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個聯絡方式,必要的話,我會聯絡你證明,我並沒有拿走這筆錢而是在等失主,透過法律保護我的權益。”

圍觀的團友們熱情非常,已然將男人當做了打卡景點。

這般高個頭的男性,渾身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激動的阿姨們紛即刻轉交了周旋的聯絡方式。

“資本主義社會最講究路不拾遺,帥哥做了好人好事可不能受委屈,有需要隨時聯絡,我們和領隊肯定願意為同胞作證。”

拼房的劉阿姨順手地加上了好友,第一時間就推送了周旋的好友名片,男方頭像是藍色大海,網名來源於希伯來語:Karel(卡雷爾)。

這場無端邂逅來得蹊蹺,周旋配合著男人停留了二十多分鐘,直到團隊行程結束。

他們之間並沒有跟進任何話題,以至於她根本沒有正面看過他的模樣。

女人對於卡雷爾最多的印象,便是他那副高調的墨鏡,還有巨人般的身姿。

另一邊,與周旋機場邂逅的同行領隊吳麗潔等待已久。

她定定地看著酒店大門,總算迎來了自己的朋友,張靜靜…

“她沒有認出我,我也差點沒有認出她,相遇有偶然也有必然,沒有類似命運的感受,也沒有驚訝和期待。

總結便是,相見不如不見。”

星空之下,赫連長夜提筆揮墨,他寫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字跡幹卻的時刻,便將長紙放置於火盆之中,類似與逝去的人在進行一場對話。

他早就知曉周旋以最平凡的方式活著,眼下卻無法正式接受對方的普通,所有自以為是的驕傲,在雙方碰面的瞬間崩塌瓦解。

這種情感類似於失望和遺憾,只能說是不如不見,他自認為已行使了主動權。

“值得你用時間的忘記的人,也應該會值得讓你主動一次吧…

老大,承認她的平凡,是不是等同於承認你的仇恨,根本毫無價值…”

朱見深遲遲不得回饋,從老大一如既往的平靜推斷出了對方的失落,眼下的周旋的確沒有給人半分驚喜。

一天的行程結束,同行吳麗潔和張靜靜在酒店咖啡廳等待已久,三人會面氣氛微妙。

三人簡單地交流團隊事宜,話題轉瞬便被周旋遷回了主旨。

“成年人之間除卻高含量的友誼,大抵都是利益交往,我們也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拘束,不如開門見山,有話直說。”

吳麗潔看出了雙方的顧慮,她這個牽頭人只得率先捅破了窗戶紙。

相對身材高挑不擅裝扮的張靜靜,吳麗潔矮了許多,即使是一米五的個子也難壓自帶的氣場。

吳衣著雖不華麗,上下一體版型總是很正,搭配起來氣質突出。

“利益交往?我這樣的人,能帶給你們什麼?”

眼見對方如此坦誠 ,周旋對女人頓時好感度飆升,吳麗潔非常聰明,這份聰慧也非常友善。

“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可以想地開,如果你不感興趣,我們也不會來浪費時間分享一些過往。

吳麗潔說的利益交往有些嚴重,除卻同行身份,我們都還有一個共同點,我們,都是女人。”

張靜靜身著著深褐色的輕薄外套,牛皮筋就是長髮的裝飾物,她一身搭配使得原本就不夠白的膚質暗淡了幾分。

女人看著有些守舊,說話卻也言簡意賅,一番下來算是接過了話茬,不再勞煩吳麗潔引出話題。

“實不相瞞,現在有很多女人排著隊為難我,女孩子之間的關係也可以很複雜。

沒記錯的話,我們三個都認識同一個人,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

周旋如是說著,即刻展示出了自己的手機頁面,放大了對話方塊擺置在桌。

上面顯示著葛琳發過來的一段話,之後便是周旋文字資訊傳送失敗的狀態顯示。

“你這個人真噁心,以後不要再聯絡了…”

