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剩下的所有的點心,本公子都要了。”

那人穿著豔麗張揚的紅,嘴角掛著肆意的笑,毫不在意旁人死活的將幾錠金子放在了桌上。

“有錢就了不起嗎?”

“就是就是,咱們排了那麼久!憑什麼你說要就要啊!”

張康城自然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連忙擺了擺手,“不行啊,他要是全買了的話,我吃什麼?!”

蕭楚安嘴角一彎,“本王自會賞你。”

張康城坐回了蕭楚安的面前,“王爺,您自已都沒有買到。”

蕭楚安笑而不語,目光落在了那紅衣青年上。

掌櫃的彷彿都沒有聽到群眾的不滿,他將放在面前的金子收了起來,吩咐下人將剩下的都包好。“將軍,您拿好。”

因為一個有錢人而得罪那些權貴,是一個不明智的決定,可眼前的人,並不是僅僅是一個有權有錢的人。

青年站著等了一會,拿過了包裝精緻的糕點,哼著一首旁人都沒有聽過的曲子。

他的目光越過了人群,落在了處於人群之外的,蕭楚安身上。

張康城這才看清楚了此人的臉,不由得奇道:“他怎麼從邊境回來了?無召不是不能離開麼?”

一個長年征戰在外面的少年將軍,卻依舊面板白皙,好似再惡劣的陽光也無法傷他分毫,只是那身上依舊帶著邊境的風霜。

蕭楚安還沒有回答他的話,就聽到蘇銘淵那特有的少年音響起。

“小七,”蘇銘淵將手中的糕點放在了蕭楚安的面前,“今日怎麼有空出來玩啊?”

蕭楚安單手撐著頭,輕聲呵斥:“從邊境回來越發放肆了。”

他口中說著責備,卻絲毫聽不出任何的不悅來。

也就只有蘇銘淵敢用這樣的稱呼稱呼當今的安王爺。

蘇銘淵很小的時候便被蘇宏博直接塞進了軍營,他的性格張揚,蕭楚安排第七,他又比蕭楚安年長,私底下便一直這麼稱呼蕭楚安。

每一封從邊境遞回來的信中,叫的都是小七。

李德福正欲準備給蘇銘淵整理一下一旁的凳子,卻被樓夜阻止了一下。

樓夜將蘇銘淵送過來的糕點放在了自已的手邊,將自已方才買的東西放在了蕭楚安的手邊,“蘇將軍想來是不拘小節的吧?就不必麻煩李公公了。”

李德福:“……”不麻煩,其實真的不麻煩。

蘇銘淵看著插嘴的人,先是微微一愣,瞧著那與大梁人不太一樣的容貌,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笑容,“你就是小七娶的那個明蘭朝的皇子吧?”

他不客氣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一個並不是十分滿意的眸光。“眼下真的是多謝你照顧小七。”

“不客氣。”

樓夜無聲息地翻了一個白眼,扭頭看向了蕭楚安:“王爺,天氣越來越熱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這麼快就回去?”蘇銘淵有些驚訝的看向了蕭楚安。

蕭楚安原本還是抱著一種看戲的心情,眼下沒想到話題卻是落在了自已的身上,他微微垂下了眼,“還不急。”

張康城眼看著眼下的情況不對勁,他趕緊從凳子上起來,“王爺,我估摸著這個時辰我家要著火了,臣便先回去了。”

蕭楚安:“……”

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回去。

張康城的屁股剛從那凳子上挪開,蘇銘淵便立刻貼在了蕭楚安的手邊,“小七,都這麼長的時間了,準備什麼時候將我從蘇將軍府接過去。”

“柳沐瑤已經入獄了,小七也沒有正妃,合理。”

蕭楚安並沒有理會他,將手邊的東西又遞給了樓夜,順手將自已手邊的茶盞也遞了過去,“你此次回來,是皇后的意思?”

“並不是,”蘇銘淵見蕭楚安直接問他正事,也是正色了起來,“她能懂什麼朝堂之事——不過是皇帝突然送來了一封密函。”

“誰送的?”蕭楚安問道。

蘇銘淵微微偏頭,看了一眼有幾個神色異常的坐在一旁的人,牽過了蕭楚安的手腕,在樓夜想要殺人的眼神中,在手心寫下了一個“天”字。

夏日的炎熱讓他的手心也溼漉漉的,衣衫微微上移,露出漂亮白皙的手腕。

蘇銘淵盯著那手腕瞧了一會,突然驚覺地發現,在蕭楚安的手腕上,有一道不明顯的傷口,只是因為他面板格外白皙,所以傷痕十分明顯。

蕭楚安見蘇銘淵瞧見了自已手腕上的傷口,默不作聲地收回了自已的手,將衣衫撂放下,完全隱匿起來。“本王大抵猜的也是他。”

蘇銘淵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一隻手,“他不是皇后的人?”

他並不會蠢到認為那個傷口是蕭楚安自已弄的。

並不是被利器所傷,好像是一排牙印,啃咬他的人很是用力,以至於那傷口癒合之後都留下了一道很淺的疤痕。

蕭楚安回答道:“不是。”

他起身,示意李德福將東西收拾好。“出來的時間有些長了,若是有什麼疑問,你大可以來王府。”

蘇銘淵抬起頭,看向了那一雙有些陌生的眼眸,“還會有我喜歡喝的碧螺春麼?”

蕭楚安回答:“有。”

“那就好。”

蘇銘淵嘴角一彎,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受傷,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那就等過幾日來安王府討茶喝。”

蕭楚安移步往外走,“好,隨時歡迎。”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蘇銘淵還坐在凳子上,面前放著的茶盞是方才李德福給蕭楚安倒的——可最後,他下意識地遞給了樓夜。

他眸光落在了被飲用過的茶盞上。

他的小七,好像對那個明蘭朝的皇子不太一樣,

這樣的感覺,讓他產生了危機感。

蘇銘淵從來都沒有聽過蕭楚安會如此這樣對一個人上心,哪怕那個人是柳沐瑤。

他在知道柳沐瑤的勢力能夠讓他輕鬆在朝堂站穩腳跟的時候,都拒絕了柳家的示好,一個敵國質子,並不足以讓他如此上心。

——難不成真的是他想多了?他僅僅只是想要得到明蘭朝的支援?

“可明蘭朝內亂,也無法助力你啊。”

“只有我——”

蘇銘淵將那被樓夜碰過的杯子扔在了地上,在桌上放了一兩碎銀,轉身離開。

“才能成為你手中最鋒利的劍。”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圈的頂流夫婦

甜橙櫻桃

一覺醒來後,變成端淑女娘!

Y七點

四元解夢雜貨鋪

素素紫

小狼狗老公養成計劃

心情大好的天晴宇

病秧子想要活下去

倉鼠夢小澤

當光降臨

琳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