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餐形式的晚宴場地豪華,規格明顯區別於一般團隊。

跟隨而至的司機王師傅頗有感懷,一路錄播著豪華的場地,第一個分享者便是躺在病床的另一半。

他匆忙聽了一嘴,義憤填膺之下猛拍了一下前額,隨即結束通話了聊天影片,確認朱見深目標為周旋後,又是猛晃頭了幾下。

“幻聽,幻聽,絕對,不可能…”

王師傅透過玻璃高腳杯看向了這些年輕的後生,這裡每個人都充滿了生機,他們這個年紀,早已掌握了自己此生難以想象的成功和財富。

“哎,人跟人噢就是不一樣。”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眼前的葛琳已經換上了體面的套裝。

可惜她身材臃腫人也不高,長著一張精明的臉,再裝單純也無法拉近和美男們的距離。

王師傅深知對方的用意,略帶嘲諷地搖了搖高腳杯,慢慢品飲起果汁。

“剛才門口說只能進兩個工作人員,你打發了周旋那丫頭對吧。

過分了噢,你只是個跟團的,主次不清吧。”

“王師傅用詞有趣,聽著真像個文化人,她不過在旅行社混混日子罷了,哪裡像我們需要養家餬口。”

葛琳舉杯看向了近處的朱見深,倍感嫌棄的男人瞥了一眼近處,頓時沒有心情再尋覓周旋。

葛琳的言外之意,無非就是周旋只能賺老實錢,根本上不了檯面,也沒法讓王師傅得到額外的好處。

她順勢點名王師傅只是個沒有文化的司機,沒必要在這裡挖苦光鮮亮麗的自己。

“文化人談不上,我們這些人的確混混日子,不像你忙著找拆遷戶一月換好幾個床友,這倒不像你這文化人乾的事。”

葛琳雖然其貌不揚,口才倒是驚人,私生活一度混亂,男人圈早已臭名。

“你們男人嫖還要花錢,我省了這筆開銷還能找到開心,你嫉妒吧!”

王師傅不想多費口舌,他一向貪小便宜,這次晚宴伙食過關,沒必要在餐點起爭執。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有些床你再努力也爬不上。”

“多謝誇獎,那總比你沒機會爬要好。”

王師傅本擔心周旋被葛琳帶壞,可幸那丫頭呆頭呆腦,最多吃些暗虧,倒沒有學壞的腦子。

“丫頭,宴會後客人還要拍攝,估計晚上得加班了,喜歡吃什麼我給你帶呀,有件事我可能多疑了,不過還是得和你打個招呼。”

另一處,周旋已經打車到達了約定地點,她習慣掌握主動權,率先選定併到達了離客人餐廳三公里以內的公園。

“謝謝王師傅,我已經吃過了,但是方便的話麻煩帶個小甜點,我不餓就是嘴饞,嘿嘿。”

她打字的速度很快,習慣在話畢附上的貓咪表情包。

“必須滴丫頭,得嘍!”

初冬的天色暗得極快,周旋打起精神看向日落的方向,想用眼神追逐殘存的光,並將它據為己有。

等待的二十多分鐘,她已摸索了這個公園的出入口,並本能得觀察了周邊的探頭。

她選的長椅,正對著一個圓形的攝像頭,匆忙的來客神色慌張,不過也算是按照約定單人赴會。

“好久不見。”

上次見面的時刻,名義上的嫂子衣著簡單落落大方,聽說對方大學畢業就出來相親,不過四個月的時間便辦了婚禮領了結婚證。

印象裡嫂子雖不喜多言,臉上總算掛著淡笑,毫無攻擊力。

周旋放鬆地靠坐在長椅上,彷彿是在迎接最熟悉的朋友。

生鏽的邊角弄髒了她的長衣,對方身著白色的皮草,落坐的時刻難免小心了一些,探頭探腦的模樣逗得周旋忍不住發笑。

衣著時髦的孕婦妝容精緻,腳上六厘米的灰色圓領長靴讓女人的身姿更為優雅。

周旋瞥了眼女人手裡的假包,暗自猜測養父一家給了女方一身A貨。

對方並沒有深入社會,個性懦弱,如今老公和公公雙雙入獄,她自然也得得抓住一些籌碼。

“你想要什麼。”

