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看了四人一眼,又謹慎地觀察了下四周確定沒有人,似乎還覺得不太放心,他壓低聲音說道:“各位,我剛才說了,這地上的斑點在我看來,極有可能是昔日的投影投射於此,因為殞落在此地的生靈實力無比的強大,經過如此漫長的時間,投影仍然清晰可見,宛如昨日。”

“據此推測,這血跡斑點既是投影,那必然應當是完全遵循曾經的灑落地點”,白宇說道此處,聲音更加低了下去,謝鈞四人幾乎要與白宇頭碰頭才能聽的清楚,“那麼,假設曾經真的是仙凰從蒼穹上墜落,那麼這地上的血跡斑點,應該就是仙凰流出的真血,那麼,斑點越是密集的地帶,就應該離仙凰的墜落地越近,甚至,我推測,應該有一片血泊,而那裡,就因該是仙凰的遺體所在。”

“倘若是和仙凰有關的重寶,理當在那樣一處地方出現才是。”

幾人聽得連連點頭,謝鈞若有所思,心中對這一推測已經認可了九分,謝文謝武兩兄弟激動地吭哧吭哧喘氣,胸口也在不住得起伏,若不是生怕引來其他尋寶者的關注,大概已經要驚叫出聲。

謝盈也忍不住握了握拳,激動之餘,她那一雙眼睛卻是緊緊盯著白宇的臉,散發著熱切的光芒,毫不遮掩地流露出崇拜和欣賞之色。

白宇將幾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裡,他講完之後也開始思索尋找斑點密集區域線索的事情,卻在猝不及防間被謝盈摟過脖子就在臉頰上親了一口。

白宇的腦中嗡得一聲,像是爆炸一般。

他的思維一下中斷了,霎時間臉色變得通紅,他自小便沉迷修煉,很少與人交往,時常聽不懂其他族人與夥伴的玩笑等話,哪裡會是討女孩開心的性格,直至後來逐漸長大,書也是讀的越來越多,逐漸養出了一種內斂低調的性格,也懂得過去不懂的那些事情,只是多年以來得不到維護的友情,早已煙消雲散,什麼紅顏知已更是無從談起,只是天賦和實力擺在那裡,族中長輩還是較為看重,同輩人中,連普通朋友怕是都難尋一個。

白宇這麼一位白家書呆子悶葫蘆哪裡經歷過這些,此時被謝盈這一舉動直接凍結當場,怔在原地,整個人成了一座不斷升溫的雕像,半晌白宇才緩過神來,在謝家四人的嬉笑中再次羞紅了耳朵,好在眾人並未始終糾結此事,大家都被白宇的推斷震撼住了,感覺自已與仙凰寶藏僅剩下一步之遙。只是白宇再次看向謝盈時,心中的感覺,好像已經發生了什麼變化,那像是一條解凍的河流,和一朵初開的花。

接下來的程序比所有人預料的要順利許多,好像從來沒有人像白宇這樣從這個角度來思考,幾人分頭行動探索四個方向,謝鈞、謝盈、白宇各一個方向,謝文謝武同行尋找一個方向,約兩個時辰後回到原地整合各自探尋發現的線索,一番研究之後,確定了朝謝盈所探索的方向繼續前進,在謝盈所去的方向,找到了十分密集的斑點痕跡,幾乎像是一地的紅花一般。

而那塊區域,已經被其他尋寶者集中挖掘過了,一無所獲,眾多的尋寶者也曾對此處的密集斑點產生過懷疑,但終究沒有任何的進展和發現,只好作罷。當白宇一行再次回到這裡時,除了幾個被挖開的土坑之外,已經空無一人了。

“白兄,血跡雖在此地這般密集,但是,好像也沒有發現你所說的大片血泊呀。而且若是真的有那麼大片的血斑,應該其他修士也能夠發現才對。”謝文四處轉了轉,回到隊伍中對白宇說道。

白宇臉色變了變,他抿著嘴唇四周看了看,隨後開始繼續向前走,謝鈞謝盈對視了一眼,旋即也提步跟了上去,謝文謝武連忙跟上,但幾人的表情中都難掩一點失望。

白宇此刻沒有心思理會或揣測眾人的心思,他低著頭走著,不時左右觀察地面,就這麼一直走著,直到血跡斑點變得不可見,他知道這就算到頭了。

白宇在血跡斑點消失的地方停頓了片刻,又蹲下身子閉上一隻眼睛看著血跡斑點消失的邊際,然後,白宇又開始沿著血斑的邊緣走,走了幾步後,他右手平伸至身側,凌空一握,銀槍法寶出現在了手中,白宇將持槍的手一背,槍尖與地面相碰,發出一聲鏘的聲音,他接著走了起來,槍尖隨著他的拖動,在地上留下了細細的劃痕,軌跡和血跡斑點消失的邊際分毫不差,走了一會,白宇停了下來,又走回了起點,朝著反方向又這麼走了一遍。

謝鈞幾人看出白宇許久保持著嚴肅的神情,一直忍著沒有說話,直到白宇停下,終於忍不住問道:“白兄,你這是?”

