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聽說蘇銘淵從邊境回來了?”

蕭凌志這兩日一直被鳳華悅拉著研習各種當官之道,還給他找了一名太傅專門教習他這方面的知識,因此他便也被接進了宮裡,在皇后的有眼皮子底下學習。

鳳華悅難得抽空來宮裡看他,蕭凌志看到鳳華悅的時候就一直叭叭的。

鳳華悅坐在蕭凌志的面前,抬眸,“皇兒以為如何?”

蕭凌志坐直了背,十分拘謹地在鳳華悅面前將自已的見解說給她聽。

“兒臣以為,”蕭凌志小心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已身後的太傅,“此事是父皇做的,畢竟塞外的將軍無召不能回京,此乃重罪。”

“蘇家兩個人都回京,一個是告老還鄉,一個卻是少年將軍。蘇家的兵權還掌握在他們的手中,父皇對他們十分的忌憚。”

“不過眼下天下還是蕭家的天下,所以蘇銘淵會聽父皇的聖旨。”

鳳華悅微微抬起頭看向了蕭凌志,眼神頗為不滿。“這些東西,是個長腦袋的都能知道,本宮讓你說的,是破局之法。”

蕭凌志連忙跪下,“兒臣愚鈍。”

鳳華悅對他的嫌棄已經呼之欲出,就差直接指著蕭凌志的頭辱罵他是一個蠢貨了。

蕭凌志跪在鳳華悅的面前,誠惶誠恐的,手指死死地拽緊了自已的衣角,生怕一個不高興,鳳華悅就要一腳踹在自已的身上。

“娘娘,陛下醒了。”

鳳華悅正欲好好教訓一下蕭凌志,一宮女卻在此時傳來了訊息。

蕭致已經昏迷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鳳華悅每天都會給他投餵明蘭朝的慢性毒藥,便導致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幾乎每日都昏迷在龍床上。

就算是醒了,也很少會有清醒的時候,大多渾渾噩噩,鳳華悅說什麼他便也信了。

一般蕭致醒過來是不會有宮女來報的。

想來應該是清醒了一會。

鳳華悅掃了一眼蕭凌志,“好好學,這以後的天下都是你的,你若是不努力本宮還能扶持四皇子,還有五皇子。”

“你知道的,棄子,是不必活著的。”

如今的她對於蕭凌志是越發沒有任何的耐心,一看到蕭凌志就能想到自已這被折辱的、骯髒的一生。

蕭凌志跪在地上,“恭送母后。”

待皇后的鳳駕離開之後,蕭凌志才從地上爬起來。

一旁的太傅終於是在這個時候開口,“昨個兒下官還問過殿下這件事情,當時殿下說的很是有理,如今怎麼不敢在皇后面前說清楚呢?”

蕭凌志將手邊的書冊收拾好,放回了原來的位置,“若是聰明些,她便不會再來看望本殿下了。”

太傅站在蕭凌志的身後,瞅著蕭凌志的背影,總覺得他說出口的這句話很是奇怪,皇后來看望自已的兒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

為何他覺得這話裡有話?

蕭凌志 抬起頭,看向了還站在自已身後的太傅,“太傅覺著,本殿下與母后相像嗎?”

“哪有孩子不像母親的。”太傅十分不解。

蕭凌志擺了擺手,“太傅您先回去吧,來人,送太傅出宮。”

太傅作揖,跟著宮人離開了這裡。

一個人想要在皇宮裡面生存,便要成為一個啞巴和一個聾子,既不會說話也不會聽別人說話。

太傅現在就是要當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別人問的問題他都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房間裡面完全的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冰塊融化的聲音。

他站在銅鏡前,看著鏡子裡面的那一張臉,那與鳳華悅有著幾分相似的容貌,低聲喃喃。

“真的有幾分相似。”

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自已的眉眼,從來都沒有討厭過自已的這個皮囊。

如今,也是越發喜歡了。

*

養心殿門口。

鳳華悅詢問跟在自已身後的宮女,“陛下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回娘娘的話,奴才們也不知道,”跟在鳳華悅身後的小宮女低著頭,“宮人們進去打掃寢殿的時候才發現的。”

鳳華悅腳步微微一頓,眸光帶上了刺骨的寒意。

醒了也好,免得她要是真的讓他吃藥吃死了,被太醫院查出來,她這個皇后還找不到一個好的說辭。

外面的陽光很好,寢殿裡面卻似乎透不進似的,常年點著燭火,也依舊昏暗。

蕭致坐在龍椅上,看著走進來的精緻的女人,揮手屏退了殿裡的宮人,只剩下了鳳華悅和他自已。

鳳華悅毫不客氣地坐在了蕭致的面前,美目在他的身上上下流轉了一圈,露出了一個笑容,“陛下看上去氣色好多了。”

蕭致撐著頭,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今日來見自已,居然還燻了香,真是難為她了。

“多謝皇后關心。”

蕭致也不知道自已能夠清醒多長的時間,而自已每一次清醒的時候,身邊總是會有皇后陪在自已的身邊。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那麼憎恨著自已。

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

蕭致靠在了身後的明黃軟枕上,有氣無力地開口:“聽說皇后想讓蕭凌志那個不成器的東西當太子?”

“太子是個成器的,不也被廢了麼?”鳳華悅看著蕭致的眼睛,聲音冰冷刻薄,一點都不顧及皇帝的顏面。

蕭致眼底掠過一絲吃驚,鳳華悅從來都不會用這樣刻薄的語氣跟自已說話。

鳳華悅說完了話便靜靜地坐在他的面前,似乎在十分認真的想要傾聽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蕭致頓了頓,掃了一眼鳳華悅,“他成器卻也無能,被旁人隨便算計了一下,連家底都被朕給翻了出來。”

“朕,雖然只有五個兒子,可先帝卻不只有五個兒子。”

鳳華悅冷著眼眸看了一眼蕭致,嘴角露出一個十分不悅的笑容。她難得如此不在乎自已的顏面,“皇帝的意思是說臣妾愚蠢,分不清好壞?”

蕭致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鳳華悅。

與虎謀皮,並非明智之舉。

“朕,從他十五歲那年便給他下了毒。”蕭致靠在軟枕上,聲音淡漠地好像在說一件極其瑣碎的事情。“比皇后用的招式,還要狠毒千倍萬倍。”

他頓了頓,輕笑一聲。

“可朕,不還是被你們囚禁在此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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