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盈已經推匯出了柏禹所做的一切背後的真相,她的眼中哀怨也消散了不少。

她憐惜的看著程心,她知道自已不是心軟的時候。

儘管她心愛之人出自那個家族,儘管那個神一般的氣吞山河的男子,對她亦有護佑之恩。

但是,自已不能因為這些就破壞他們那自已未知的計劃。

如果自已現在說出自已的猜想,可能是不負責任的,可能會是一場災難,甚至會讓柏禹的全盤計劃都付之東流。

謝盈親自扶起了程心,她問道:“程心,你說,柏禹他待你如何?”

程心說道:“師尊對我,視如已出,我無以為報。”

謝盈緊跟著問道:“那麼,你相信他嗎?”

程心隱隱猜到謝盈想說什麼,他頹然說道:“師尊,我自然是信任的。”

“那好,我和柏禹的確是舊相識,關於你的身世,我並不知情,但是我確有我的猜測,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的師父知道真相,但他既然沒有選擇告訴你,一定有他的用意,我想,你還是先不要追問得好。”

程心的心中突然有股怨氣和怒火,他有些失控地喊道:“你們都是這樣,個個都有自已的用意,個個都說是為我好,可是,我像個傻子一樣,什麼也不知道,被牽著鼻子走,這樣,是你們想要的嗎,你們自認為正確的做法,是真的對我好嗎!”

謝盈愧疚的低下了頭,羽依也被程心的突然爆發給震住了。

她看著兩人,也不知該安撫程心還是安慰被程心頂撞的師父。

謝盈搖了搖頭,表示自已無事。

她和聲說道:“你心中有怨,有氣,有委屈,我能夠理解你,但是,程心,有些真相,現在的你知道了只會傷害你,更是會違揹你父母的安排,你懂嗎?”

父母二字,讓程心渾身一顫。

“這些,會是我父母的安排嗎?”

謝盈咬了咬牙,她堅定的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這些一定都是他們的安排,你的師父,也是在盡他的責任,履行對你父母的承諾。”

程心抬起臉問道,淚痕讓他說話時,臉頰的面板有點緊繃感:“他們,都不在世上了嗎?”

謝盈嘆了口氣,她算是預設了程心的說法。

程心平復了一番心情,他說道:“謝坊主,剛才是程心失禮了。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您總可以告訴我吧?”

謝盈望著天,說道:“你的父親,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強者,你相信我,他比你所能想象到的,還要強,而你的母親,美若天仙,才情無雙,我想,這世上也唯有她能配得上你的父親,能夠站在你父親身邊,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程心閉著眼,在內心描繪著他不曾謀面的父母的模樣,他問道:“那我的敵人呢?”

謝盈知道程心是在問殺害他父母的仇人,她說道:“沒錯,他們也很強,所以,你要先強大你自已,才能為他們報仇,而這,或許也是柏禹想做的事情。”

“師尊那麼強,也不是對手嗎?”

“程心,你的路還很遠,我剛才說了,你的父親很強,他的敵人也不是弱者,他們遠比你想象的要強大,你的師尊雖強,也僅有他一人而已,這也是為什麼,他要瞞著你,否則,無論是你,還是柏禹,包括你身邊的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仇人竟然那麼強嗎,還有那麼多人。

程心握緊了雙手:“多謝你了,謝坊主,我明白了。”

程心知道自已問不出再多了,而這些已經足夠了,他要認真修煉,才能報仇,才能保護師尊,保護他身邊的所有人。

他也不敢再問,他害怕失去柏禹,失去程默,失去煙凝,失去身邊的朋友。

自已唯有變得更強,強到足以庇護自已身邊一切自已在意的人。

可能那樣,才有資格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吧。

司徒嶽走了過來,他已識相地在遠處站了多時,直到看到他們談話結束,才走近了一些。

“謝坊主,羽依,可以用飯了,我先帶程心去處理一下。”

司徒嶽親手為程心包紮著傷口,程心的額頭上纏了一圈厚厚的繃帶,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司徒嶽雖然沒有去聽他們談話的內容,但程心的心境他已看在了眼裡。

司徒嶽說道:“程賢弟,我不知道你們聊了什麼,但是,我們相處時間雖然還不久,但你是我司徒嶽的兄弟,將來無論你要面對什麼,我司徒府會站在你的身後,哪怕是與天下為敵。”

