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桌共有四人,三名男子一名女子,皆穿著淡紫色的衣袍,女子的裝束和男子差別不大,只是長相太過柔美,已無法用形容美男子的俊美來形容,因此,白宇一眼便看出那是一位女子。

但此時起身朝著白宇走來的卻並不是她,而是另一位氣度不凡的男子,白宇早先已將整座大廳的人都暗暗觀察了一遍,全場當中,便屬這一桌的四位氣質最為突出,實力也是最為高深難測,而從幾人之間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來判斷,這四人中,又隱隱以這位男子為首。

這不遠不近的距離,幾息之間,紫衣男子已走到了白宇的桌前,微微頷首並拱手行禮:“在下謝鈞,我們一行四人來自中原,看閣下孤身一人來此遊歷,想必道行定然高深莫測,若閣下不介意,可否來與我們一敘?”

白宇未從謝鈞身上感到有什麼敵意,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謝鈞態度又是那麼誠懇謙和,白宇縱是想,也不太好意思拒絕,便起身回禮道:“兄臺過獎了,在下白宇,既然謝兄相邀,在下求之不得。”

謝鈞將白宇請到自已的桌上,為其倒上一杯酒,又向白宇介紹道:“這一位是我妹妹,謝盈,這兩位是我的堂弟,謝文、謝武,他們可是親兄弟吶,可是長得一點也不像。”謝鈞指著桌上另外三人介紹道,語畢眾人皆笑了笑,彼此間親近了不少。

謝鈞又打算向另外三人介紹了白宇,謝盈睜大了眼睛說道:“白姓可不多見,素聞姜城中的六大世家之中首屈一指的便是白家,莫非,白兄是姜城白家之人?”

白宇連連擺手道:“哪裡哪裡,我是姓白沒錯,不過姜城白家那等龐然大物,我可是高攀不起啊。”

謝盈捂嘴笑了笑,說道:“白兄儀表堂堂,看起來修為亦是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宗門的出身,便是說你來自白家,我們也不會不信呢。”

謝鈞制止了謝盈繼續說下去,敬了白宇一杯酒說道:“白兄莫怪,我這妹妹是全家掌上的寶貝,都被慣壞了,沒個正形。”

白宇溫和得笑笑:“無礙無礙,我倒是覺得,令妹這是活潑風趣,是你管的太嚴啦。”

眾人說笑了一會,話題也逐漸回到了落凰村上來。

原來,落凰村並非每年每個時候都會聚集這麼多的外來人,不知是確有其事還是傳說太多而尋到仙寶的人太少,落凰村還有一個傳聞,就是在當年那名修士所述得到了傳承和仙寶的那個時間來,在落凰村所在的大山裡碰上機緣的機會更大,而這所謂的時間便是一甲子才會有一次的乙丑年的冬月,白宇也是恰好撞上了這六十年一遇的尋寶盛會。

“難怪這村子好似是中原的重鎮一般,人來人往,原來如此。謝兄,實不相瞞,我還真不是為此而來,只是想在這南方歷練一番,恰好經過了這裡。”白宇仍然對落凰啊尋寶啊興致不高,在這件事情上倒是對謝鈞一行如實相告了。

謝鈞聽得也是一時無言,但他很快說道:“白兄果然不是一般人,此番你在如此巧妙的時間來到了如此巧妙的地方,莫非是註定有一樁機遇在等著白兄。”

不等白宇拒絕,謝鈞又繼續說:“那我等可是要跟著白兄後面沾沾喜氣了呀。”

“是啊是啊。”

“白兄可莫要推辭,我等願意在之後的行程中助白兄一臂之力!”

就這樣,白宇莫名其妙和謝鈞一起組成了五人小隊,開始了這六十年一遇的進山尋寶之旅。

幾人次日便一同進山,出了村子就各自祭出靈寶法器御空而行,落凰村後的山脈談不上高聳入雲,卻也連綿不絕,謝鈞四人來到此處已經有些時日,對地貌等情況有所瞭解,謝鈞與謝盈一左一右飛行在白宇左右,同時給白宇講述著他們的發現。

謝鈞一邊伴飛,同時一邊比劃著:“白兄,你看,這個落凰村的村落位置,在那裡,可以看作是仙凰的眼睛所在,從那裡往後面這些山脈看,隱約真的像是一隻鳳凰的輪廓。”

白宇順著謝鈞所指的方向看,經他這麼一說,加以聯想,倒是真的看出來一個模糊的飛禽的模樣輪廓,他微微點頭:“看來,此處若不是有意佈置成這樣吸引修士形成集散地的話,那靈寶之說未必是空穴來風。”

白宇顯然意指的是他還不相信仙凰隕落的傳說,至多隻相信這裡能出產一些天地靈寶。

謝盈聰慧過人,未經思考就已經聽懂了白宇的意思,她抬手撥弄了一下回頭說話而被風吹亂的髮絲,她笑了笑:“白兄,這世界比你我想象的要更大更神秘,未知與不知的事物未必不存在的,稍後我們下去,地面上有些東西,你看了一定會震驚。”

白宇問道:“在何處?”

