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數天的跋涉,終於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面前,那一老一大兩少的組合,不是程心一行人又會是誰。

程心“哇”地一聲驚呼,槐城這也太宏偉了,比起榆鎮,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只見那高聳的城門上懸掛著一塊巨匾,刻著槐城兩個大字,熠熠生輝,燦爛奪目,看起來就是一副大城氣象,在牌匾的左下角還刻有不起眼的幾個小字——柏禹題於春。

王谷衫笑著說道:“柏院長不愧是槐城的第一人,就連這城門上的題字都是出自你手啊,這手字也是筆力非凡吶,老身也有幾十年沒來過槐城了,這變化和過去相比真是極大。”

穿過了巨大的城門,城門守衛一眼認出了柏禹,紛紛行禮:“院長大人!”

守衛對柏禹無比的敬畏,眼中飽含著敬仰和尊崇之色。

柏禹含笑對著幾位守衛點頭示意,領著三人慢慢向前走。

程心第一次來到這種繁華的大都城,他左看看右看看,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他跟在後面問道:“這城裡的人都認識師尊麼?”

韶煙凝明顯比程心的見識多得多,她說道:“你真是個呆子,這槐城本是一座小城,能發展成如今這番模樣,成為修道界的名城之一,完全便是憑藉著柏院這座修道聖地在這裡落地生根,我聽聞便是此處城主也曾是院長的得意門生呢。不過,這城中並非誰都能認識師尊,畢竟,師尊不是誰都能見到的,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便能和他結交的。”

程心拖長了音調,長長的噢了一聲。

柏禹很耐心的聽韶煙凝給程心講完,他說道:“煙凝說的也不全對,一城之主地位也是極高,尤其是槐城這樣的重城,實力同樣不容小覷,至於什麼門生一說,那是謠傳而已,只不過這槐城城主年輕時曾在柏院借過幾本書看看而已,城主雖說敬我,但我們切不可便以此為傲,而輕慢了別人。”

王谷衫進城後便很少說話,槐城這樣的城景風光在她眼中不過是尋常罷了,畢竟,姜城在她看來也不過是一座普通的城池而已,她的目光不時便移到程心身上,自從知道了程心的身份後,她看向程心的眼神更加柔軟慈祥了許多。

她也知道了,為什麼一見程心,她便有喜愛的感覺,那是血脈相連而來的一種親近感。

連日來持續趕路,以王谷衫和柏禹的修為高深自然不在話下,而程心和韶煙凝早有了疲憊之色,這也是進了城中,熱鬧的大街和繁忙的人流不斷的引起他們的興趣,不然此時早想趴下好好休整一番了。

兩個年輕人的朝氣感染之下,柏禹和王谷衫也不時微笑著,大有歲月靜好之感,王谷衫慈愛得看著程心,連眼角的皺紋之間都佈滿了笑意。

轉過一個巷口,四人步入了一條道路更加寬闊的大街,這條街上和剛才的鬧市相比,商鋪和人群都稀疏了不少,但路面的質感卻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整條路均由平整的地磚鋪設,而且相隔不遠便有守衛一般裝扮的人員在站崗,顯然這條路有著重要的意義和地位,由此而來帶給人的感受都非同一般。

柏禹介紹道:“這條路名為院府大街,路名取自城主府的府字和柏院的院字,此路乃是東西走向,因連通城主府與柏院而得名,院府大街的西頭便是柏院,而東頭則是槐城的東城門,在東城門和剛才路口的中間位置,便是城主府的所在,今日不會路過了,我們先回院裡。”

程心一邊聽著一邊暗自在手掌中比劃著,他疑惑道:“那既然大街西頭是柏院的大門,那西城門在哪裡呢?”

