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小樣,你在乎就好,有血有肉像個不成器的混蛋,也好…

喂,夫人,赫連他,真的,我哭死…”

“閉嘴,記得我要的的東西。”

電話那頭的嚴厲之聲總算讓朱見深緩過了神,他自然知曉下一步該如何佈局,事情突現轉機,反倒讓人有些不適應。

“雖然不可思議,不過會有那一天的,夫人您放心吧…”

朱見深用力拍了拍寫有自己名字的工牌,大大方方地拿起話筒組織著慶功會。

他深看著旅遊圈的兩幫人馬,決意讓赫連徹底進入周旋的生活…

“我什麼都懂,只是無能為力而已…

死在他的劍下,倒是有些可笑,不過,誰會留意一個守燈女的心動…

赫連長夜,你我,本無你我…”

坐在副駕駛的周旋依舊在睡夢中喃喃自語,她代入了書中角色的悲涼感。

細細描繪著關於暗戀的羞澀和自卑,卻不知讓自己心動的人正在身側。

“你喜歡他,或者說,你已經見過了赫連本人?”

莫拾歡並未認出形象大轉的赫連,他只得大膽猜想著女人的澳洲之行,實在不理解不過幾天的功夫,周旋和K先生便起了曖昧。

莫拾歡誤以為女人喜歡上了神秘的K,這對他的計劃有百利而無一害。

“其實我早就想放過她們,是那些人一直抓著不放而已。

既然如此,我周衣衣何必客氣,受折磨的,終究不會是我這無心人…

她們,統統,都逃不掉……”

周旋笑得越發放肆,他無法得見女人此刻的表情,總算確認她已燒得有些糊塗,口中所言更像是不著調的戲文。

“貨車…”

莫拾歡一腳油門下去便將貨車甩在了身後,導航距離醫院還有三二十分鐘。

高架橋上正值高峰期,過江的車輛紛紛避讓著招搖的跑車,唯有一輛貨車緊隨其後。

“哇,拉貨需要那麼急啊,要死了貼那麼近。”

“神車就是神車,一點也不含糊,夠牛!”

路過的車輛紛紛對緊隨其後的貨車點贊,兩人貼近而行的現場被18號電臺熱烈播報。

前車放慢速度的時刻,貨車精準咬上了上去,細微的擦撞驚得過路車師傅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雙方都沒停下來要處理的意思,這,搞什麼…”

“不知道啊,好像法拉利後方被刮擦了,嘖嘖,太虎了…”

睡夢中,周旋依舊唸叨著不成文章的臺詞,守候在旁的莫拾歡多次聽到了赫連長夜的名字,一切都變得有些糊塗。

三小時後,高燒不退的周旋總算降低了體溫。

她的臉頰依舊是紅撲撲的模樣,礙事的劉海被汗液沾染成結,白皙的額頭總算得以重見天日。

莫拾歡回想著多年前的一個個清晨,衣著寒酸的女人總會習慣性都蹲守在兒童區。

她喜歡盯著娃娃機裡的布偶,更多時候會看著孩童們參與抽獎遊戲,一年四季風雨無阻…

“你好,病人家屬麼。”

醫生翻閱著女人的各項身體指標,狐疑著莫拾歡的身份,猶豫片刻便責備了起來。

“營養不良免疫力太低了,你是怎麼照顧的,再吃一點過來估計腦子要燒壞了,要不是看你不像裝樣子,我早就打電話給婦聯了!”

醫生看著莫拾歡許久,對著報告一頓敲敲打打,眼看男人態度端正便指了指外面的行李箱。

“外面那個大高個說箱子是病患的,裡面透著股怪味,說是需要你檢查整理一下。

病人需要休息,如果你們要聊天,出去,OK?”

