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李時硯如同幽靈一般,既好像身處其中,又好像遊離在真實之外。

這時候的李時硯突然變得年輕了很多,好像是回到了高中生時候的模樣。和她一起的還有三個女生,都是年齡相仿,只是稍顯成熟一些。她們四個對這地方都很好奇,慢慢的探索過去。

這裡的光線很昏暗,暗到僅僅只能夠看到人與物體的輪廓,而看不清楚任何一個人的相貌,哪怕是近在眼前。旋轉的燈光給這一方空間打上了五顏六色的斑斑點點,光怪陸離。明滅不定的螢幕,強勁而躁動的音樂,女人衣著暴露瘋狂的扭動著腰肢,男人猙獰而淫邪的面容,雙手不安分的在女人的身上亂摸亂揉。煙,是香菸在燃燒,吐在臉上,嗆得人難受欲咳;酒,是冒著氣泡的啤酒,讓人迷醉昏亂,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道今夕何夕。這地方哪裡是可以恣意縱樂的快活之地,分明是妖魔亂舞的人間地獄。

李時硯想要離開,她的小夥伴們也想要逃離,可是進來的門打不開了,這裡沒有出路。她們被惡魔拖拽了回去,被惡魔往嘴裡灌著什麼。她不肯吃,她拼命的掙扎,她咬了一口,也不知道咬到了什麼,死命的咬著不鬆口。

李時硯頭上“嗡”的一下,眼中看到的一切都變得血紅,又好像是整個世界都變得灰白了起來。惡魔們在猙獰而無聲的狂笑。他們不顧女孩子們的哭喊哀求與反抗,如野獸般撕扯開女孩子們的衣服,在她們純潔的身體上肆虐。

李時硯想要動,想要掙扎,可是她的身體好像被什麼禁錮住了一般,每一寸肌肉每一個關節都不聽大腦的使喚。她的靈魂慢慢脫離了軀體,不受控制的飄蕩著,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野獸在自已的身體上撕咬、肆虐。

李時硯身體裡的熱量一絲絲的抽走,冰寒徹骨。從未有過的恐懼如重重密雲般籠罩下來,也許到了真正的地獄反而是一種解脫。

“小硯……小硯……醒醒!……小硯……醒醒!……李時硯,快醒醒!……李時硯……”李時硯感覺身體在晃動,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在叫喚著自已,可身體還是一動也動不了。她意識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過去,不停的在吶喊著,想要逃離這裡。

“啊!……”的一聲大聲驚叫,李時硯一下子彈坐了起來。終於,從那亦真亦幻的恐怖地獄中脫離了出來,她驚魂未定,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渾身潮潮的,頭上臉上也是溼溼的,用手一摸,還好不是紅色的,不是血。

“小硯……”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很輕很柔。但終究還是男人的聲音,李時硯眼中湧現的還是剛才夢幻中見到的那些男人如野獸般猙獰可怖的面容。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著,向後挪動,想要躲得遠遠的。忽然,手掌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也顧不得是什麼了抄起來握在手中,如握刀子一般在身前揮舞著,徒勞無功的作著自我防衛,並且驚懼的尖叫著:“走開……不要過來!……走開……”

“好!好!我不過去……你也不要動!”男人的身體從前俯改為直立,雙手舉起,退後一步,努力的表示著自已沒有惡意。

李時硯手中的東西突然亮了,幽幽的藍光彷彿有著某種魔力又把她的靈魂重新拉回到那個恐怖的煉獄之中。李時硯才剛稍稍穩定下來的情緒又變得惶惶不安起來,又開始驚恐的叫道:“啊……不要……”將手上東西朝著男人劈頭蓋臉的扔了過去,身體又開始繼續的往後挪去。

“小心!”男人急呼一聲,任由那東西砸在額頭上,一步躥上前去,身體往前一探,拽住李時硯的胳膊用力的往回拉。

無邊的恐懼瞬間充斥了李時硯的整個世界,奮力的掙扎著,撕打踢踹,用力去掰男人的手指,用上全身的每一份力氣,使上所有能用的所有手段。可是沒有任何的用處,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了,李時硯被拖拽著往男人身上靠攏了過去。

李時硯猛的探頭,張口往男人手臂上咬去,這一咬更用上了全身僅剩的力氣。“噝……”男人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是依然沒有鬆手的意思,反倒是更加的使勁,一把將李時硯給拽到自已的懷裡,用力摁著讓她不能亂動。輕輕的撫著她柔順的髮絲,撫著她嬌弱的後背,用最溫柔的聲音安撫道:“不怕!不怕!都過去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某種魔力,將李時硯的神志一點一點的從那個噩夢般的地獄中帶離出來。良久,李時硯的呼吸漸漸的趨於平穩,眼前的血色慢慢的褪去,整個人彷彿都虛脫了一般,頭依然埋在男人的懷裡一動不動。她的神志也漸漸的恢復清明,四下一片寂靜,只能聽到靠在一起兩個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目光開始有意識的慢慢轉動,原來自已還是處在酒店的房間裡,正坐在自已的床上,身邊的男人是何文燁。慢慢的鬆開緊咬的牙齒,口腔中鹹鹹的,有些腥,血液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口腔。頭抬了一下,但是何文燁手上用勁,讓她不能有稍大一點的動作。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想到剛剛他就是這樣任由自已這麼咬著還在照顧著自已,眼淚就開始啪嗒啪嗒的大滴往下掉,掉落在何文燁的手臂上,掉落在那傷口上,混著血水繼續往下滴,染紅了兩個人的衣服。

何文燁感受到李時硯的情緒漸漸的穩定下來,小心翼翼的鬆開左手,確認李時硯不會再有過激的動作,這才摸出一個煙盒,抖出幾根香菸,取過一根,把煙紙撕開,將菸絲揉開敷在傷口上。一根香菸的菸絲並不多,根本敷不了整個傷口,何文燁又拆了一根……總共拆了四根香菸才把整個傷口給蓋過,用手壓嚴實了,鮮血浸泡過了菸絲,卻是不再繼續往外滲了。整個過程,何文燁表現得很是淡定,彷彿一點都不疼,好像在處理的不是自已的傷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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