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看著男人的影子出了神,她所有的自信疊加起來,也只是膽敢覬覦他的身影。

今夜下了一場大雨,天氣又降溫不少,周旋回想著男人衣著短衫,下一刻才意識到自已居然在意起了赫連長夜的起居。

她一一接受著關於白天發生的一切,後知後覺地讓自已相信,她已然是男人合法的妻子。

莫拾歡的病房由私人醫生專業配置,本意是安排在他的家中。

在赫連一再要求下,只得將莫拾歡安置在了側臥,與男主人幾乎是一牆之隔。

“我倒是好奇,他是怎樣進入了你的世界,說個故事吧,畢竟長夜漫漫。”

門外,赫連長夜坐在了藤椅,認真翻閱著書冊《君臨天下》。

他從朱見深處打聽著這本小說,但是第一次將自已代入其中。

早些間就聽說了周旋自創的古風治療法,赫連嘗試著將自已代入她所感知的世界,將眼前的一草一木納入了古風視角,而後眼前的擺設一一為古調所染。

與周旋想象最大的不同,便是赫連將她代入了女主的角色。

他察看著新視野裡的衣著服飾,也想象著古風世界裡的周旋會是怎樣的面貌。

“很久之前的故事了,不過,是先認識的你,而後…”

周旋從未想過有一天,有這麼一個人會問起這段往事,而她,也正好有分享的心情,各種因素缺一不可。

那大概是一個陰雨天,周旋跟蹤窺視輪椅少年十天後,她才發覺暗處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已。

現在想來,雖然原因成謎,年少的莫拾歡將赫連當做了目標,周旋,不過是盯梢過程裡的陪襯。

莫拾歡那個時期長得並不高,時常因為瘦瘦弱弱的身軀暴露在周旋的視線之內。

她擅長於裝傻充愣,後來直接放任著少年的探究,在匆忙一瞥間記下了那個有雙大眼睛的男子。

很久之後,莫拾歡的觀察越來越明顯,她便索性定點盯梢,配合著時間給予少年足夠的機會。

再次相遇的時刻,她幾乎是一眼認出了自已的心理醫生,百味雜陳之下,嘗試著從這位故人身上尋覓類似愛情的滋味。

所謂的一見鍾情更像是見色起意,周旋腦海裡不時回憶著莫拾歡那雙絕倫的長腿。

他並不是所謂的情感試驗品,而是她感知自我真實慾念的故人,並願意為此付出不知名的代價,其中就包括被他出賣,被他厭棄…

那一晚,活在記憶深處的恐懼在老黃狗死去時煙消雲散,她回憶著莫拾歡泛紅的眼眸,試想著當年狂犬襲人背後的真相,可只要他不提,她便不會過問。

他們之間不存在任何默契,短暫的曖昧本就足夠周旋回味餘生。

偏偏赫連長夜霸道地搶奪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將曖昧升值為婚姻,一度讓周旋心生被愛的錯覺…

“其實我以前不愛抽獎遊戲,可那個位置後面是一面殘牆,正好適合他躲藏觀察。

後來,我成了躲在牆後看他的人,他從沒中過獎,直到我作弊,送給了他一顆大糖果…”

“你的意思是,那個時候,他的目標就是我?”

赫連感受著奇幻的古風天氣,隨著小說中描繪的場景轉而看向了屋內的人。

他只得透過女人的聲音去想象和感知,印象裡 最深刻的 ,便是在聖誕夜一身紫裙的周旋,絢爛的紫色蘊含著無限的生命力。

他早該從前那雙倔強不屈的眼裡認出自已的靈魂伴侶,那一刻的回憶深深定格…

赫連好奇著她所有的故事,瘋狂的李家父女,無恥的養父子,還有被稱呼為刺的“2000”元。

回想起女人悲涼的笑意,他不覺有些心痛,將自已融入了書中男主和女主初遇的時刻…

“女人清冷著臉,將自已的身影淹沒在繁花似錦的人群。

他只得回憶著她墜入冰湖般的雙眸,明亮透徹,深邃冰冷。

只是一眼,便讓赫連長夜回味帶著遺憾,留下濃重的相思之意…”

小說裡這般講述著男主心動的畫面,赫連享受著美學中的細膩情感,就此鋪展著話題。

“也許吧。我從未想通他和你之間會有何牽扯,只是想成全這份好奇而已。

他在我眼裡,永遠是個稚嫩的孩子。”

