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沒什麼心思再對話,快馬加鞭地將其他空白壁畫收集完畢。

不出所料,她們的舉動惹怒了壁畫的邪靈。

再加上被暮生的氣息引誘,每一幅壁畫修復完成後的敵人都越來越強大。

兩人身上都不同程度掛了彩,何叔所贈的簪子第一次發揮了作用。

堪比化神期的一擊被暮生阻擋後,身後的大門緩緩張開巨齒。

另一邊的沈雲鳴幾人,也不太妙。

剛踏入秘境,便被幾隻四階風尾狼盯上。

群居的妖獸最為麻煩,沒過一會兒,幾人身後便堆起了高高的屍堆。

“師兄,夠了夠了,再打我們恐怕要被包圍了”。

四階風尾狼不算實力不濟的妖獸,只是恰好遇上了不要命的蘇清和和沈雲鳴。

兩人打著打著倒像是故意角逐,一個冰天雪地,一個不要命就是幹,也得虧鳳尾狼只是人修築基五六層的實力。

夏星月本來想利用鳳尾狼的攻擊試探試探自已所能承受攻擊的極限,見此情形,也學著季澤川的樣子去後面收集靈草和屍體了。

待這片區域清理完畢,弟子令牌裡的積分蹭蹭蹭往上漲。

他們的動作自然也引誘到了其他弟子,只是有他倆面無表情地在後方杵著,別人也不好撿漏。

有想撲上來分一杯羹的,夏星月正好缺的就是陪練。

幾輪下去,眾人都悄無聲息地退到了不遠處。

秘境中最高不過築基期,巔峰狀態的弟子他們還沒遇見。

剩下的,夏星月打不過,還有個季澤川。

他們小隊除了有點倒黴以外,實力毋庸置疑。

眼瞧著鳳尾狼打著打著都有點想退縮,沈雲鳴和蘇清和默契到從一開始就沒人去擒王。

否則,哪裡能“比試”這麼久。

聽到夏星月的話,兩人還算有點理智,各自收了劍。

從狀態上看,沈雲鳴因為高一層修為險勝。

捏了捏霜雪,他覺著自已急需閉關靜修。

否則,下一次見面可不一定打得過蘇清和。

“前面那塊區域沒什麼危險,兩位師兄先打坐恢復靈力,我和夏師妹守著”。

可能是湊了蘇清和這位大男主的巧,接下來一路,他們就沒平安過。

不是在對戰就是在被追,坐穩了倒黴鬼的第一梯隊。

雖說一進來,就嘗試聯絡過暮生和沈雲夢。

弟子令牌的通訊功能也不知是哪個神仙發明的,夏星月這會只想再傳一次話:

你倆還是別來找我們了,不是被攻擊,就是被群圍,堂堂體修被車輪戰揍到喊疼我可能是古今第一人。

遭遇雖令人唏噓,收穫卻也不小。

秘境外面,蘇栩若看著玄天宗穩步提升的排名,嘴角微微上揚。

雖說沒有第一,但最起碼不是倒數,她能交差就行。

蘇峰主對此排名並無糾結之心,弟子各有所得也不算辜負這個機緣。

她心放得寬,旁人可就不一定了。

“看來,這屆又是玄天宗奪魁了”。

太一仙門此次帶隊的長老不隸屬於玄天宗交好一派,一出口就不是什麼好鳥。

迴音谷往年也有第一的機會,聽到這話,別管領隊長老的高情商表情管理,著實有拖後腿的赤裸裸上了當。

“未定之事,如此肯定,有什麼貓膩不成?”

蘇栩若看著楊風沉下臉的表情,表示可以理解。

她的隊伍裡要是也有這麼一個不過腦子的,還能接這種話茬,一扇子扇得他找不到北都算輕的。

“我倒覺得,仙門這次的實力著實不凡,臥虎藏龍之輩繁多”。

她笑嘻嘻接過了對方的捧殺,“哎,就是訊息藏得也太緊了些,若不是有離山秘境這麼一段,恐怕我們其餘三家得在下一次四宗弟子大會上驚歎連連了”。

弟子大會可是落雲宗的痛點,蘇栩若說完,也不管其餘人什麼反應,就帶著幾位長老入了靈舟。

只是那眼神,落在挑事長老的臉上,又朝著落雲宗的方向轉了轉,狡黠極了。

看在迴音谷此次帶隊的主事跟她熟識的份上,就不拉那位蠢貨入坑了。

每次有這種帶隊活動,都跟過家家似的。

明明打不過玄天宗,還得跳出來蹦躂幾句。

蘇栩若作為參與此類活動最多的峰主,已經不知道免疫多久了。

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伎倆初碰還能有點新鮮感,多了那可真是食之無味、味同嚼蠟。

有這功夫她還不如關注關注弟子的成長。

排名的榜單被她復刻上了靈舟,“足不出戶”就擺在她面前。

特意將倒數第一的位置標亮,藍色的靈力穩穩停在了那一格。

入榜單隻有十位,只要不拉胯到最後一名,就隨弟子怎麼玩了。

這話是絕無可能向弟子說明的,掌門峰主不在乎,不代表弟子也要跟著不在乎。

別問,問就是雙標。

心氣高的,出來了發現自已宗門墊底,還會暗戳戳流眼淚。

要麼還會揹著人發奮圖強,給自已加油打氣。

從前也不是沒有過。

蘇栩若這邊想些有的沒的,殊不知她親愛的弟子被耍得團團轉。

被當猴子的正是暮生和沈雲夢兩人。

此事還要從她倆進入大門後說起。

先是正前方一個石碑,上書:請找到我的故友。

聯絡到壁畫的主角,暮生和沈雲夢不謀而合地想到了自小陪伴著少女的那位夥伴。

新出現的空間除了石碑周圍一步的距離,她倆根本無法轉動。

既然是故友,少女又在壁畫裡被懲罰著,暮生合理猜測要尋找的應該是這位故友的遺物之類的。

“那位夥伴是被燒死的,連骨灰粉都能沒剩下,我們去哪找?”

沈雲夢皺著眉頭,存放壁畫的那處空間還開著,為了防止少女聽到她的不敬之言,沈雲夢還特意用了隔音符。

“那兩個小孩也算吧,故友之子,又是自小陪伴,也算半個朋友?”

雖然是猜測,但暮生也覺得十有八九了。

“死馬當活馬醫,這空間逼仄到有些壓抑”,沈雲夢感覺自已的胸腔有些喘不過氣。

暮生回到壁畫的空間,找準了自已第一次邁入的壁畫。

“季妖姐姐,你還在嗎?”

按照她現在九歲芳齡,暮生直接就是甜言蜜語灌溉。

“你怎麼又來了?反反覆覆,你不累啊”。

季妖就差把不耐煩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這個外來者短短半天時間見了她十多次,過往的記憶都被傳輸過來,現在是想裝不認識都難。

她就是嘴賤,第一次見面還感謝對方。

“不,不累”,暮生哪裡看不出來對方的意思,有事相求只能厚著臉皮繼續接。

雲夢師姐怎麼就沒這個技能,換她幾次不行嗎。

暮生臉上苦澀的笑沖淡了季妖臉上的不高興,“這次又是什麼事?”

“大門開了後有座石碑,不知道季妖姐姐知道嗎?”

“你也來要骨哨?”

季妖白了她一眼,朝暮生丟了一個小物件。

注意到對方的“又”字,外加突然陰沉下來的臉,她接過哨子識相的沒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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