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低頭看著弟妹新發的訊息,也不知道自己冷笑著什麼,原來金錢的誘惑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恐怖。

“我這樣的人一旦掌握可以愚弄人心的資本 ,後果會有多可怕…”

她喃喃自語,慶幸自己只是一無是處的閒人,無法用金錢遊戲玩弄人心。

周旋低笑著對上了團友邵峰,他微微彎下了身子,彷彿要將眼前的花看個真切。

男人染色的銀髮長出了黑絲,濃黑的眼線被淚水暈染了顏色。

他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對美好的感受卻並不幼稚。

“失態了, 這花 比我想象中要好看。”

男人走開了些距離,匆忙收起了無盡的憂傷,轉而又是自信滿滿的模樣。

周旋太過熟悉對方如釋重負的笑意,只願自己不過多心。

“全體系好安全帶,下一站我們前往大家期待已久的,悉尼港…”

周旋新一輪的花邊轟炸再次開啟,只是這一回的輿論發動者不再是葛琳。

相對於第一條八卦,輿論的重心從十萬開房費轉移到了其悽慘的童年。

資訊最為關鍵的便是一張陳年舊照,她以十歲身軀穿著成年女性寬大衣著的照片,頗具震撼力。

關於這張照片的回憶,基本模糊,周旋猜測著自己童年舊照的出處,大抵是兒時在山區記者站留下,身上歸屬於大人的衣物,來自於養母周氏。

能找到這張照片的人,來頭必然不簡單,單是這張舊照,便足以打亂她的所有計劃。

“天哪這是,山區兒童也就這樣了了…周旋的童年也,太慘了…”

“怪不得想傍大款…你們說,她把養父一家害進了牢房,心裡是不是特別得意啊…”

“經歷了這些事,她還有心情出去帶團,真是可怕…”

澳洲溫熱的氣候讓人昏昏欲睡,周旋許久沒有經歷長時間的航程,半個多小時的車程過得恍恍惚惚。

她記得團友邵峰依靠在視窗的模樣,全車除卻駕駛員,只有他保持著時刻的清醒。

男人彷彿對外界的一切都存有友好的好奇心,也能時刻點到即止,就如自己當初入繁華的時刻,不能擁有所以只好退卻。

窮人的自知之明不是因為謙遜,他的期盼和不捨並不是一個年輕富人該有的反應。

海風拂面,周旋揹著笨重的雙肩包融入了人群。

團隊一行按點打卡,很快來到了行程中麥考瑞夫人的座椅。

“傳說中的椅子,竟然是一塊石頭。”

遊客們挨個對著石頭拍照,地接導遊介紹起了麥考瑞夫人的愛情故事。

據說是因為麥考瑞總督夫人在這裡可以看到悉尼最美的景色,於是在岩石上雕琢了一個椅子,後人為了紀念他們,特命名為“麥考瑞夫人的座椅”。

“是啊,其實那位女士有自己的名字,她叫伊麗莎白。”

“原來麥考瑞,只是夫姓,明白了。”

不過下個車的功夫,邵峰又換了一副造型新穎的眼鏡,他滿當當的行李箱帶的都是風格出挑的衣物和周邊。

雖然此人頗愛造型,沿途路上卻從來不拍照,即使到達最具地標性的歌劇院也只是安靜地觀賞。

邵峰是浪漫的人,他們之間相差許多歲,她沒有理由拒絕對方的善意。

“你放心,我從來不喜歡給別人惹過分的麻煩,不過分的,多多少少吧…”

邵峰斜靠在木椅旁,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轉而欣賞起由國內開航而至的巨大郵輪。

“麻煩?”