這,就是葛琳最後的訊息,眼前的兩位圈內人顯然是衝著自己的八卦而來,或者說也曾是其手下的“受害者”。

“其實按照她的性格,我的事情你或多或少聽說過,我也沒什麼難以啟齒,只是故事的版本會不一樣。

畢竟在她口中,也許我只是個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張靜靜說話間低下了頭,她嘴上說著不在乎,回憶過去總是難以忘懷,不至於有什麼恨,只是遺憾自己頭腦發熱。

“當年葛琳給張介紹了一個有婦之夫,一個,有兒有女的男人,而且作風很差。

張沒有感情經驗,一心只想結婚,很好控制,她發現之後想要分手,對方要挾要殺了她全家。

當然,在葛琳對外的談資裡,張靜靜,只是一個不要臉的第三者,而她只是無意介紹了渣男,是張死纏著不放手。”

吳麗潔簡單概括著事情的原委,這件事周旋在圈內圈外也有耳聞。

有些事傳來傳去就自然被添油加醋,到了最後受害者根本百口莫辯。

每個人不堪的過去都是葛琳對外的談資,她從他人的痛苦中提取著自我的優越感,並以無辜看客的身份指手畫腳。

張靜靜艱難的過往歷經轉述,人們已經對其存在刻板印象,葛琳塑造的第三者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聽說那個出事的團隊是葛琳接替了你,這些近距離角度的照片,自然不會出於別人的手筆。

話說開了,你大概也是葛琳操作下的受害者。”

張靜靜說著便拿出了一張名片,周旋本以為對方要藉由自己揭穿葛琳的真面目,接過名片的時刻,滿是詫異。

“我們只是希望你不要傷懷,或者自殘,人生麼,誰呢不會遇到幾個人渣呢…你總不會接工違法滯留澳洲吧哈哈…

額,我開玩笑的…”

吳麗潔壓低了聲音,一臉憐惜地看向了張靜靜,看這意思對方曾經為此自我傷害。

“這事圈內影響很大,估計你在旅遊圈很難混下去,這是張靜靜老同學當班的旅行社,她後期團隊很多,中東路線為主,錢不多也可能會比較辛苦。”

吳麗潔拍了拍周旋的肩膀,如釋重負地為周旋續上了一杯咖啡,張靜靜的笑意略帶著苦澀,轉而滿臉芳華。

“放心,我們並不打算成立復仇者聯盟,也不會把你推出去當槍使,生活不易相互照拂罷了。”

這是周旋首次接觸到來自同性光芒萬丈的友好,她不由得卡頓了片刻,滿心以為對方抱有目的,這下自己倒成了小丑。

對方風趣幽默,言語之中滿帶著無奈,周旋確信自己該說點什麼激勵人心的話,卻又不知如何繼續話題。

“我好像有點難過…”

“哈哈,難過什麼,日子長著呢,聽說你朋友不多啊,一下來兩個,可還行,當然不喜歡我們,隨時趕人就可以。”

吳麗潔一把搬出了超市內購買的物資,均勻著將東西分成了三份,滿滿當當的化妝品看的人眼花繚亂。

“你們兩個簡直是化妝界的手殘黨,還得靠我撐場子,剛好打折,便宜你們了。

好好帶團好好工作, 國內再聚,張靜靜,走起。”

“小周老吳,免費班車馬上沒了我閃了。”

周旋目送著張靜靜離去,她回憶著女人們吃趣提及的“復仇者聯盟”。

“的確,存在過這樣一個聯盟吧…”

她內心拒斥著回憶過往,偏偏時運如此,任何事都需要一個終結,圓滿也好缺憾也罷。

周旋抬手拍下了澳洲湛藍的天空,隨即便發給了昔日校友,王君瑞。

國內正值下班高峰期,藍紫色小跑內女人正放大著照片裡的雲朵。

“王總,你哭了。”

“誰讓有她的天空,總是顯得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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