白宇撥出一口氣,表情稍微放鬆了一些,他說道:“各位稍等,我去去就回。”

也不等眾人回話,他便破空而去,謝盈仰著頭看著天空,很快在空中找到了白宇的身影,她道:“宇哥想必有了其他發現,等他回來自然就有了分曉。”

謝鈞幾人點頭稱是,謝鈞忽然說道:“盈盈,你可是對白宇動了心了?”

謝盈倒是大方地回答道:“是,宇哥的修為與見識都這麼高深,換做哥哥你變作女人,恐怕也很難不動心吧。”

謝鈞沉默了片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提醒道:“白宇的確修為不凡,但不過才相識這短短的時光,他的出身和背景都尚不可知,何況也不知他對你是什麼心意,你可不要陷得太深。”

同時,他向著謝文謝武二人暗暗瞥了一眼。

謝盈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而她心中卻說了一句:“可是,我已經陷進去了。”

沒有人注意到,謝武慢慢垂下了頭,臉上閃過一絲落寞的神情,然後,他的顱腔中響起了一聲只有自已能聽到的牙齒相互摩擦的聲音。

當白宇回來時,這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他的表情重新變得自信,然後他說道:“是我一開始思慮不周,浪費了許久的時間,我想錯了,這血跡密集之地和我們該找的地方,恰恰是相反的地方。”

“這是為何?”

“怎麼會呢,這裡有這麼大片的血跡斑點,有的都相連在一起,看起來確實應該能夠形成你所推測的血泊啊。”

白宇笑了笑:“呵呵,確實我一開始就和你們的思路一樣,但是如果這些血跡並非是仙凰從空中灑落的呢?”

幾人開始順著白宇的想法思考,謝盈開口道:“不是仙凰的血跡,那會是什麼呢?宇哥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白宇聽得宇哥兩個字,忽然又想到了不久前被謝盈親吻的畫面,他感到心跳一陣過速,趕忙搖了搖頭趕走雜念,他說道:“並非是說血跡不是源自仙凰或是什麼,我是指,這些血跡或許不是仙獸在空中灑落的,而是仙凰墜落後,身軀重重地跌落在地,而從身體中濺出的。”

白宇的話很簡短,但眾人卻聽得很有畫面感,他短短几句,勾勒出了一幅慘烈的景象。

那是不可具體考證的久遠年代之前,這座不起眼的山脈正值深夜,山體和生存在附近的人們都處在睡眠之中,這晚只有靜靜的微風不時拂過山脊,吹動一些草木,夜空深邃而又黑暗,星光亙古不變的閃動就如同這片土地上穩速流逝的時間,一切都和無數年前沒有什麼不同。

夜空的寧靜忽然間被打破了,起初,只是漆黑的穹頂陡然出現了一個光點,光點的光芒不甚明亮,較之附近的星辰也有所不及,而這種局面在瞬息間又不同了,周圍的星辰忽然暗淡了下去,不,那是光點忽然變亮了幾分,其亮度隨著光點的變大而變強,還是在一個瞬間的光景,光點已經和明月是一般大小,而亮度要遠勝滿月的光華,那光的色彩,也變為了金色,夜空中彷彿懸掛起了一輪小號的太陽。

這時,在這輪小太陽周圍的天空中,在漆黑的背景之下,天空像碎裂的雞蛋一樣出現了裂紋,裂紋中也開始射出光芒,聲音還未曾產生,空中的劇變還在繼續。那輪小太陽現在已經像正午的烈日一般照亮了這座山體,而其大小已經如同一座房子的大小。

“咯咯咯……”

先民養的雞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它的鳴叫聲吵醒了不少人。

“誰家的瘟雞半夜裡打鳴啊?”

“吵死了,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說,這雞要是要不得了,我幫你宰掉燉了吧。”

而更多的人,是被“日光”喚醒了。

“喲,天真的亮了,看來這一晚真是沒睡好。”

“怎麼今天天亮的這麼早啊,感覺還沒睡多久啊。”

人們伸著懶腰,抱怨著走出門,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勞作。

“天吶,這麼大的太陽。”

“天裂開了!”

“……”

曾經的光點,這麼描述其實極其不嚴謹,從光點出現到變成現在的大小,也就是幾息的時間,顯然使用曾經是不恰當的,光點一詞也不正確,因為那空中的事物,從來就不是什麼光點。

光輪已經遮蔽了半個天空,這時所有的生靈如果能夠睜開眼睛,都能看清光輪裡的細節,可惜的是,漫天的光太亮,滿山的風太大,沒有人能睜得開眼睛,起初看到那盛大光芒的人和動物,在那一瞬間便被灼傷了眼睛,失明瞭。

那是一隻金燦燦的鳥類,就像傳說中的鳳凰一般,一切光芒都是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它通體沐浴在熾焰之中,巨大的身軀將空間撐開,以至於天空像裂開了一樣,周身沐浴人類世界從沒有見過的一種光芒,還有空中瘋舞的巨大閃電,伴著陣陣仙樂,陣陣雷鳴,身後隱約可以看見萬鳥朝拜的虛影,只是,這頭巨鳥,彷彿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而它的出現,不是一種降臨,而是在墜落。

天空中的光芒暗淡了,山火燃燒了起來,無力得維持著一片小範圍夜空的明亮。

點點血跡,濺落在了山上的不同角落,在地上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記,仙凰,殞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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