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大慶冷哼一聲,飲了一口米酒,卻不言語。

“是的,現在是什麼時代,多少人做直播賣貨,都能賺大錢。現在是網際網路時代,在哪裡混都可以,都一樣賺大錢,不一定要到大城市去。”李涼雲淡風輕道。

他想到在光州賣野生水魚來錢快,如今回到家鄉,一樣可以捕捉野生水魚賣。家鄉銷量小,可以走電商,直播賣野生水魚,這條路必定行,人不能給尿憋死,是吧?!

“我們鎮裡那個叫小顛的,就是大網紅,他直播賣貨,最近聽說他買了一部保時捷呢!”阿文道。

“啊,保時捷都買得起?!”阿寬頭一回聽說,吃了一驚。

小顛這個人他知道,甚至認識,但他居然買了保時捷,倒是頭一回聽說。傳說華夏有的大網紅,靠直播賣貨,一年的收入幾十個億,嚇都嚇死人了。

“別人一年賺幾千萬,幾十個億,那是人家有個命,我們沒那個命,就該老老實實種田打工。”李大慶潑了一盆冷水。

酒足飯飽,又飲了一陣茶,阿寬和阿文離去後,李涼也出了門,到村裡雜貨店買了幾瓶當地產的米酒,幾盒餅乾,回家將一瓶酒和一盒餅乾裝成一份,分成了幾份當作禮物,提了一份到李金滿家。

“滿叔,那年我上大學借你的錢,拖了這麼久才還你,真不好意思,你數一數。”李涼將已經點好的一萬三千塊遞給李金滿道。

“還拿什麼禮品來,你小子發財了,不錯不錯。”李金滿接了錢,卻數都不數,直接放進了口袋裡。

鄉里鄉親的,都本著相互信任,相互幫忙的心思。尤其是同一個祠堂的族人,力所能及之下,借錢給人讀書,或者治病救急還是慷慨的。當然,如果是因為賭債來借,那對不起,免開尊口。

又跑了三四家,有的只有老人在家,當家人在外打工,李涼就打電話過去,加微信轉了錢還人,放下禮品再走。

不久,李涼就把以前欠下的災荒都處理了,最後去到太陽叔家,還了最新借的三百塊。

此時的石盤村,黑燈瞎火,天冷了,村裡人都早早休息。見爹媽房裡也已經關燈,李涼走出院子,繞到了後山,沿山路上了後山。那裡樹木茂盛,夜深人靜,適宜打坐修煉。

一進入修煉狀態,李涼立即察覺到,家鄉果然比大城市好太多,靈氣濃郁十倍不止。

只是修煉了一夜,境界仍然停留在問道中階,沒有突破。丹田氣海擴大了幾倍,真氣也凝練得多,需要的真氣量驚人,境界提升自然緩慢下來。

欲速則不達,李涼知曉這個道理,因此心中也不著急。天剛亮的時候,李涼停止了修煉,想起回家路上遇險,自己的身手不夠看,他又練習起截拳道。

截拳道的教程,手機上一搜一大把,選了一個靠譜的,找了一塊空地,李涼立即一邊學習,一邊苦練起來。村裡有木匠師傅,等會就去找他做個木人樁。

鄉村的清晨寒風冷冽,除了上學的兒童,鄉民一般起來得晚,少部分睡眠小的老人,早已經起床燒水,在家做點雜事,也不出門。

太陽出來,氣溫回升,這時村裡才開始有不少人出門。

李涼早已到家,吃了他媽做的早餐:芋頭,白粥,酸菜。平時,一般三餐都是乾飯,但現在地裡已經沒有重活,早餐就用不著煮飯煮菜。

衝了一壺茶,李涼一邊飲茶,一邊選取了木人樁的樣式,並按照網上的介紹,畫了一個草圖,標註了各個尺寸。

李涼帶了草圖出門,去找村裡的木匠馬師傅。石盤村一共有四個祠堂,李姓佔了兩個,是村裡的大姓,其他是馬姓一個祠堂,郭姓一個祠堂。

還沒有走到自家祠堂門口,李涼就遠遠望見他爹李大慶,和幾個老人在祠堂門口曬太陽。他們或坐或站,聚在一處聊天。

只聽見李大慶道:“我家阿涼那沒卵用的衰人,連光州幾十萬年薪的工作都不要做,要回來種田,還說要直播賣貨,昨日死回來的,隨手就扔了兩捆錢給我,以為他有錢最大。”

“啊,幾十萬的工作,說不做就不做?”一個老人無比惋惜,驚呼道。

“聽我孫子講,直播賺大錢呢。”另一個老人道。

“老房那邊的有為說,你家阿涼在光州做地檢,地方檢察院的檢察官,權力可大了,這都不做?”又一個老人惋惜道。

李涼記得曾經跟李有根說過他在某公司做質檢,傳到村裡就變成了地檢,不由暗自哂笑。老房指的是另一個祠堂,他們李姓的兩個祠堂,分別是老房和新房,李涼家族的祠堂新房是從老房分出來的。

