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禹說到這裡,看向自已的右臂,他的目光久久的凝視著那裡。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柏禹仍舊這麼看著,彷彿是在回憶當初受傷的片段,又彷彿想起在那個山頂,有一雙手掌在那裡撫摸。

王谷衫問道:“這麼說來,你的胳膊,就是那次中毒而導致的吧。”

柏禹點了點頭:“在突圍過程中,我不慎遺落了我的行囊,想必是落在了寧家人的手裡,他們從行囊中得知了我白家的身份。在那之後,也許是為了莫須有的寶藏,也許是為了滅口,他們又追殺了我很久,最後寧家的三人中也被我殺死了一個,而這,卻成了後來他們算計我計劃中的一環。”

“其實,謝文謝武並不知道那所謂的寧家人實際上只是寧家的外門弟子,後來他們把殺害謝鈞和寧家弟子的帽子扣在我頭上,呵呵呵。”

王谷衫輕蔑地笑了笑,說道:“一個外門弟子而已,你身為白家嫡系,殺了又能怎樣。”

柏禹衝著王谷衫笑了笑:“六大家族的人的性命,可不止是一條命,王姑你應該懂的。”

王谷衫冷笑一聲:“我懂了,顏面嘛,除了蘇老不死的不這樣想,哼。”

柏禹心知王谷衫是在說蘇菀的事,他輕咳一聲接著說道:“那時真是百口莫辯哪,他們有謝家兄弟的證詞,關鍵是,寧家也認為我們獲得了仙凰的寶藏和傳承,至於什麼我殺了寧家弟子,讓寧家失了顏面,那都是藉口罷了。後來,事情鬧的很大,寧家將此事上升到了事關家族顏面的高度,一定要白家給一個交代。那時候,啟元還沒有繼承族長之位,不過已經開始代表家族對外交往,其實雙方那時候看起來箭弩拔張,都是一副要開戰的姿態,實際上誰也不敢輕易挑起戰火,畢竟還有另外的四大家族看著,一旦寧白兩家開戰,他們隨時可能插手或者坐等收取漁翁之利,最後,啟元想出了一個詐死的法子,在多次交涉過程中有意透露我毒傷難愈的訊息,最後對外宣稱我已經重傷不治了,畢竟人死了,寧家想追究白家也再交不出人來,才算平息了這場風波,而我就此離開了白家,從此沒有回去過。”

王谷衫點點頭:“這真是懷璧其罪啊,所以你才恰好避開了後來白家覆滅的噩運吧,那麼那個叫謝盈的姑娘呢?她怎麼樣了?”

“當時我也想回去參戰,但是被啟元拒絕了,他交給了我更重要的事,稍後我要同您說。我先說當年的事情吧,這個假死脫身的計策之所以能夠成功,也是因為我的確中毒了,寧家對他們調配的毒方倒是自信無比,號稱見血封喉的毒藥不死才是怪事,何況我帶著她逃回中原時,手臂的毒傷已經很重了,我也已是強弩之末,我以為自已不能活著回到族裡,也不願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便向她表明了我的身份,最後是謝盈強忍悲痛,護送我回了白家。置於她怎麼樣了,白宇已死,她當然不可能繼續留在族中,現在,應該在江湖上的某處吧。”柏禹說完抿著嘴唇,一時竟然走神了,許是在心中想著那個女子。

王谷衫心中還有很多疑問,而柏禹講了半天自已的事情,卻還沒提及白家有關的其他事。自然不能看著柏禹這樣發呆下去,於是她輕咳一聲。

柏禹的思緒轉了回來,他微微點頭表達了歉意:“讓王姑見笑了。我雖然離開了家族,但是一直和啟元還保持著聯絡,我之後的很多年的修煉資源也是啟元暗中給我的,關於白家最後發生的事情,其實具體原因我並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啟元絕對沒有入魔,這定是一場針對白家的陰謀,或者,是針對啟元個人的陰謀。那一戰前,啟元曾來找過我,我雖有心恢復身份為家族效力,但是啟元拒絕了,而他託付給了我一件大事,事關重大,為此我只能繼續隱姓埋名,潛心修煉,後來創辦了柏院與培新堂。”

王谷衫敏銳得感覺到柏禹即將說到重點,她急切得問:“什麼樣的大事?”

柏禹一邊用複雜的眼神看著王谷衫,一邊慢慢地說道:“託孤。王姑,你可知你有一個孫兒?”

“什麼?!”

王谷衫激動之下直接扶案站了起來,心神激盪之下,她竟然掰下了桌面的一角。

“我竟有一個孫兒,他在何處?他,他躲過那場劫難了?”

柏禹連忙扶王谷衫坐下,他輕聲說:“王姑,你彆著急,我既然向您坦白了身份,知道的都會告訴您。沒錯,您有一個孫兒,在您閉關期間蘇菀所生下的,知道此事的人也如今也僅剩我一人而已,啟元正是將他和您女兒的孩子託付給了我,他是啟元和蘇菀的唯一骨肉,也是白家的繼承者。所以,我只能苟活於世,否則我早就殺上仇人們門上去去,替我族討一個公道。”

王谷衫既為自已有了外孫而激動,又想起了自已的女兒,一時間老淚縱橫,這一刻她心裡別無所想:“我的孩兒在哪,我要去看看他。”

柏禹深吸一口氣,深藏心底的秘密今日和盤托出,他的心情同樣激動又複雜:“您已經見過了,您的外孫,啟元和蘇菀的親子,真名白星辰。就是我的弟子,程心。”

王谷衫低聲自語道:“白星辰,星辰。”

王谷衫隨即又抬頭盯著柏禹道:“白宇,柏禹,星辰,程心,好你個白宇啊,好一手字謎。若非我今日這樣逼問你,你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柏禹連忙道:“晚輩不敢,其實這名字也不是我所取,只是巧合而已,此事本來也準備到了學院後就告訴姑姑這個真相的,畢竟到那時候,縱是我想瞞也瞞不過您的慧眼。”

王谷衫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她問道:“此話怎講??”

柏禹點了點頭:“我打算傳他,點星訣。”

王谷衫手指向柏禹的眉眼,她嚴肅地盯著柏禹。

王谷衫說道:“你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用這個招式被人認出,會產生什麼後果。”

柏禹點頭道:“當然知道,我會告誡他非緊要關頭不能使用此術,而且,我暫時也不會告訴他他的身世,所以,也得勞煩姑姑,暫時不要與程心相認。”

王谷衫點頭道:“這我理解,白家的真相尚未查明,知道了真相對孩子也沒有任何好處。”

柏禹道:“正是。”

王谷衫慢慢得站起身:“既然程心是菀菀的血脈,那我必須要問你,程心的靈脈又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搞得鬼。”

柏禹嘆了口氣:“這件事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啟元當年雖然沒有告訴我這件事,但是我想,應該是他的手筆,如果真是啟元做的,至少他作為父親不會坑害自已的孩子吧。”

王谷衫道:“你這話有幾分把握?若是白啟元做的,他為何這麼做?又為何不告訴你?倘若不是白啟元所為,那這孩子的前途可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我想,啟元有他的思慮吧,也許是希望星辰做一個普通的孩子,也許……算了,這背後的深意恐怕只有解開白家覆滅之謎才能揭開,我有種直覺,這兩者有莫大的聯絡。”

“那好,我姑且相信,此事你日後還要多留心,倘若對他不利,我就是拼掉這條命,我也亞要給他換一個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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