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休息了一個小時,排空了啤酒帶來的體液,已到夜間十點,李涼再次出門,到村中公園修煉。

再次在大榕樹下打坐,李涼呼吸吐納,半晌只能感受到無比微弱的靈氣進入體內。看來,一個地方的靈氣消耗完,是極難恢復的。李涼失望地起身,向東邊一個大公園走去。

步行大約半個小時,李涼抵達了銀河公園,發現公園已經關閉。幸好大門的圍欄只有一米來高,李涼輕鬆一躍,即跳到了公園裡面。

在公園內,到處有參天大樹和人工湖泊,李涼選了一個位置,開始打坐修煉。

這一夜,又修煉到了天邊出現魚肚白之時,感覺周圍靈氣稀薄,才停止修煉。經過一夜的努力,李涼發現修煉的成果並沒有昨夜大,僅僅是衝破了入道巔峰階段,進入了求道的中階境界。雖然境界提升不足一重,但丹田之內的真氣,卻是比先前雄渾了許多,足足多了兩倍。

不能要求太高,李涼活動了一下手腳,快步前往李有根上班的超市,準備再次借用他的電單車。現在不差錢,但李涼並不打算自己買一輛,電單車有得用即可,如果自己買一輛,還要考慮充電的地方,存放的地方,也是麻煩。

李有根還沒有到達超市上班,李涼利用等待的時間,美美地吃了個早餐。“改天得請劉華生去飲茶,光州人講究飲食,一直想學當地人去茶樓嘆早茶,卻總是沒有機會。”李涼尋思著,他卻不想想,以前從來沒有想到嘆早茶,不是不想嘗試,而是囊中羞澀,而現在來錢容易了,今時不同往日。

見到李有根後,李涼騎上了電單車,花了一個小時,到達芳村。水灣那邊經過昨日捕捉,估計附近所有大的野生水魚,都被捕捉一空了,今日需要換一個地方,李涼於是在一個岔路口,拐進了下沙地界。

這一次,李涼如法炮製,取出竹笛吹奏起了曲子,如泣如訴的《枉眉凝》,很快就干擾到了許多水魚到來。費一番手腳功夫,李涼捕捉到了二十幾只大水魚,小的有兩斤多重,最大的估計超過八斤,收穫滿滿。

只是這一次有所不同,李涼發現有兩三隻大水魚,爪子並不尖銳,肚皮泛白,看起來不是十分活潑。掃視了一下四周,這裡遠近都有魚塘,說不定這兩三隻水魚,是下沙人養殖的跑過來。當下,李涼將這兩三隻水魚,連同重量不夠的水魚,都放生了。

“哇,捉水魚好鬼專業,一次捉到咁多大水魚。”李涼正準備吹吹笛子,休息一下,有個黃頭髮的少年,信步走了過來,翻動了一下網兜,一臉驚異,大加讚歎道。

“天氣冷了,水魚可能想要曬太陽,就跑出來了,所以容易捉一點。”李涼見有人到來,看見了自己的戰果,心裡有一點慌張,隨口編了個說法。

同時,李涼偷偷打量了一下黃髮少年,見他身形削瘦,即便自己沒有修煉,估計他也不是自己的對手,於是略略放下心來。

“這些水魚品相不錯,能賣兩百多一斤,發達了。”黃髮少年蹲在網兜旁邊, 又欣賞了一陣水魚,這才站起身來。

恰在此時,黃髮少年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了電話,說的是本地土語,李涼是一句都聽不懂了。嘰裡呱啦了兩三分鐘,李涼不想多生事端,將水魚用布袋裝了,綁在了電單車後座上,就準備回去。

“兄弟,我正準備買幾隻你的靚水魚,怎麼就走呢?”黃髮少年攔住了去路,一臉笑容對李涼道。

李涼心頭一驚,但轉念想到他說的是買,便又定下神來,下了車,解開了一個布袋。

“你要哪隻隨便挑,價錢嘛,160就行。”李涼不想按兩百一斤算,這個是當地人,不能惹出事情,小心駛得萬年船。

黃髮少年開啟布袋,提出了網兜,解開之後在裡面翻動起來。實際上,這些都是野生水魚,像黃髮少年自己說的,品相不錯,除了重量不同,隨便挑都是好的。可是,黃髮少年似乎並不著急,一隻一隻都要發表評論,一副水魚達人的派頭。

“兄弟,你能不能快一點,我趕時間呢。”李涼催促道。

“好,先給我稱一下這隻。”黃髮少年挑了一隻足有5斤重的水魚,放在地上道。

“我沒有帶秤呢,不用稱了,就按3斤算吧,160塊一斤。”李涼只想早點走人,爽快道。

“那怎麼行呢,做生意就是要講誠信,童叟無欺,你懂不懂做生意啊?”黃髮少年裝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面帶溫和的笑容道,見李涼麵露難色,又道,“如果真沒有帶秤,我可以叫人拿秤過來。”