莫拾歡身旁的電話一直沒有停過,低聲振動的聲響令醫生和護士有些惱火。

他拾起周旋的手機,這下明白對方為何會處於失聯狀態。

幾十個未接來電著實讓人頭疼,來電之中她只存過多個號碼。

愛笑張盈盈,愛妻暖男王師傅,勇敢吳麗潔,發呆吳總,淡然林姐,便利店網癮小麗,捏塑膠袋的劉愛英阿姨,還有備註為“令人好奇的莫醫生”…

“明白,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她。”

莫拾歡眼裡總是帶著難以言說的溫柔,話語間總能讓人感受到溫暖和舒適感,溫文爾雅的模樣實在讓人不忍苛責。

“嘿嘿,我們開玩笑的…辛苦你了,麻煩照顧好您的,姐姐阿姨之類的…”

莫拾歡收割著女性們的善意和仰慕,點頭的動作便是最佳的殺手鐧。

他坐起身走出了病房,掃了眼停放在走廊旁的拉桿箱。

距離入院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無法確定追趕的男人停留了多久。

路邊停車區距離住院部大約是十多分鐘的路程,有兩段走道並不互通。

對方拖著箱子來到住院部的電梯,起碼需要繞上一大圈。

他往外頭看去,那輛瘋狂的貨車已經不見蹤跡,隨之便是男人發來的訊息。

“車子的事理賠私了,錢已轉給周旋。”

莫拾歡推斷,那個高大男人大抵就是所謂的K先生。

對方緊追不捨只是為了送回行李箱,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範老師,你好,我是周旋的,朋友。”

莫拾歡按壓著行李杆,箱子裡果然飄出了水果腐爛的味道。

他只得不顧隱私開啟了箱子,將爛出水的橙子擒拿了出來來。

等到打通對方電話的時候,莫拾歡依舊一心兩用,對著電話那頭做著簡單的自我介紹。

“她沒有朋友, 以後也不會有。”

電話另一邊傳來了好聽的男聲,對方說話的語速偏慢,短短几字便帶著些文人的書卷味。

聽聲而辨,回話的該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周旋法律上的丈夫,範特惜…

莫拾歡無心翻找女人的物件,只是取出了壓蓋在一套紫色衣裙上的書冊,《君臨天下》。

範特惜言簡意賅,莫拾歡顯然對男人的反應有些驚喜,是敵是友還存轉機。

他放下厚實的書冊,將周旋的花邊新聞轉至了範特惜的郵箱,學著對方慢條斯理的狀態翻閱著書冊。

他們相互聽著對方翻書德動靜,等待著另一方做出明顯的讓步。

“我原本計劃告一個造謠者,約見他的地方稍後會發給您,大家一起見個面,效率會高一些。”

莫拾歡率先提出了想法,算是做出了友好的讓步。

“都是無聊的編排罷了,沒人會在乎的,至少她不會。”

“她會的,赫連長夜派的人,總是不一樣些,長話短說,我相信你會來的。”

雙方言辭簡約,大家都喜歡一針見血,莫拾歡明顯壓制著範老師的氣場,貌似佔了主動權。

“舊人不知近況,新人不問舊事,年輕人,這道理你懂不懂。”

範特惜嘴上說著不在意,下一刻便取出了珍藏的另一本結婚證。

多年過後,這本證件總算得重見天日。

“範老師,帶上您該帶的證件,接下來,她歸我保護,先結束通話了,謝謝操心。”

初次交涉,莫拾歡明顯佔了上風,直接宣誓主權比預想得要有效果,他翻閱著手裡的書冊,男主的名字瞬間解開了謎題。

這本《君臨天下》以南宋為時代背景,男性視角貫穿全篇。

其中因主角而死的小人物,都有著自我視野的描繪,清晰認知到自我的一瞬,便是各NPC被抹去的時刻。

莫拾歡分析著周旋的心理,猜測她早在多年前就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庇護所。

旁人看來,她大抵是個跌入古風世界的幻想者,或者是類似自我欺騙的精神患者。

“催眠,你在透過不斷的心理暗示 ,來實現自我催眠,就像是身人類發燒,本身就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

自我催眠,就是你不自覺救贖自己的方式,可如此下去,你猜 會怎麼樣。”

“那就成為有證的瘋子吧,包吃包住一條龍…”

周旋是典型的務實派,她半歪著頭看向了行李箱,調皮的吹起額前的髮絲,隨口來了個冷笑話。

“你我,本無你我。”

莫拾歡白皙的指腹一一滑過書面上的文字,她的目光牢牢跟隨著手指。

書上短短六字,便道盡了周旋的無奈和茫然,也恰到好處地點破了她和莫拾歡之間的羈絆。

她很喜歡男人溫暖的聲色,心中默唸,你我,本無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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