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

正常的休息和工作是並不衝突的,按照之前的慣例,都是阿貝爾把茜娜帶到咖啡廳休息。但這次不一樣,換成了茜娜把阿貝爾帶到當地的一個教堂裡放鬆。

“你需要喝點東西嗎?這裡有新鮮牛奶還有一些花草茶。”茜娜換上修女的服飾,熱情的把杯子端上桌。

兩隻畫著卡通圖案的馬克杯,米奇和唐老鴨,看起來還有點小幼稚。聽茜娜說,這兩隻都是她自已的杯子,其中一個是小時候奶奶送的。

“你喜歡哪個?”她觀察著對方的表情,感到在扮演女僕的角色,有些不快。

“牛奶吧。”

阿貝爾隨意說著。

“嘿,我知道你很疑惑我怎麼會帶你來這麼偏遠又簡陋的地方,但我不在乎,因為我就是在這裡長大的,並且,我得說,這兒可不像你在咖啡廳,這兒沒有好人。”茜娜坐在阿貝爾的旁邊,她戴了黑色的面紗,但星星耳環仍在髮絲間閃動著,像她那雙閃著任性和自由的雙瞳。

“不,完全沒有。”阿貝爾搖頭,“而且這裡不是完全沒有好人,你就是。”

“我不記得你嘴巴這麼甜。”

茜娜把面紗摘下,喝了一口花草茶說道。

阿貝爾不自在的看向窗外,黃昏,他看到外面的天空轉陰了,灰濛濛的,有點下雨的前兆。

“我們就是在這裡喝下午茶的嗎?”

言外之意有點過分,這話不能亂說,路過的教徒們聞聲瞪了他一眼。

“請你尊重教義好嗎?”茜娜說。

“抱歉。”

阿貝爾胡亂做了一個祈禱禮,懇求神明的原諒。

“我們來這裡當然不只是為了休息的,我只是想讓你明白生活還在繼續,而咱們的工作……哼,咱們的工作也是與生活相關的不是嗎?”茜娜也注意到了窗外的暗沉的陰天,天空不是每時每刻都放晴,她目不轉睛的望著。

“你太謎語人了,茜娜。”阿貝爾端著熱牛奶,這很燙手,他輕輕的吹了吹,將牛奶送入口中。

“來迦塞派的正教好好體會體會宗教吧,邪教也是宗教,對了,你為什麼要學習神學?”

“這……我也說不清楚,曼斯克說的,神學是我的一門必修課。”

“聽起來怪怪的。”

阿貝爾也覺得怪怪的,難道說曼斯克早就知道邪教與黑道之間的勾當?回想起來,“烏鴉”小隊的成立十分可疑。曼斯克所說的“打造一個光明的未來”到底是什麼樣的未來?

不屬於任何行政機構的獨立執行是完全違法的行為,而曼斯克是一名公職人員。

“咱們能聊聊神學嗎?”阿貝爾突然問。

“當然可以,你想了解古代神學體系還是現代神學體系?神學藝術或者……”

“停,我不想上課好嗎。”

“所以你想知道什麼?”

茜娜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小口花草茶。

阿貝爾呆呆的將目光停留在對方杯子裡浮動的甜菊上,他在竭力忍耐體內躁動的真神,他不能再陷進去了,該死,明明好長時間沒正式動用過這玩意了。

“茜娜,你覺得在古迦塞維亞,宗教意味著什麼?”他臉色蒼白,還逞強的向對方提出話題閒聊道。

“領導。”

茜娜說出了一個關鍵詞。

在古代,信仰代表著希望,沒有希望的人是看不到明天的,於是就有了神。人們把身上的特殊能力當做是神的恩典,也將其稱呼為神。

“你還好嗎?”

“我沒事,請繼續說。”

“帶有最高神力的人們被稱為神,引領眾人尋覓更好的生活,比如,南國的領導者們就喜歡這樣,把自已的威嚴神化,以為自已真的是危難關頭的救世主。”茜娜不太喜歡這個話題,但旁邊是阿貝爾所以她還是說了。

“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阿貝爾盯著地面,眼神依舊憂鬱。

“我聽不懂,阿貝爾。”

茜娜有點反感了。

“我是一個隊長,一個被認為是天才的小屁孩,我從小就試圖讓自已成神,我希望能拯救水深火熱的平民,我以為我是他媽的救世主……”阿貝爾自嘲的笑了。

他又何嘗不是這類人,自命不凡的以為所有人的死活都在他手上。他以為他是大力神,等真正行動的時候,他才知道他原來是個狒狒。

太壓抑了。

茜娜聳肩:“你和他們不一樣,最起碼你救的確實是身邊的人,沒說空話,你在用你的努力證明你的良心,這就夠了。哪怕受到質疑,你還是你。”

“你知道我洩密的事情?”

