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夜也是重生的。

蕭楚安只需要輕輕試探,就將這樣的訊息輕鬆拿到了手中。

蕭楚安把樓夜接回家的第一天,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敵國質子卻只敢叫自已的尊稱,並不敢直呼自已的名諱。

是後來,蕭楚安寵他,他對蕭楚安產生了強烈的依賴性時,在成為皇后的那天,喝醉了,才無意間叫出了蕭楚安的名諱。

他吐詞並不清楚,“楚”和“初”分不清楚,“楚安哥哥”被他叫成了“初安哥哥”。

蕭楚安覺得這個名諱好聽,由著他去了。

他的樓夜還是和以前一樣,只要是面對自已,很快就能輕易在自已的面前交出自已的真心,對他完全是絕對的信任。

休息過後便沒有什麼事可做,蕭楚安問樓夜會不會寫大梁的字,得到的回答自然是否認的。

蕭楚安便帶著他去了書房,書房之中掛著不少的字畫,都是蕭楚安這些年從此處各地尋來的,他很喜歡這些東西。

他牽著樓夜在案桌旁坐下,“本王教你。”

屬於蕭楚安的氣息頃刻間盡數落在了樓夜的身上,讓他不由得紅了耳根。他只要微微一抬頭就能將頭抵在蕭楚安的胸口,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蕭楚安彷彿並不知道,將一旁剛用過的毛筆拿起來放在了樓夜的手中,從一旁隨便拿過了一張乾淨的宣紙。

他低聲沉吟:“寫什麼呢?不如,寫個本王的名字吧。”

樓夜:“……”

他有些緊張,不敢動,任由蕭楚安的頭髮落入了自已的衣服裡面,弄得自已後背癢癢的。

他有些不敢寫字,因為上輩子蕭楚安就教過他寫大梁的漢字,學會的第一個字就是蕭楚安的名諱,安。

他的字娟秀漂亮,和他本人一樣的性格。

蕭楚安握著樓夜的手,輕聲問道,“再寫一個‘夜’好不好,嗯?”

樓夜:“好,聽王爺的。”

蕭楚安的手指比較冰冷,樓夜的手指卻滾燙,他神色認真,握著樓夜的手一筆一劃地在宣紙上寫下了屬於樓夜性格的名字,字型張揚,又不失體統。

樓夜眼角餘光看著蕭楚安認真的神色,驀然想起了當年他們在勤政殿的案桌上做過的荒唐事,想起指尖的那一抹柔軟,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抖。

黑色的墨瞬間在宣紙上渲染開。

與那時不同,那時暈染開的,是硃砂。

以及可以拉絲的水漬。

“怎麼了?”蕭楚安察覺到他的失態,俯在樓夜的肩頭微微偏過頭輕聲問道。

“沒、沒事。”

樓夜掩下了心中的慌亂,蕭楚安溫熱的氣息鑽進了他的耳朵,撓的癢癢的,他下意識的微微一縮。

蕭楚安在樓夜的頭頂輕笑一聲,樓夜似乎聽到了些許調笑的意味。

“王爺,宮裡來人了。”

門外響起了李德福的聲音,有些忐忑地站在房門口喊了一聲。

蕭楚安捏了捏樓夜的耳垂,“那你好好自已在書房待會,本王去去就回。”

“是,王爺。”

蕭楚安半眯起了眼睛,“嗯?”

樓夜抬眸看向了蕭楚安,面不改色地改口:“初安哥哥。”

得到了想要的回應,蕭楚安這才走出了書房。

樓夜目不轉睛地看著蕭楚安的背影,沉默地將右手放在了唇邊,輕輕親暱地蹭了蹭,上面還殘留著屬於蕭楚安的溫度和氣溫。

他眼眸之中滿是貪婪和佔有慾。

*

皇宮裡面的人來的很快,下午武揚帝就安排了太醫,由身邊的最得力的宦官親自領著來安王府,還賞賜了不少的東西——也不讓蕭楚安謝恩。

知道的,說的是武揚帝寵愛自已的幼弟,不知道的,左不過是說蕭楚安恃寵而驕,連天威都不放在眼裡。

蕭楚安給宋喜天賜座,一直笑眯眯地和他話著東家長西家短,說著自已聽到的一些趣事。

太醫給蕭楚安把了脈,說他身上的病已沒有大礙,只是提醒他少行房事。

蕭楚安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太醫。

這京城誰人不知他蕭楚安“潔身自好”,二十二歲也沒有娶妻。曾有一大膽的女子私自託了人進府,將自已送到了蕭楚安的床榻上,準備對他來一個霸王硬上弓,卻不料被蕭楚安連人帶床的扔了出去。

自此,整個京城都傳他不行。

“太醫是新來的,不懂規矩,王爺莫要見怪。”宋喜天笑眯眯地打著圓場。

蕭楚安用二字真言回懟,“哪裡,怎會。”

宋喜天看著蕭楚安蒼白的臉色,眸光之中帶上了許多心疼。“陛下十分掛念王爺的身體,奴才見王爺還如此有精神,想來身體已經沒有大礙。”

蕭楚安手指輕輕轉動著手邊的茶盞,另一隻手還被太醫紮了幾針,動彈不得。“那便多謝皇兄關懷了。”

“嗯,好香的茶。”宋喜天端著茶飲了一口,感嘆道,“不愧是安王爺,這等茶就是宮裡也不常喝到。”

蕭楚安眸光微微一動,掃了一眼宋喜天手中的茶盞,不過是最普通的茶,只是在水中加了一點別的東西而已。

宋喜天見蕭楚安沒說話,四下掃了一眼,“誒?樓夜殿下怎麼沒見著?”

“陛下說他的幾個兄弟裡面就剩下王爺還沒有成家,想著,樓夜殿下長得也好看,和您年紀相仿,便送來和您相伴。”

蕭楚安扭頭看向李德福:“去把殿下請來。”

“是。”

房間裡面便只剩下了宋喜天和蕭楚安兩個人。

蕭楚安揮了揮手,房樑上的暗衛除了小九都消失不見。

蕭楚安敲了敲桌面,眉眼之中露出倦怠,“皇后宮裡可有什麼異動?”

“不曾。”

蕭楚安眼眸在宋喜天的身上轉了一圈,後者不敢和他對視,將頭埋得更低。

上輩子他和樓夜碰面還沒有成婚的時候,皇后就已經急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將他和樓夜拆散——畢竟是明蘭朝的皇子,身後站著的是整個明蘭朝,皇后再蠢也不會放任樓夜在他的身邊安穩長大。

難不成是他當年想錯了,皇后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主謀另有旁人。

他微微看了一眼榮喜天,嘴角微微向下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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