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凝望著手中的房門鑰匙,猛然回想起赫連方才落魄的模樣,心間又是一陣陌生的悸痛。

她回想起在月色下男人憂思的模樣,每有所念便是不可抑制的心動和浪漫。

對方所言的一句“赫連夫人”,讓人不覺有些舒適的感受,就像一個流浪許久的人,得以歸宿。

她反反覆覆確認著陌生的詞彙,時間線隨之迴轉到了初遇的時刻。

澳洲之行,周旋被“龐然大物”捲入的那一瞬,一切都開始產生微妙的變化。

冥冥之中的註定,讓人不覺有些可笑,這彷彿是老天對她過往的補償。

她從來沒有勇氣去索取一塊糖,而今,卻跌跌撞撞地墜入了蜜罐。

最讓人感觸的,便是赫連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樣。

她從未想過生命中會出現這樣的光彩,原來像周衣衣這般的失敗者,也會給人帶去安定和快樂。

“我叫周旋,倒不算是什麼赫連夫人。”

近處的女人緩緩走向了休息區,她刻意保持著兩人間的距離,以主人的身份提示客人入座,舉手投足之間依舊透著非凡的氣質。

“那枚K字衣釦,本來是在這邊的。

你好,我是皇甫納蘭,也就是,你們未來孩子的,母親。”

皇甫納蘭將手部放在了心口的位置,細嫩的指尖壓覆在了淡色的布料上,聲音清細倒是和御姐風格的衣著有所不同。

“我不明白,不過,你說的,都不重要。”

周旋並未感受到敵意,對方氣質脫俗,倒不像是被寵壞的富家小姐,所言精簡,倒也沒有刻意刁難的模樣。

她回憶起國際會議裡出現過這個女人的身影,單是對方的名字便可以證明優質的出身。

“有趣。”

直到此刻 ,女人這才正視起眼前的周旋。

“赫連長夜在我眼中一文不值,可最後我會成為母親,他會是父親,那個孩子也許和你有關係,也許沒有關係。”

皇甫納蘭遞送出了個人名片,精緻的卡面上雕刻著金光閃閃的名字。

周旋習慣了喝茶,自然無法同女人一般品味屬於咖啡的濃厚和醇香。

“這是寫有我名字的海外金卡,裡面資金不算太多,正是當年他送給我的禮物。

不得不說,夜,的確有投資天賦…”

皇甫納蘭擺弄著桌案上的尤加利葉,精準檢視著牆面的掛鐘。

她著重點著男人的簡稱,緩緩推出了金卡。

“當年他送的三千頃土地,已被官方納入了新城規劃區,算是我送的新婚見面禮。

對了,我也允許你 稱呼他為夜,現在,作為交換,麻煩把紐扣還給我。”

女人緩緩起了身,臉上依舊掛著和氣的笑,妄圖以最簡單的方式擊潰周旋的自尊心。

一公頃土地佔地約十五畝,每畝土地大約六百多平,女人所言的驚天數字的確頗有打壓意味。

對方更像是在展現赫連無限的財力,嘲諷著周旋名下新增的可憐資產。

“你想要K字別扣,自然可以向真正的主人索要,我和你一樣不過是一個臨時保管者。

至於這張卡,還請收回,我還沒那麼貴,主要他已經,付過錢了!

當然,任何人都可以稱呼他為夜,這本就是,他的名字。”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十分鐘的時間悄然流逝,赫連長夜在短時間內簽署著各項退出協議,這其中不乏多許商業陷阱。

他的母親並未如期現身,正如以往一般扮演著透明人的角色。

“這些解約協議暫不透過,還有五分鐘,需要用來做我想做的事,”

“赫連先生,你有什麼事比處理機密文件更重要呢?

這次大會出現了偏差,您明明知道夫人這樣決策 完全是為了保護…”

“五分鐘開始。”

赫連說話間掏出了一隻橡膠手套,隨即拆取出一枚計生用品 在眾目睽睽之下單獨走入了更衣室。

“這…”

公證的人員瞬間一片愕然,陪審的工作組只得將荒唐的一幕轉告給了樓上的正主。

五分鐘後,赫連長夜正式到達六樓咖啡廳,卻未見周旋的身影。

“聽說你給十個人各匯款三百萬,如果那筆費用轉為髒錢,那十個人的一生,也將被你的善意買斷。”

皇甫納蘭有備而來,除卻對周旋展開了充分的背景調查,更在試探著女人的底線。

她著實好奇一個素人如何俘獲了赫連長夜的心,荒唐的結婚證,已然超於了預計。

“所以?”