謝鈞聞言帶頭向地面的方向俯衝而去,謝盈衝著白宇努努嘴,然後對謝文謝武兄弟作了個手勢,四人跟著謝鈞一齊落了下去。

白宇落到地面,法器長槍自然得收回手中,他這柄銀槍一看就不是凡品,引得謝文謝武讚歎不已,謝鈞也是沒忍住多看了一眼,他讚道:“好槍!”

白宇淡淡一笑,收了法寶說道:“見笑了,你們所說的東西就在這裡嗎?”

說話間,他的眼睛已經被地面所吸引。

白宇知道為什麼謝鈞謝盈都未曾向他解釋所謂的東西在哪裡了,因為實在沒有辦法講述所在之地。

地面上大塊大塊的紅色斑點,即使是在岩石和土壤上,都清晰可見,如同一塊塊斑駁的血跡。

小些的斑點約有巴掌大小,大些的比磨盤還要大上許多,遍地都是。

“白兄怎麼看?”謝鈞在白宇身後問道。

白宇沉默許久,他又踱到周圍幾塊臨近的斑點看了看,他握起一把沾有斑點土壤,觀察了一番,又輕輕鬆手讓土從指縫中落下。才開口道:“這斑點的形成確實很神奇,宛如血跡,但是並非沾染在地面的表面上。”

謝盈點頭道:“不錯,無論怎麼觀察,這都彷彿是新鮮的血跡揮灑在了地上,可是,一旦將土捧起,就如同一捧普通的泥土,岩石也是,而地上仍然像是剛剛被鮮血浸透一般。”

白宇又環顧了四周,他又說道:“這些斑點,或者說是血跡,不在表面,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強大的真血埋藏在地下外溢而出,二是昔年的投影仍舊栩栩如生。”

白宇又接著說:“落凰村的傳說由來已久,吸引過無數的人來過了,若是能輕易有所發現,只怕有什麼寶藏也早被人捷足先登了,這些年可有人找到了絕世寶藏?”

謝鈞思考著白宇說的話,回答道:“沒有聽說過,白兄覺得從這斑點能看出別的什麼來嗎?”

謝盈也說道:“現在你信不信這裡真的有過仙凰隕落?”

白宇嘴角揚了揚:“有點意思。”

白宇幾人又在這片區域探查了一會,也遇到了不少其他修者,甚至竟然看到了兩名妖族。

妖族種類繁多,但在人類世界卻很罕見,這一來是因為妖類本身修行不易,若是修為十分淺薄,則難以化形常被認作普通獸類,而化形之後的妖族外貌與人族毫無區別,與尋常人族修士擦肩而過也不會比察覺。二來妖族並非如戲本傳說中那樣毫無靈性、殘暴兇狠,處處與人族作對,作亂人間的妖族仍是少數,正如人族中也有好壞之分一般,妖族同樣如此,相反,無論出於為修行或是族群發展,大多數妖族不會主動顯示自已妖族身份,當然,至於白宇等人此時為什麼能輕易看出那兩個妖族來,是因為那是兩個道行不深的小妖,雖然大致上修成了人形,但是尾巴漏了一截在衣袍之外。

白宇一行看到很多修士在地上挖的塵土飛揚不亦樂乎,他搖了搖頭,示意幾個人找一處安靜偏僻的地方。

白宇捏著下巴摩挲著,他說道:“挖掘肯定是行不通的,我現在很傾向我說的第二種可能,這一切應該只是投影,縱使把山挖穿,恐怕都不會有什麼收穫。”

“那投影,從哪裡來的呢?又指向何方?”謝文問道。

“這正是我想說的,我現在也沒有把握,只是有一絲眉目,而且即便找到了投影的源頭,或許也是一場空,所以,你們自已決定,要不要去找。”

謝家四人對視一眼,都堅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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