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拾歡守在病床多時,他認真翻閱著小說 ,讀到了女人留有書籤的那一頁,恰好是一個守燈女死去的片段。

而後的文章頁面嶄新,對於周旋而言 這,這本書到此便可以戛然而止。

周旋醒過來的時候,他不緊不慢地說起了她的病症,一語點破了最後的心理防禦。

“新的視野,還有新的人生…”

他說第二句話的時候定定地看了過去,燈光下金絲邊眼鏡綻放著暖和的色澤。

男人一身白色仙服超脫於塵 ,秀黑的長髮無比飄逸,薄唇微啟的時刻,早已俘獲眼前的獵物。

她首次將自己描繪成了獵物的存在,直到確認眼前的莫拾歡,真的換上了一身古風長衣,徹底混淆了現實和夢幻…

周旋伸手撫摸起了額頭,劉海卻已消失不見,一頭長髮被徹底修整,彷彿扯掉了她最後的遮羞布,所有的表情和眼神都無處藏匿。

“幫我做一件事,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我也一樣。”

“我之前以為你是要攀高枝,可現在,確認你很危險,可怕。我們之間…”

她迴避著男人的注視,緋紅的臉頰依舊滾燙,直到確認男人翻閱過小說,拿著枕頭就甩了出去。

“我的確要攀高枝,赫連長夜身上有朱見深和我,都想要的東西,你,將是個機會。”

“果然是衝著赫連長夜…”

莫拾歡拉開了窗簾,大好的光線照亮了整個房間,他低頭整理起衣袖,旁側正擺放著為女人新置辦的衣物。

“你會心動的,報酬就是一套房子,一臺車,一切你想要的東西,都將名正言順。”

周旋眼裡的他依舊光芒萬丈,他似乎給生活帶來了新的可能,擁有穿梭於穿梭於現實和幻境的非凡手段。

她蜷縮著身體雙手抱住了腿部,認真考慮著男人的計劃,咬唇許久,憋出了一肚子的疑問。

“我已經三十歲多歲了…

我的意思是,那樣的大人物也許只是一時興起,他隨時會撤出我的生活。

你確定這筆生意,穩賺不賠?”

“這是你來到世上第三個十年而已,我們之間不存在不平等條約,你隨時可以退出這場遊戲。”

男人伸出頭探向了她的前額,他的目光依舊溫柔似水,細長的手指觸感讓人愉悅。

他將交易描繪成了遊戲,遲了三十年的富貴榮華眼下唾手可得。

“活到現在,我已勝天半個字,其他…”

“其他,我會給你。”

莫拾歡收拾好行李,將一面鏡子遞了過去,她定定地看著鏡中的自我許久。

減齡的短髮造型使得整個人煥然一新,她再也不必將所有的憎惡和悲痛藏在發下。

單手撫上眼睛,她保持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動作,確認鏡中的自我早已煥然一新。

“我的世界,彷彿只有自己,一成不變…”

她伸長了脖子看向了入房的護士和醫生,而後將目光掃向了來往的路人,確認眼下所有人依舊是保持著古裝扮相。

在周旋的古風世界裡,人們不同的性格和崗位造就著不同的衣色和等級。

男性角色鬢角簪花,女性角色眉立珍珠,基本款式是長衫與下裳相配。

莫拾歡修身的掛腳長袍顯然是特異的風格,而她,以侍女宮兒的樸素裝束,與這個世界,融為一體…

慈善基金會的採訪新聞惹起了熱議,直播現場出現的神秘身影至今成謎。

很多旁觀者將莫拾歡當做了神秘的K先生,女主則是神秘的周旋。

夜班過後,李警有些頭暈腦脹,他手提著女兒心愛的甜食,步行到了門口才發現家裡的東西被扔了一地。

年近六十的李警迅速恢復了警覺,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入了客廳,手上捏著拖把拐入了房間,可幸只是李莉婭在撒著酒瘋。

他放下了手裡的蛋糕,為女兒蓋上了被褥,正坐在床側收拾著雜亂的地面。

電視播報著神秘的周姓女嘉賓,他抬頭愣愣地看了一眼,地面上滿是被女兒塗鴉的彩照。

“她倒是出息了,既然攀了高枝,怎能忘了親生父母的恩德。”

