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0件保暖服,在同一時間送往了富水縣。

幾天後,履帶運輸車停在富水縣軍營。

履帶運輸車剛剛抵達,還未等保暖服搬進倉庫,車隊便被圍的水洩不通。

得知訊息的各個團、營長紛紛親自帶人前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渴望和急切。

軍需庫庫長王守道擠進人群中,試圖維持秩序。

“都往後站!”

“等我們清點完再領!”

然而,焦急等待的團、營們並不買賬,他們紛紛開罵,聲音中充滿了不滿和抱怨。

“清點個屁!”

“王守道你個小媽養的!”

“沒看見老子都凍成狗了嗎?”

“運輸隊都說了沒有損失,還用得著清點嗎?”

“就是,你還信不過自已人嗎?”

面對這些指責,王守道感到無奈和無力。

他只是副團級編制,面對這麼多正團長,他根本無法反駁。

他心中的鬱悶和無奈像火山般積聚,卻又無處發洩。

“愛咋咋地吧。”

終於,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抓著車幫,他爬上履帶車。

站在履帶車上,他衝著眾人大喊:“你們自已上車拿,有多少人拿多少衣服。”

“誰要是佔便宜,我就去師長那裡告他的狀!”

說完,他悶悶不樂跳下車,擠出人群,站在一旁的空地上生悶氣。

“孃的,這軍需庫庫長當得真窩囊!”

很快,等著領取保暖服計程車兵們紛紛跳上卡車,拆開箱子驗貨。

“真是保暖服,最新款的!”

他們臉上的表情從焦慮逐漸變為欣喜,彷彿找到了寶藏一般。

領完保暖服,一個團長走到王守道身邊,遞給他一支菸,並用打火機為他點上。

他笑著說道:“老王,這不就對了嘛!”

“這樣子,兄弟們方便,你也省事。”

“幹嘛總搞得那麼死板。”

王守道悶悶不樂的抽著煙,沒有理會他的話。

隨著一批又一批的人離開,所有運輸車都被搬空。

幾個倉庫管理員,憤憤不平地走到王守道跟前抱怨:“庫長,這群孫子太過分了!”

“一件都沒給咱留!”

“是啊,我們現在還凍著呢!”

王守道不耐煩地擺擺手:“回去烤火爐吧。”

“等他們分的剩下了,自然會送回來。”

“咱們師攏共5000多人,那些防護服足足有8000件,總會剩下的。”

相比倉庫管理員的憤怒和王守道的無奈。

2師計程車兵卻十分開心。

軍營裡洋溢著一片喜悅的氣氛。

士兵們都在領取最新款的保暖服。

零下幾十度的天氣,這就是護身符!

去年秋冬兩季,只有少數人領到了第1代保暖服。

大冬天,最冷的時候,那些保暖服卻又停產了。

即使有缺點,那總比凍成狗強多了。

如今,聽說第3代保暖服會大量供應,士兵們更是樂開了花。

雖然聽說這種防護服更耐久,但許多士兵還是不太放心。

一個士兵,偷偷的給發放保暖服的孫連長塞了一盒煙。

他的聲音中帶著懇求。

“連長,我身子骨弱,能不能再給一件?”

另一名士兵則悄悄將一顆金豆子放入連長手中。

他的聲音很低,同樣帶著懇求。

“連長,我之前落下病根了,能不能留一件保暖服備著?”

香菸、白酒、銀錠子、金豆子......

隨著保暖服的發放,孫連長衣服上的幾個口袋,逐漸被這些零七碎八的東西填滿。

他心滿意足地哼著小曲,敲響了營長的房門。

“營長,這是兄弟們孝敬的,你點點。”

陳營長把大部分的金銀丟進一個筐子裡。

他又把剩下的金銀和香菸白酒分成兩份。

孫連長把其中一份揣進自已兜裡之後,又哼著小曲離開。

與此同時,軍需庫的王守道卻陷入了焦慮。

他眼睜睜地看著保暖服被一搶而空,卻遲遲不見有人把多餘的歸還。

直到軍需庫下班。

那些凍得瑟瑟發抖的倉庫管理員們,只能無奈的吸溜著大鼻涕返回自已的營房。

第2天,沒有人把多餘的保暖服送回軍需庫。

第3天,依舊沒有......

第4天。

前來領取物資計程車兵們甚至開始嘲笑他們還在烤火爐旁取暖。

這讓倉庫管理員們憤怒不已,差點跟他們打起來。

第5天,一切照舊。

日復一日,原本為存放保暖服預留的倉庫,依舊空空如也。

8000件保暖服,5000多士兵。

一人一件,剛剛好。

看著手下那些瑟瑟發抖的管理員,王守道心中的怒火終於壓不住了。

他毅然決然的脫下外套,再脫下填滿人造棉的襯衣。

接著是褲子,最後是塞滿人造棉的保暖褲。

他走出軍需庫,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大褲衩。

就這樣,他赤裸著上身,穿過寒風瑟瑟的練兵場,穿過站滿士兵的營房。

一步一步走向高戰山的辦公室。

開門的警衛員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正在看動畫片的高戰山也瞬間愣住。

“王守道,你這是整哪門子西洋景呢?”

王守道站得筆直,他直不楞登的杵在高師長跟前。

他用盡全身的毅力止住身體的顫抖,哆哆嗦嗦的吐出一句話。

“師長,我冷!”

高師長冷冷的看著他,怒罵道。

“你他孃的不是廢話嗎!”

“活該你冷,咋不凍死你狗日的!”

警衛員急忙找來一件大衣,給王守道披上。

即便如此,王守道仍不住地顫抖。

“快,開啟小太陽!”

警衛員匆忙將收進儲物櫃的小太陽拿出來,接上電源。

過了一會兒,王守道才漸漸緩過來。

馬師長坐回高背椅,點燃了一支菸。

隨後,他把煙盒跟打火機丟向王守道。

“說說吧,這回又受什麼委屈了?”

王守道顫抖著取出一支菸,哆哆嗦嗦的點燃。

深深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陣煙霧,他的臉色才稍顯緩和。

“師長!”

他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

“貴城送來的8000件保暖服,還沒入庫,就已經被那幫孫子們搶光了。”

“我原以為他們會把多餘的送回來。”

“結果這群人倒好,壓根就沒這個打算!”

“我手底下的人,現在還穿著人造棉,冷風一吹就直打哆嗦!”

王守道說的咬牙切齒。

“麻痺!”

“這幫孫子不是人!”

“唉!”

馬師長搖頭嘆息:“守道啊,你也別太較真。”

“這種世道,人心不古啊!”

“說的難聽點,咱們2師,哪兒像軍隊,簡直就他孃的是一個土匪窩!”

他苦笑著補充道。

“這群人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敢打敢拼是真的,但自私自利也是真的。”

王守道默然,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他知道,師長所言非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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