連靈體都難以維持。

看似強大的副隊長級死神，來不及反應被藍染隨手秒了……真月也不由得嚥了口唾沫。

親眼看見的衝擊力終究比在心裡想象出的畫面更強，那兩名副隊長的靈壓可是比自己高出一個檔次。

很快地上的哀嚎聲消失，只有一人平靜地站立在戰場中。

“唰！”

藍染沒有廢話，右手揮舞鏡花水月，將刀身的血跡甩掉，收入鞘中。

他看了看四周，然後腳下一動，消失在原地。

真月趴在屋頂上，一動不動，過了將近一刻鐘，才從屋頂上滑落，來到一處小巷子裡。

回想著戰鬥的過程，他心中升起了一股緊迫感。

透過剛才的戰鬥，真月看出來了一些事情。

對一般的死神已經沒有成為實驗品的資格，唯有席官級以上的死神才會被藍染放在眼裡。

會出現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

第一，藍染的實驗進入了更高的階段，原本的實驗材料不足以讓實驗繼續下去。

第二，與第一種可能恰恰相反，他的實驗毫無進展，所以需要更好的實驗材料用來培養崩玉。

真月心中更偏向於第二種可能。

藍染沒有得到亂菊的靈魂，不知道“靈王的指尖”的存在。

也就是說，崩玉的渴求之物還沒有被填滿，他急需找到可以滿足崩玉的實驗材料。

真月靠在牆邊，想起松本亂菊，突然迫切地想要回到靈術院。

終究不是原本就出生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即使他一遍遍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心軟，也不能做到真正的無情。

小心翼翼磨蹭著趴到牆邊，伸出腦袋偷看了一眼戰場，確認安全。

這才站起身子，拍了拍剛才坐在地上沾到的土，施展瞬步閃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