“一知半解,反正我不信。我的意思是,我不信他們,我信你。”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第一個男性朋友,但你和我所有的女性朋友一樣重要。”

茜娜漫不經心的轉動勺子,她一向很會安慰人,只是這次,她覺得不是安慰,而是在和小孩講道理。

其實她本身也是一個小孩。

“別因為這句喜歡上我哦。”

她俏皮的眨眨眼。

“咚咚——”,突然整個教堂的大廳響徹著悠然的鐘聲,茜娜拽起阿貝爾的手,兩人幾乎是跑著奔向禮拜堂,規定的時間到了,唱詩班拿著經文,誦唱古老的歌謠。

……

關於阿貝爾的事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

某酒館,在奪目的燈光下,音樂響起,一群瘋子在唱歌狂歡。可以說是安德魯十字街的流行樂,實際上是沒有任何文化含量的瞎唱瞎吼。

黑色斗篷的男人照舊前來喝酒。

他習慣了這種吵鬧聲,瘋子們唱的再難聽也無所謂。

“你說你要去加入林先生的隊伍?”維奧多用看傻子的眼神瞥著他,端起玻璃杯小酌一口啤酒。

“是的。”該隱說,“別他媽用這種眼神看我。”

對方笑了。

“你是第一次來黑手黨攬活兒嗎?你不懂我們的規矩嗎?”維奧多哼了一聲,把入隊申請表丟給他,跨隊接任務需要付費。

該隱狼狽的接住。

“我得提醒你,雖然賞金豐厚,但H·K·林這個人帶領的隊伍可不便宜,之前他還僱了一個代理人托馬斯,假如你不認識他的話,多少會被排擠。”

“我知道了,多謝提醒。”

該隱把申請表對摺放入斗篷的口袋裡,順便給自已和維奧多結了賬。

後者將啤酒一飲而盡,翹著二郎腿,像個大爺般自在的躺在椅子上:“好久沒見你這麼正經了,是舒服日子過的多了不習慣嗎?”

對於這個爛人,他們沒什麼可聊的。

“你呢?”該隱把賬單投入垃圾桶,一邊回過頭,冷冷的說道,寬大的斗篷幾乎遮住了他的整張臉。

維奧多對自已的計劃非常自信,他對該隱坦白說道:“多虧了防衛處,我失去了一套房你知道吧,現在呢,我正在召集人手準備復仇。我說,你也是為了復仇對吧,老兄?”

維奧多嫌椅子不舒服,坐起身,放肆的大笑著。笑聲中,該隱轉身離去。

“不,我是復活。”

整日依賴酒精自我麻痺的生活結束了,他的下一個任務,是配合他的弟弟,阿貝爾。

所有的不甘和懊悔已被時間磨滅殆盡,芸芸眾生之中,這一次,他將不再是夾在光暗之間的人。

門外的剪影又多了一個。

從陰暗的角落處向外看,塔爾江始終沉默無言,荒蕪和粼粼波光在沉默中包容著人們的一切痛苦、不安和畏懼。

他回到家,開啟門。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卡蘿拉的聲音依然是從廚房傳來,“有急事嗎?需要帶什麼?”她彎腰拖著地,灶上還未點火。

沒有回應。

該隱在玄關處脫鞋,他的斗篷隨意的扔在地上,和它的主人一樣一言不發。

“槍械在雜物間,我幫你收拾過了,黑色的箱子裝的是輕武器和彈藥,白色的箱子裡是護具,醫療用品我也放在裡面了……你自已找,也可以問我。”

卡蘿拉停下打掃,默契的接著說道,不愧是在防衛處待過的人,她對物品管理十分在行。

“謝了。”

“別客氣,我還得靠你保護呢。”

該隱開啟箱子,帶了點便攜的防衛物品就出發了。他這次是主動請纓,難免會有質疑和矛盾。不過誰敢懷疑他,他就用武力解決。

他敢說沒人能單挑他的拳頭。

“你的斗篷不帶了嗎?”

“用不著。”

他換好鞋,關上門。

——四點半。

在聖安德魯十字街,一些痞子無賴喜歡選擇在隱秘的地方行動,地下車庫晃動著兩個人影,他們都是通緝令上的老面孔,加里克和黑手黨的主要領袖之一,H·K·林。

他們正在討論關於如何處置托馬斯的事,因為上次的行動讓林先生不太滿意,林覺得應該施以必要的懲罰,但加里克覺得小事無需深究。

討論了一會兒,沒有任何結果。實際上林已經有點厭煩了,首先,他不想這麼早就結束度假生活,都怪沒用的手下。

就在此時,地下室出現了一輛老舊的摩托車,坐在上面的人把頭盔摘下:“我想你們聊天應該有些無聊,要來根菸嗎?”

“你就是該隱·拉爾維?”

林在來到地下室之前接到過負責人打的電話,他說有個神經病要參與他們的招募活動。這個神經病就是該隱。

“對,是我。”

該隱拿出申請表。

上面有關於他的個人資訊,還有一些他曾參與過的行動。

“我有個疑問,像你這樣的人才為什麼要來我的隊伍?”林示意加里克別插嘴,他現在不想管托馬斯,他要完成招募的事。

“因為我很閒,我需要一場派對。”該隱聳聳肩,說出了林最愛聽的話。

“正好我也閒的慌。”

林微笑著攬住朋友的肩膀。

加里克快被不著調的上司逼瘋了,他們跑來安德魯十字街最大的商場底下就是為了聊派對?!

“你看,加里克,這是我們的新朋友,連他都說派對很有意思了,你覺得我們要不要招他?”

“我沒那權力幫你做決定。”

“可是我做決定的話,就留不住他了。”

“隨你。”

說完,加里克就捱了一拳,該隱順勢把這傢伙掀倒在地上,又狠踹了兩腳。

“他不需要你的評價,但我需要。”該隱承認他沒這麼瘋過,他瘋起來像要立即收人性命的閻王。

毫無憐憫的拳頭立即制服了對方,加里克被嚇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渾身顫抖。

這一招實在漂亮。

“恭喜你透過考驗了,朋友!”

林歡呼著獻出掌聲。

這沒什麼了不起的對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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