“那就認他為義子,我有耐心去感化毛頭小子。”

赫連長夜只比莫拾歡年長一歲,倒也不至於有輩分壓制。

他自認為此話極具幽默感,引得莫拾歡的心電圖一陣不對稱。

“我覺得,你還是少說話為好。”

“夜深了,大人有大人要做的事,拖延並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周旋看著時間,奈何外面的男人還有心情開成人玩笑。

直到現在,她依舊覺得自已在做一場富貴夢。

王師傅發來的特效藥照片讓人倍感欣慰,範特惜依舊是分享著新入手的特價書籍。

範天賜預定了假肢服務,吳麗潔正檢視著四居室,張靜靜帶著父母預約著身體檢查。

吳總新選擇辦公室,林姐修繕了父母留下的老屋。

盈盈離開了擁擠的老宅,坦誠著住房並沒有拆遷,總算得可以帶著父母踏入寬敞的小屋。

她檢視著一條條訊息,直到王君瑞發來了朱見深醉酒的大頭貼。

“騙子,赫連長夜是個騙子,那麼帥那麼高那麼有錢的二代,怎麼可能愛上你這個阿瓜!

你給我三百萬做什麼交代遺言啊!

清醒一點啊傻冒!不要動心不要中了美男計,你只是屬猴子,不要讓人家真的把你當猴耍…

愛情遊戲,誰認真誰就輸了,你要是喜歡猛男,我每天都可以給你提供你清醒一點…”

王君瑞持續輸出,得益於新手機的擴音效果,赫連長夜逐字逐句分析著對方的惡意。

“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

酒過三巡,王君瑞也有些發暈,她突然悲從中起,低聲勸解起了周旋。

“你喝醉了,當心身體。”

周旋的新手機再次耗盡了電量,她整理著莫拾歡的床褥,根本不解門外的男人經歷了怎樣的起伏。

王君瑞所言的“死”字,狠狠刺痛著赫連。

他用力合上了書冊,叩門三聲後,即刻進入了房間,炙熱的身軀直對目標人物,一個橫抱便將周旋帶離了臥室。

“我們都是傷患,你想做什麼…”

周旋回憶著赫連撲身飛救的場景,她推斷著赫連的腰傷,示意著男人放下沉重的自已。

直到男人目標走向寬敞的主臥 ,她這才意識到擔憂男人“抱人”傷身,簡直愚蠢至極。

“放開…”

她的拳頭幾乎軟弱無力,男人健碩的肌肉迎合著梨花般掉落的動作。

周旋毫無準備地對上了放大的臉,她決然不會再次打破兩人之間的距離,更沒有自信應對不受控的身軀。

他的手臂上同樣帶著傷,柔軟的歐式床布摩擦著周旋的耳際,男人濃重的氣息就此撲面而至…

“不放開…”

赫連前兩次的熱吻打破了她對於異性的陰影,對方俊俏的臉根本讓人無法設防。

半推半就之間她回想起身上大媽版的貼身內衣,臉剎時暗了下去。

這般緊要關頭,她卻依舊考慮著根本不重要的細節。

“不要出神…”

他口中撥出的熱氣撲打在周旋的睫毛,溼潤了她的眼眸。

有力的大手初次遊走在身,時刻提醒著身下的人這次親密非同往常,她感受著男人的熱情,根本無處可逃。

“嗯…”

“噓…隔牆,有耳…”

他惡劣地笑出了聲,結實的手指微微貼覆在了周旋的唇瓣,初經撩撥的周旋很快出賣了底牌,她對男女之事根本一竅不通。

“至少,你的身體是誠實的…

你可以選擇,要不要用那盒東西…”

“不要過…”

“好,不要…”

“你…”

周旋只得用力咬住了唇瓣,將所有可疑的聲音統統嚼爛憋了回去…

一身單薄的青衣隨之跌落在地,她茫然地順從著他定的引導,將手部隨著他的動作放在了對方H型的腰身。

結實的肌肉帶來驚人的觸感,她只得像個顫顫巍巍的魚兒一般任人宰割。

童年時她對於男女之事先是好奇和畏懼,而後便是厭惡,他的細吻一一安撫著莫名的恐懼。

五指相扣的時刻,男人入情地閉上了眼睛,兩個契合的靈魂在某個瞬間放下了所有的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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