“聽說很多人會透過報旅遊團非法滯留,然後等待澳洲大赦或自有的人脈洗白身份,我不會,我不一樣,我很愛國的。”

“嗯?我也不會吧,畢竟有些事避無可避,逃不是根本辦法。”

“哈哈有點意思,這副皮囊是你最失敗的一個部分,真該早點認識你。”

邵峰對自身的容貌頗為自信,臉上的嫌棄也毫無遮掩,他嬉笑著擺了擺手即刻又戴上了誇張的墨鏡。

“噓,下面是我的狩獵時間,自己玩去吧,土味小燈泡。”

男人舉著咖啡杯對準了周旋近後方的男人,單手對著獵物做了個開槍的手勢。

男人臉上的壞笑俏皮可愛,明顯表露了自己的取向愛好。

“hello,這裡,有人嗎?”

赫連長夜的思緒依舊停留在了原處,他無心理會此刻的叨擾,不過一瞬的功夫便覺得自己行徑可笑至極。

他不解自己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在等待,還是以參與者的名義主導著相見,如若相遇,他該質問還是…擦肩而過…

“十,九,八,七…”

赫連提起外袍,他心裡默唸著數字,告誡自己數到一的時刻,就該放棄。

男人驚人的海拔讓邵峰有些驚異,他就像是看著上天最完美的作品,單是相遇便足以讓此行圓滿。

簡約的藍色商務襯衫包裹著男人寬闊的背部,線條感極強的高大身軀氣壓山河,稜角分明的五官盡顯氣魄。

邵峰自覺有些氣弱,只得將對方的目標轉移到正要離開的周旋身上。

“三,二…”

男人煞有介事地念出了聲,嚴肅的模樣就像是一頭被惹惱的巨獸,邵峰不得不有所收斂,自覺惹錯了人。

“那個,我領隊想和你拍個合照…小周便宜你了,我先閃…”

“一!”

倒數結束,赫連長夜回過神看著一米七不到的背影,他側身而立會撒長衣的時刻像是碰到了什麼障礙物。

雖然對撞之下障礙物力道不大,卻也險些碰落了桌面的咖啡杯。

“咳咳,先生你衣服裡面有個人…”

“人…”

赫連狐疑著低下了頭顱,突聽得陌生的女聲這才留意外套裡裹著不明物體,而這個不明物體正半伸出手,舉起了一張帶著大號腳印的紙幣。

按照對方被捲入衣服的情況判斷,對方大約是以蹲立的姿態在自己批外套的時刻突然起身。

她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了出來 著重表示自己是個人,而不是誤入外袍的小動物。

“不好意思,小姐。”

周旋脫離了黑色長衣,宛如一顆奔出口袋的小土豆,頭髮胡亂地遮蓋著她的面孔。

女人只得迷迷糊糊地抬高了腦門,順著自帶磁性的完美男聲看了過去。

對方此刻正在站在了陽光之下,高大的身型宛如呂布在世 她不由得嚥了咽口水舉起了一百澳幣。

男人看著對方狼狽不堪的模樣,眼線隨著晃動的澳幣搖擺不定,等到確認對方的容貌已經是十秒之後的狀態。

“他們 ,在拍偶像劇嗎?”

圍觀的群眾紛紛拿出手機拍攝,短距離之間卡頓住的二人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咔嚓嚓的照相聲喚醒了發愣的二人,目光對視的短暫時間內,赫連長夜的腦海裡湧現著關於女人所以的記憶。

戴著濃黑墨鏡的赫連,則成為了周旋視線裡的“殺手黨” ,對方擁有著恐怖片中才會出現的魔鬼體型…

“先生,這是你的一百澳。”

她習慣了率先打破沉默,搶先一步將錢塞入了男人的手心。

大塊頭一臉嚴肅的表情嚇得人直打哆嗦,好不容易退出了安全距離,對方卻又跟了上來。

“都不是我的,一起,等失主。”

赫連長夜眼疾手快,他隨之掏出了一把澳幣,言下之意包括對方所拾得的現金在內,都不屬於自己。

“額,可是我馬上要集合了,不好意思,麻煩你等了。”

對方的體塊驚人,完全符合器官團伙的特徵,周旋巨物恐懼症即刻發作,只覺得腰上一緊小命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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