柏禹笑道:“如今沒有西城門了,從前是有的,柏院剛剛開辦時選址的確在從前的槐城西門外,後來隨著學院規模擴大和槐城的發展擴張,西門遺址早已不復存在了。而槐城的佈局,也從一座四方形的小城變成了不規整的城市佈局。”

幾人邊走邊談,而一座古樸的建築也在他們的交談之間慢慢進入了幾人的視野中,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道門樓和向著門樓兩邊延伸的院牆,灰瓦白牆,飛簷翹角,掩映在一片不甚密集的翠竹林中,從外界根本看不到內部的情景,亦不知其中有多麼深遠,但整體便已給人一種雄渾大氣的感覺。

不用問便知,那就是聞名遐邇的槐城柏院。

此時學院門口正有一隊人馬向著東邊走著,這支隊伍由一名魁梧的男子騎著一匹高大威猛的戰馬帶隊,身後是六名同樣騎著駿馬的騎兵,騎兵之後還有十二位身著甲冑全副武裝的戰士,隊伍走的不快不慢,片刻之後便與柏禹一行相遇了,為首的男子一勒手中的韁繩,一躍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身後的騎兵也整齊得下了馬在原地站定。

程心隔著老遠看到時便想舉起手,準備指向帶隊男子,被韶煙凝眼疾手快一把將手拍了下來:“沒人是瞎子,別亂指。”

程心撇撇嘴,小聲說:“這些人是誰啊,這麼大的排場。”

為首的男子大步流星朝著柏禹走了過來,直到走至將近三步遠的距離,他對著柏禹行了一禮:“柏院長,久違了,沒想到在此處相遇,也是緣分吶。”

柏禹頷首算是還了一禮,說道:“吳城主,好久不見。”

程心頓時知道了是何人在槐城講這麼大的排場,這倒是不奇怪了,來人竟是槐城城主吳長恆。

吳長恆一眼便看到柏禹身後的三人,畢竟一城之主,眼光和閱歷俱是獨到,與柏禹這種大人物走在一起的,只怕身份都不簡單,他有心試探,便又向著王谷衫行了一禮,同時偷偷用餘光瞥向王谷衫:“見過老夫人。”

這一眼,說是無心也有私心,他堂堂一城之主,自然目空一切,他想著即使是柏禹的客人,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年邁的婦人而已,他這一眼本也只是隨意打量,順帶著試探她的修為,結果,就這一瞥,吳長恆便吃了一個大虧。

真武強者,豈容你這般斜睨輕視!

就在吳長恆和王谷衫對視的一瞬間,吳長恆只覺得自已彷彿隨時會墮入永恆的黑暗中,他連忙咬了一口舌尖,劇痛把他從那不適的感覺中強行拽了出來,再看向王谷衫時,剛才的感覺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手心沁出的冷汗和口腔中的疼痛提醒他剛才一切不是幻覺,吳長恆知道這個老嫗的修為恐怕不在柏禹之下,以自已一身太清境界的實力,放眼天下也沒有人能將自已看作弱者,唯獨太清絕巔的強者,才可能在一個眼神交換中就令自已落敗。

他萬萬想不到,王谷衫的境界已在柏禹之上,乃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真武強者,這也怪不得他,誰能相信,自已隨意打量的一個老婦人,會是那樣的強者。

吳長恆不敢怠慢,他重新行了大禮,恭敬得說道:“剛才有失禮數,還請前輩見諒。”

王谷衫心道這位城主倒是端得起放得下,她也是溫和得還了一禮,笑了笑擺擺手道:“無妨,我到此處叨擾,本該是我到府上先拜見吳城主才是,改日有空,老身自當前去拜會。”

全場只有柏禹、王谷衫、吳長恆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柏禹自然不可能點破,他向吳長恆介紹道:“這位是王姑,這兩個孩子,韶煙凝,是王姑的孫女,還有程心,都是我新收的弟子。”

吳長恆神情一凜,暗道幸虧自已沒有什麼過分的行為,本以為老嫗只是年長一些,修為未必比自已高深,沒想到,不僅實力遠在自已之上,連輩分都是那般高。

好在沒人計較這點小事,柏禹問道:“吳城主該不會是偶然從此處經過吧?”

吳長恆正色道:“我乃是專程來找柏院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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