黃髮少年舉起手機,就要撥出電話叫人,李涼趕忙阻止:“不用秤的,反正我也是野地裡捉的,少算一點也不吃虧,不用麻煩別人送秤來,真的。”

“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們下沙人的祖先有話,做人的宗旨,就是不能佔人便宜。這樣吧,我們一起進村,雜貨店有秤,怎麼樣啊?”黃髮少年徵求李涼的意見。

可是李涼只想儘快走人,送他兩隻也沒關係,於是躊躇道:“兄弟,出門在外靠朋友,我很樂意交你這個朋友,就送你兩隻水魚,如何?”

誰料黃髮少年卻不上道,義正詞嚴地拒絕道:“親兄弟都要明算賬,何況是朋友,更不能佔朋友便宜,你說是吧?”

你來我往,理論了足足十多分鐘,一個不願意進村找秤,一個不願佔人便宜,一時爭執不下。就在此時,有兩輛豪車快速在大道上行駛過來。

到了轉小路的路口,距離李涼兩人幾十米,兩輛豪車停了下來,當先下來的一個身材粗壯,身披黑色風衣,後面跟隨了幾個青年,穿著各異,但都裝扮隨意,卻不失青春活力。

他們健步走到近前,李涼望見領頭之人橢圓形臉,滿頭黑色寸發,一臉橫肉,眼神犀利,足見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村霸哥,你來得正好,這個兄弟好手段,捉到好多靚水魚,我正想買幾隻,可惜沒有秤,你們車上有秤麼?”黃髮少年趕緊上前,給每個人派一支菸。

“屌毛,算你懂得做事,中午必定有靚水魚吃。不過,你難道不知道,只有村霸承包的水塘,專門養了水魚,你配合外地人偷水魚,想搞事嗎?”領頭之人身後的一名肌肉男道。

領頭之人被稱為村霸,看其氣度,也確實像村霸一類人物。至於僅僅是一個外號,還是真是村霸,李涼就不得而知。

要知道,嶺南之人給人起外號,都是現成的,比如大頭成,大隻廣,賣魚勝,豬肉榮,哨牙珍,口水堅,大波蓮,四眼明,等等等等,都是十分貼切的。

“大隻廣說的對,光天化日,一大早就來偷水魚,這下抓了現行。”一個戴了眼鏡的青年,朝著肌肉男點頭道。

果然,肌肉男外號大隻廣,姓名裡帶了廣字無疑。

“大家好,我捉的是野生水魚,如果不信,每一隻都可以檢查。”李涼被人說成是偷水魚,心下著慌,趕緊大聲道,隨後,又將電單車後座上的另一個布袋提了下來,放在地上。

村霸卻只微微一笑,上前開啟布袋,提出了網兜,翻動了一下,開口道:“小兄弟,和氣生財,你只要能夠證明,這些水魚是野生的,我當然一概不理。”

“讓水魚說話,說自己是野生的就可。”眼鏡男道。

“哈哈哈哈,——”

眾人笑了起來,有人鄙夷道:“四眼明啊四眼明,有人說四眼仔都是一肚子壞水,看來一點不假呢。”

李涼在其餘人的笑聲中,掃視了一下,此時如果他還看不出來,黃髮少年早已通風報信,村霸一夥人的到來,都是拜他所賜,那他就真正是傻子了。

經過兩夜的道法修煉,李涼的身體素質已然脫胎換骨,如果想要逃脫,那是輕而易舉,只是捕捉來的野生水魚,卻是帶不走了。

“小兄弟,你是想公了還是私了?如果想公了,我即刻報派出所,如果想私了,拿出80萬來賠償,我養殖水魚,所有投入可不止80萬。”村霸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口氣兇惡道。

下沙村裡人都知道,村霸養殖水魚,賺了一大筆。現在他承包的水塘,上個月已經捕撈一空,水魚賣光賣淨了,不過水塘中還有幾隻漏網水魚,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如果有村裡人下塘撈到水魚,沒人敢說一句閒話,甚至村霸本人都不會說什麼,一說就顯得小氣,大家知根知底,更顯得無恥了。

黃髮少年和跟隨村霸而來的五六個青年,都心知肚明,這一次碰上李涼,開口就要80萬賠償,明擺著是欺負外地人罷了。

李涼不明白其中關節,但他至少知道,自己捕捉的水魚,全是野生的,絕不可能是養殖的,何況兩三隻疑似養殖的水魚,他都放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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