李警清理著菸屁股,掏出了一張香菸殼子,上面寫著周庚申的名字。

“小趙,幫我找個人吧,周宅村周庚申…”

白天的直播過後,旅遊群內一片沸騰,周旋瞬間從眾矢之的化為了視覺焦點。

聽聞兩大導遊大會都對周旋發出了邀請,更有傳聞周旋一旦參與兩次會議,旅遊圈將會得到基金會的贊助。

“都聽說了麼,周旋那股子事全是瞎扯,豪門恩怨片看過沒有,估計是有人陷害…”

“不別介,我可聽說那是她租的男模和跑車,充場子的…”

“不知道啊,記者都說她當上基金會副主席了,葛琳啊你不是和她在同一家社,說說唄。”

葛琳好事將近,早就將當初的背刺拋之腦後,卻不知周旋想要推翻舊賬。

她雖然心虛不已,只得硬著頭皮堅持己見,篤定以周旋唯唯諾諾的個性,根本不可能攀上高枝。

至少,1314套房的鍋得牢牢扣在對方的頭上。

“認識好幾年有什麼用,她一件衣服能穿好幾年,窮的時候聽說飯錢都沒有。

大家都是女人,你說一個女人能靠什麼翻身麼,我是想不通的。或許,中了彩票吧。”

“這就說到點子上了,估計傍大款成功了,我說電視臺上那個慈善基金副主席看著面熟,原來就是1314房主角啊。

十萬一晚,嘖嘖有錢人品味真是獨特。”

“是啊再怎麼洗也是個髒東西…”

人們肆意討論著周旋的處境,言語間滿是對於女性的苛責和惡意,雖在口頭上尤為不齒,心裡確是萬般忌恨。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兩邊的導遊大會主辦人,還想著請這樣的反面教材出席,當了婊子還要給她立牌坊,唉…”

“哎我也就是隨口一提,人各有志誰也不知道真相,還是儘量把人往好了想。

對她,我是失望的,可人家已經輪不到我們來點撥了。”

葛琳依舊樹立著寬懷的形象,在旅遊圈看來她簡直就是周旋的帶路恩人,可事實上反倒是周旋給葛琳提供著各類旅遊資源。

“看清楚了吧,這是我在酒店修復的外部監控,進入1314的正是你的同事,葛琳,而且我還有她第二次送上門的證據。

再延伸下去,還有她各種約炮男友的聯絡方式,豐富多彩…”

她第一次清醒地體驗著跑車的速度,渾身滿不自在,低底盤的視野和大巴車上的角度天差地別,被困的感覺讓人滿不自在。

朱見深的聲調萬分張揚,語音裡的訊息她全然不感興趣。

周旋沒有心思再聽下去,對方的手機黑屏片刻,掃到她臉龐的時刻居然自動開鎖。

那就表示,男人不但趁她意識不清的時刻修剪了她的髮型,還在手機端錄入了人像。

她詫異地看著莫拾歡的側臉,對方卻總能提前料想到她的下一步。

不管你有多看不上這些負面新聞,朱見深這塊都將是計劃的突破口,其他雜亂的小丑,我會替你清理乾淨。”

“不必,其實我也該去處理了,有些事,我本來就可以做到,不需要什麼外力。”

周旋想象著男人派出夜行刺客的情景,趕緊搖了搖頭,一用力便將腦袋甩成了撥浪鼓。

女人不明舉止讓男人瞬間眉頭緊鎖,看來對方又在胡亂想象著什麼。

“這是法治社會,你不必多心。造謠的事情先放一放,一週之後,我們會在家裡,迎接兩位賓客。”

“的確是法治社會,不多心怎麼活下去…有些事,代勞是沒有意義的。那在這之前,你給出的一週的時間,需要我做什麼。”

周旋欣賞他的糖衣炮彈,卻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以上寒暄也許全是廢話,他隨意帶過的一週時間,才是所有的重點。

似乎,她的價值,也必須在這一週之內充分體現,可莫拾歡這般高明的人,只會用軟刀子逼著她進行下一步。

她凝視著對方危險的笑,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自我,心跳再次漏了一拍,勝天半子的勇氣,毅然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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