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包間門開啟,啤酒送上來了。服務員一一的把起開瓶蓋,兩打的啤酒盡數擺放在王哥和李時硯面前的大理石桌面上,堆得那是滿滿當當。

換上乾淨的玻璃杯子,王哥隨手拿起一瓶啤酒,給兩個杯子滿上。 一杯硬塞到李時硯手裡,自己則端起另一杯,兩個杯子相互碰了一下。李時硯端著一杯啤酒,喝是萬分的不願意,不喝也不是,尷尬無措。王哥託著李時硯手中的杯子底部直往她嘴邊送,還一個勁的做著喝酒的手勢。

盛意難卻,實在推託不過,最終李時硯還是不得不喝下這杯酒。啤酒入口,卻是全然沒有了啤酒的味道,只是冰冰涼涼的口感,中和了身上悄然泛起的火熱,甚是舒服。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頭腦漸漸的轉動不起來,思維和反應也都要慢上了半拍。

王哥自己還沒有喝,就拿起啤酒瓶子,又給李時硯滿上。兩個杯子又碰了一下,王哥的一隻肥胖的大手順勢的攬在李時硯的肩頭上,姿態很是曖昧。李時硯臊得臉龐染上了紅霞,很不自然的扭轉身體,努力的擺脫了那隻魔爪。

王哥那厚厚的手掌無處安放,向下順勢落在李時硯的大腿上,得寸進尺,還很不安分的滑向大腿內側。

李時硯霍的站了起來,一杯啤酒潑在了王哥的臉上。

“你……你幹什麼?”王哥抹去臉上的啤酒,徹底的卸下所有偽裝,露出猙獰的神色,伸拉住女孩子柔軟的手臂,往懷裡拽。

李時硯驟然抄起一隻啤酒瓶子,揚手,“砰”的一聲,啤酒瓶子在王哥腦袋上開了花。金黃的啤酒液體與鮮紅的血水混合在一處,沾染了王哥的髮鬢,順著臉龐流淌而下。

王哥捂著額頭的傷口,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這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一時之間竟沒有任何的反應。

李時硯又抄起一隻啤酒瓶子,朝著王哥的腦袋直接招呼過去。王哥舉手擋了一下,疼痛從手臂上傳來,“哎喲”一聲,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又是“砰”的一聲,啤酒瓶子落在地上,開了花。李時硯又是一隻玻璃瓶子抄在了手上……

正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眼前見這女人完全是拼命的架勢,哪怕王哥平時有多兇多橫,此刻也不由得心裡發怵,放開李時硯的手臂,退開了兩步,避其風頭。

李時硯奮力揮臂,滿桌的啤酒瓶子盡數掃落,一陣“砰砰……”的亂響中,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碴渣灑滿一地,啤酒的香味立即充溢了整個包間。李時硯奪過自己的挎包,快步奔向包間門口,拉開門,跑了出去,順手又給帶上了門。

變故來的太過突然,所有人的反應都慢了一步,等到要上去幫忙拿人,又被滿地的玻璃渣子阻擋了腳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時硯逃離。

自李時硯發難開始到逃離包間,短短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一連串動作如同行雲流水,彷彿早已演練過許多遍一般,快得讓人目不暇接。

包間裡已經是亂作一團,有人忙著慰問就看王哥的傷勢,有人急哄哄的打電話呼叫前臺讓保安幫忙抓人,那些身強力壯的大多追了出去。

話說李時硯,她眼前的走廊過道是左搖右晃的,地面是上下起伏不定的,踏過去是軟綿綿的,不好著力。她深一腳淺一腳,踉踉蹌蹌的在走廊兩邊的牆壁間努力的尋找著中間的平衡。轉過一個拐角,一頭扎到一個男人的身上。她推開男人,努力的站穩身子,撩了撩垂落在額前的髮絲,撇了這個男人一眼。男人高大而堅實,頭髮很短,至於具體的相貌……男人的臉是重影的,時近時遠,模模糊糊的根本就看不清楚。

男人聞到女孩子身上濃重的酒氣,打量著這女孩子,眼神朦朧中還保留著一份自然的清明澄澈,應該只是醉了酒,沒有讓人給下藥;清秀乾淨的臉上帶著酒後的坨紅,看不出化妝的痕跡,衣著樸素與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雖然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心中已然有了計較。扶著眼前這個腳步虛浮的女孩子站穩,叮囑道:“打電話叫人過來接你!不用害怕!慢慢走出去!不行就躲一下!沒事的!明白嗎?”

李時硯只是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其實根本沒有聽到心裡去。

男人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說:“江沐成,有個事情跟你打個招呼。”

“什麼事情啊?”電話那頭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

“眼下很快就會有人要找你,不想惹麻煩,讓你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要去為難人家一個女孩子,監控不要隨便讓人去檢視。”

“秦斯陽……什麼情況?”

“沒什麼……就是給提個醒,讓底下的人不要因為一點什麼情分的就犯了渾……”男人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走路。轉過了拐角,便見到幾個男的急哄哄的跑過來,男人把身體一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秦斯陽……秦……秦少……”帶頭一個男的,認得眼前這個人。秦斯陽,鏡湖雙煞之一的名頭,打個噴嚏,鏡湖市也要抖一抖的人物。作為鏡湖人沒見過,也聽過他的名頭。

秦斯陽把手機從臉龐上移開,問:“怎麼了?”

帶頭的鼓起勇氣,道:“秦少,剛剛一個女,年紀不大,穿得挺寒磣的,打傷了人,往這邊跑了……”

秦斯陽腦海中浮現出剛才那女孩子的模樣,嘴上卻是淡淡的道:“沒看到!”

“不可能……”另一個男的脫口而出。

帶著的踢了他一腳,打斷了他的話,賠笑道:“興許她先下了電梯,與秦少錯過了。”明知道秦斯陽那是閉著眼睛說瞎話,還不是明擺著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不滿,只是懶得去理會而已。自己等人幹嘛要去觸這個黴頭。

“是嗎?”秦斯陽掃視了那些人一眼,估算了一下,那女孩子應該有足夠的時間離開或者躲起來了,這才讓開了通道。

秦斯陽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又把手機放到耳邊,道:“聽到了嗎?”

“靠……”電話那頭只傳來了這麼一個字,結束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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