周旋說話的時候沒有看向嫂子,她雙手插兜,隨意翹著二郎腿,不想多兜圈子。

路上偶爾經過一些路人,公園的正前方擺起了幾個攤位,她們靜靜地看著人來人往。

許久,終究是氣定神閒的周旋佔了上風。

“錢,我需要足夠的錢還房貸,養大我的孩子,照顧我的家人。”

周旋掃了眼女人的耳麥,這場對話的主導者,已經浮出了水面…

“赫連,為什麼是她啊,平平無奇,低如塵埃…”

晚宴過後拍攝工作正在掃尾階段,五彩的燈色之下朱見深仰天長嘆。

周旋在王師傅口中只是個乖乖女,葛琳則描述其頭腦簡單而且私生活混亂。

這是瞭解周旋的第一天,接下來的日子他必須加快進度。

周旋忍不住笑出了聲,對方果然將自己當成了取之不盡的血牛,高估了旅遊從業者的收入。

“我的卡比臉還乾淨,三年半前誰也不好過,旅遊業損失最為慘重,你高估了我太多,說白了,導遊員只是面子工程 ,黑不黑心,都沒有大錢。”

周旋隨手拿出了早上留下的半個煎餅,食物入口的時刻感覺能量又被充滿,她說起自己慘淡的收入,口氣平常。

她試想如果世人都像自己一樣學會滿足,也便沒了那麼多貪婪和醜惡。

“聽說房子首付就是你出的,你沒有結婚存錢有什麼用呢,乾脆好人做到底,我不能沒了這房子…”

女人將手伸向了周旋,用詞失了邏輯,甚至有些可笑。

周旋躲避對方碰觸的時刻,對方卻跪了下去,一時之間路人駐足。

她不由得回憶起上一次對她跪下的女人,平淡的高中生活自那一跪之後徹底陷入萬劫不復…

“姐姐,我知道你是被抱養走的姐姐…幫幫我,校霸有她的警察爸爸做靠山,我實在不敢得罪。

可是我真的快要被折磨死了救救我,我是你的,親妹妹啊…”

“親妹妹…”

周衣衣三歲時剛好記事,她回憶裡的妹妹瘦小而且膽怯,可對方將校霸的注意力引到姐姐身上時,對方眼裡滿是得意和自傲。

她和妹妹的骨子裡,果然流淌著一樣的惡血…

“跪再久我也成不了神,對了,按日子算,肚子三個多月,你跪著,我的腿反而離你的肚子更近了一些…”

她早就看穿了對方擺正手機錄音動作,心虛的嫂子支支吾吾起了身,依舊不敢看向比她瘦弱的周旋。

“好好想想什麼是婚前財產,你要守的只是他的東西,雖然孩子你佔了一半,可它出生就會有一個坐過牢的父親和爺爺,甜甜你,才二十多歲吧~”

周旋字字誅心,她吃完了剩下的煎餅,將包裝袋放入了垃圾桶,拍拍手買了一串烤年糕,刻意和女人保持了些距離。

“你住口,難道你敢說那場直播只是巧合嗎?”

周旋深知以對方的頭腦,她不該聯想到深入的這一塊,就算是牢中的那對父子也不會對自己起疑。

她咬下辣口的年糕,辣度超出了自己的承受力,嘴角很快起了一個泡。

“大哥不要擔心,你繼續烤,我們在拍小影片而已…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配做父母。

孩子的去留現在由你做主,可他今後的人生,你無法左右。

既然想生下來,就做好你能做的,我無能為力恕不奉陪。”

“周衣衣,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呢,我所託非人你又如何,一個十三歲就得婦科病的人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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