“現在的年輕人沒吃過苦,好好的工作都不肯做。”有老人哀嘆。

李涼心中暗忖,自己在光州一日三餐吃雞蛋掛麵,出租屋都住不起,不知道算不算吃苦。

路過祠堂門口時,李涼笑著朝幾位老人揮了揮手,他們都是族中的長輩,有太爺輩,爺爺輩,叔伯輩,一時不好招呼。

去到馬姓祠堂門口後,從旁邊一條巷道進去,李涼憑記憶找到了馬師傅家。馬師傅正在屋裡打造傢俱,木材和刨花佔了許多地方,李涼都不好落腳,只能小心翼翼進去。

“馬師傅,你看看這個東西好不好做?”李涼見馬師傅停下了手頭工作,於是遞上圖紙。

和馬師傅討論了木人樁採用什麼樣的木材,以及確定沒有標註清楚的一些角度資料,需要多少工時,價錢多少等,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回去路過自家祠堂門口時,多數老人已經離去,李大慶也不在,一位叔伯輩的老人叫住了李涼,說村委會的人找他家,快點回去看看是什麼事。

李涼家的院子裡來了幾個村幹部,大腹便便的是村長鍾祥興,治保主任馬濤,文書李四康,婦女主任宋月婷,其他兩個李涼不認識。

宋月婷最引人注目,她身材修長苗條,長髮披肩,瓜子臉上,一雙妙目顧盼有情,會說話一般,肌膚勝雪,嗓音甜美,猶如鶯啼。她今年十八歲,高考考上了三本,不肯去讀,就進了村委會,做了婦女主任。她和村長一樣,都是石盤管理區其他自然村的人。石盤管理區以石盤村為中心,下轄七個自然村。

院子裡除了村幹部和爹媽,還有族裡其他幾個人,他們只是圍觀,站在外圍。

“你們要是敢拆,我就敢拿刀砍了你們!”李大慶怒不可遏,正面紅耳赤,兇狠地叫囂。

這不是自己熟悉的李大慶,他平時老實巴交,基本不和人發生衝突,看來這次是真逼急了。

“阿涼,你回來得正好,做一下你爹的思想工作,否則我們村三清三拆的工作,根本推動不下去。”文書李四康是老房的人,平時走動較大,相互也熟悉。

“我們已經上門四五次,苦口婆心做工作,你李大慶就是不配合,還是這個態度,到時就不要怨我們工作做得不到位。”村長鍾祥興瞥了李涼一眼,卻朝李大慶道。

治保主任馬濤揮了一下拳頭,似乎在配合村長的講話。

原來如此,李涼頭一回聽說三清三拆,難道這是美麗鄉村建設的內容麼?上門四五次了,阿爹都沒有打個電話說一下,可見他不想讓自己在外擔心。

“三清三拆是吧,現在國家的政策是什麼情況?”李涼想要了解多一點,望向李四康問道。

“大學生就是大學生,有文化,講政策講道理,前途遠大!”村長讚了一句。

“大學生?”婦女主任宋月婷用疑惑的眼神望了李四康一眼,隨後欣賞地望向李涼。大學生在城市裡多如狗,但在鄉村還是稀缺的,何況,她本來也應該上大學的,成為大學生,但家裡說學費那麼貴,讀了出來也未必能找到工作,不如不讀,去村委會幹活更好。

沒能成為大學生,是宋月婷心底永遠的遺憾,因此,聽聞李涼是大學生時,不由眼睛一亮。

“國家層面的大的政策,是美麗鄉村建設,至於地方上具體的三清三拆政策,各有不同,在我們市裡,你家的情況是有補貼的,”李四康說時,將幾張紅標頭檔案和宣傳彩頁遞給李涼,讓李涼詳細瞭解。

“這麼點補貼,拆了我家,讓我一家人全部凍死,你們是要我家滅門啊?!”李大慶紅了眼,嘶吼道。

像其他人家一樣修建樓房,就算只修兩層,也要二十幾萬,本來家裡還欠下這麼多饑荒,這是火上澆油,還讓不讓人活了。

李涼低頭快速看完檔案和資料,已經心中有數,朝他爹說:“阿爹,你不要激動,我看政策挺好的,拆了房子還有補貼,這種好事哪裡去找?!”

“啊——”在場除了李涼一家,其餘人都心中詫異,李大慶激烈反對拆他家的房子,他兒子李涼卻如此配合村委的工作,不科學沒道理呀!

宋月婷更是滿心期待,嘴角一彎,笑眯眯地望著李涼,心想人家大學生就是不簡單,有思想有主見,且看他說出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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