周旋張望著四下,痞裡痞氣地抓了抓裙衣,手上轉出一根捆綁鹹魚的帶子,慢慢朝著女人逼近…

“那你有沒有順便查一查,某項平民間流傳的公道主義理論,我的,精神科歷史。

你真不該,和陌生人單獨相處…”

周旋話說著咧開了嘴,以最低階的手段反向威脅著女人。

她越發逼近了一些,學著赫連長夜緩慢的步調,悠悠然地取出了金色衣釦。

對面的好強的大小姐並沒有半分示弱,像是看透了周旋裝腔作勢的模樣。

兩人步距半寸的時刻,周旋將K字衣釦穿在了紅繩之上,親手轉交了不屬於自已的物件。

“看來,你很在乎,那就好。還有兩樣東西,我也想轉交給您。”

她的眼裡滿是期待和祝願,原來方才的交流更像是一場無趣的相互試探…

赫連透過6樓的透明玻璃看向了樓下,空蕩蕩的停車區並無行人。

他頹然地看向了留在桌面的兩把鑰匙,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

桌面的尤加利葉散著濃郁的清氣,他深呼了一口,看著女人將自已拉黑的頁面,發出的訊息掛著大大的歎號。

不過片刻,赫連眼裡又燃起了熱度。

“你真是個拋父棄子的,壞女人…”

周旋戴上了簡約的耳機,操作完畢後便騎著一輛單車離開了辦公區。

“周旋,難走的路,一點也不擁擠。我倒是寧願,你動了真格。

再過九天,你就能見到李父,結束一切,九天的時間能不能改變你的心意…”

“九天看著像是解脫,其實不過是我自已自圈自畫的牢籠罷了。

也許我不會再去見任何人,也不會,以敵人的痛苦來撫慰可笑的尊嚴。”

電話那頭,王君瑞已然感知周旋的決心,男人,根本無法動搖她的意志。

“你真是,不識好歹…

後悔了,隨時找我,離2025還長著呢。

掛了,你這個混蛋。”

王君瑞親眼看著訊息傳送失敗,她不禁有些情緒失控,只得流著眼淚看向了正在神遊的朱見深。

“額,你不要哭哦,我最討厭女人哭了,餵你幹什麼大白天的不要撲過來…”

風聲干擾著單調的純音樂,周旋騎著單車迎接著一陣細柔的春雨。

新抽芽的柳枝透著淡淡一層綠色,春日的生機讓她如釋重負地深吸了一口氣。

等到一個上坡的時刻,周旋加足了力氣使勁蹬踩著單車,路過的孩童們撥動著車鈴。

她欣賞著一切可以獲取的噪音,混合在耳際的各色聲響成為了不凡的交響樂。

“我,本就自由…”

她預感著,沒有目的地的旅途,正式開啟了篇章…

直到,路經的孩子們紛紛對著她做著鬼臉,而後便是一輛輛電瓶車前後夾擊。

寬敞的道路瞬間擁擠不堪,她受傷的臂膀傳來明顯的刺痛感。

“原諒他吧…”

“原諒他算了…\"

路過的人們紛紛掏出手機對向了周旋的身後,人們臉上掛著古怪的微笑,不時有人別過周旋的前方,刻意阻礙著腳踏車繼續向前。

“原諒誰?”

“那個遲到的人啊…”

電瓶車車主們將周旋牢牢夾擊於狹窄的車道之間,後方的車輛則在不斷避開路線,她放慢了速度,隨後只得被卡在了車流之中。

她順著反方向展望了過去,熟悉的身影越來越近。

午後的陽光打在男人健碩的胸膛,他就這樣一點一點地入侵而至,而作為獵物的周旋早已被圍得水洩不通。

“老婆我錯了”

赫連赤著上半身,將一張A4紙貼在了胸口,紙面上的五個字異常刺目…

監牢之內,李父面壁多時,他習慣以犯人的角度觀察著密閉空間內一切的聲響,只覺得心裡越發寧靜。

“同志,你之前做什麼的,看著很面生啊…

你也是姓李,難道也是猥褻未遂?哎呀,我跟你說現在的小姑娘機靈可真不好下手…”

關押在同一處的李姓犯人觀察李父多時。

平寂一夜後,男人主動開啟了話題,聽聞對方姓氏的剎那,李父的眼裡閃過一線兇光。

“殺,殺人了…”

李父拳拳到肉,被壓制的人犯根本無力還手,他將所有的憤恨傾注在眼前的人渣身上,獄警開門的聲響讓原本無聊的世界增添了新的趣味…

“李某有攻擊性,建議,單獨關押…”

李父感受著口腔傳來的傷痛之苦,臉上掛著詭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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