這話的分量不可謂不重。

程心的心中一暖,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程心的傷勢不重,戰鬥受傷對他來說早就是家常便飯,他自已對此不以為意,但司徒嶽還是強留了他幾日,謝盈和羽依中間不時也來看望他,程心在司徒府中的日子也不算太無聊,終於還是到了辭別的這天。

司徒嶽和羽依一同來送他,三人這段時間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誼,而因為柏禹和謝盈莫名的關係,羽依和程心的關係也更是親近了不少。

司徒嶽為程心準備了一匹駿馬,他拱手道:“程心,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在姜城相見,到時候我們再把酒言歡。”

“這個,你拿著,到了姜城總免不了要花銷的,到時候,你來請客啊。”

司徒嶽又把一個錢袋塞給了程心,程心開啟一看,竟然是滿滿一袋的天靈石。

這一袋靈石,放在一般的小門小戶,那都是天文數字。

“司徒兄,這也太多了。”

司徒嶽又露出了驕傲的神情:“這算什麼,我司徒府最不缺的就是錢財了,你拿著就是,我的就是你的。”

程心推辭不了,只好收下。

羽依也上前一步:“程心,我可不像司徒公子那麼財大氣粗,我沒有什麼可贈給你的,姜城本就複雜,你打敗阿黃,佟家丟了面子,恐怕你此去還會被刁難一番,你千萬保重。”

程心點點頭,謝過了羽依。

“駕!”

少年一襲白衣,策馬離去了。

他就要趕赴姜城,去尋他的那位真正的煙凝姑娘。

羽依佇立在那裡,眼裡悵然若失。

司徒嶽不合時宜地問道:“羽依姑娘這麼不捨,莫非真的看上了我這位兄弟。”

羽依慢慢從程心越來越小的背影上移開目光,直視著司徒嶽道:“是又如何?”

司徒嶽沒料到羽依竟然會這麼大方地承認,想到羽依畢竟出身萬芳樓,比一般女子在感情上勇敢一點倒也不足為奇,司徒嶽嘆道:“程賢弟少年英雄,得到你的青睞倒是不足為奇,只是,那位煙凝姑娘,在他心裡的分量,很重啊,你可知,當日我從百里石林中把他救出來時,他昏迷中一直在唸叨著那位的名字。”

羽依倒是第一次聽到此事,她得知後,眼裡神采又黯淡了一些。

心裡有點微微的刺痛,伴有一點酸楚。

但她很快振作起來,想到當晚那個擋在自已身前的背影,她說道:“我心悅他,與他何干,無論他前路有多麼艱難,我都會想盡辦法,站在他的身邊。”

司徒嶽眉毛一挑:“我心悅你,與你何干,羽依姑娘這般見識,在下佩服。”

羽依淡然笑道:“過獎了。”

司徒嶽不再多說,他雖然不知道羽依口中程心的前路艱難是什麼意思,但他也不想打聽,這些答案等待著程心為他揭曉,他只是淡淡說道:“那便祝你好運了,只是,既然你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也便多說一句,萬芳樓終歸不該是你的久留之地。”

羽依知道他意有所指,萬芳樓裡的人再如何清白,在外人看來,她們還是深陷泥濘。

“師父已知我的心意,准許我離開萬芳樓,來日司徒公子前去姜城,不妨與我同行。”

數日前深夜,萬芳樓。

“師父,你得到答案了嗎?”

“看見程心的那一刻,我終於知道了。”

“師父,我想,我也想去找尋我的答案。”

謝盈看著自已帶大,如今已經亭亭玉立的徒兒,她已然看破了她的心思:“他們家的人身上都有魔力不成,不過數面,連你也。”

謝盈終究沒有說什麼,反正,這萬芳樓經營了這麼多年,她這個坊主已經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答案,便由她去吧。

“羽依,你我雖是師徒,可師父心中,早已把你當女兒看待,我必須告訴你,程心的身世註定了他要走一條艱辛的道路,來日在姜城定會經歷一場腥風血雨,這風雨可不是那麼好淌過去的,你要想和他在一起,會很辛苦。”

“羽依明白,羽依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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