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電子屏面上,碩大的鹹魚成為了焦點,隨後便是一桶菜籽油佔據了畫面。

路過的人們紛紛抬頭看向了巨形螢幕,當電梯到達99層的時刻,高大的赫連長夜抬頭看向了時實監控,即刻將手忙腳亂的女人藏在了身後。

“感覺,你在耍我…”

周旋手上提拉著兩條鹹魚,其他物資都在赫連的手上,出了電梯口便是直面一排排寬敞的工作區。

辦公區內分割成了很多主題,每個區域都有不同的門禁,濃厚的商業氣息與獨具一格的設計相互交織,區域設計盡顯大氣。

寬敞明亮的空間內綠植點綴其間,中式古風與玻璃和金屬完美共存,其中一處玻璃樓梯在陽光下閃著光點,直通第100層的獨立花園辦公室。

突兀的二人即刻引得了高層安保的注意,赫連只得扛起一袋米,提示著周旋取出通往100層的第一道門禁卡。

“根本沒有孤寡老人,對不對…”

周旋顯然搞錯了重點,對方臉色依舊平靜,居然用嘴刁出了一張透明的卡片。

“上去就知道了。”

“不好意思,上層只讓這位女士過去。”

一位高挑的女助理並未第一時間認出闖入者,隨即帶著安保守在了一旁,不起眼的周旋顯然遭到了目光攻擊。

“您是?那也不行,沒有指令誰都不可以…”

赫連長夜許久未至辦公區,他本就不喜平層嶄新的佈局,通往100層的辦公區更是回憶裡噩夢一般的存在…

“用它開門,然後,抓住我的腰。”

“嗯?”

他無視著安保的警告,一個眼色便殺出了通道,凌冽的雙眸轉向周旋的時刻變化恢復了熱情。

“哪怕,只是微微地拉住我的衣袖…”

門開啟的時刻,男人像是低頭私語,而她卻恰好可以聽懂每一個字。

當週旋右手拉住男人衣袖的時刻,她像極了一個彷徨無助的孩子,甚至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和拒斥。

通往前方的玻璃橋美麗而夢幻,她聽著清脆的腳步聲,跟隨著男人的步伐一一向前,每向上一個臺階便像是跨越了一場磨難,迎接著新的視角和高度。

“她是個怪人,也很壞,不知道愛自已,也吝嗇於愛除自已之外的任何人…”

赫連長夜很久沒有回憶母親的模樣,刻意迴避著所有關於女人的資訊,企圖以時間的沉澱來遺忘兒時的恐懼和失望。

“你的前妻,是個老人…”

半晌,周旋再次得出了胡亂的結論。

赫連只覺得啼笑皆非,方才的痛苦回憶也被沖淡了多許。

記得早些年學游泳,他幾乎溺亡在了水中,可岸上的母親並沒有施救,她就這般高高在上地看著,臉上除卻冷漠,再無其他。

從那個時候開始,赫連對水就存在抗拒,可他依舊逼迫著自已去面對水域,從江到湖,轉之面對遼闊的大海。

後來,他總算學會了游泳,所有的喜悅卻在她推開自已的時刻,戛然而止。

那個時刻,他才清醒,原來自已畏懼的從來不是不可控的水,而是不能直視的人心和母愛。

“有一次,我們遇到了綁匪,目標是她,最後,綁走的是我。

對方想要一個文件,我和那個文件一樣,沒有多重要也沒有不重要。

反正我逃出來的時候,聽說她還在開會,異地,去開會了。”

赫連說起這些的時候,刻意佯裝著可憐的模樣。

那個時候,他早已心如死灰,並不在意母親過分的舉動,反而覺得有些可笑。

“她不是個好的伴侶。”

周旋從來不擅長於安慰,思維上的偏差讓赫連覺得有些可愛。

“對我父親來說,她的確不是個友好的伴侶。”

赫連長夜的父親因意外離世,她的母親在三個月內奉子成婚,而他則成全了那個弟弟接受安樂死。

他對於父親的記憶並不深刻,只能從兒時的一些照片來刻畫對方的形象,可惜的是,聽聞他的父親有潔癖,從來沒有抱過嬰兒期的孩子,也未曾為赫連長夜開過特例。

時至四歲的時刻,赫連的父親因車禍離世,死前有充分的時間告別親屬,可被允許進入病房探望的,只有他的情人。

聽說,那是一個男人…

“您來了,麻煩稍等。

夫人想單獨和你見面。”

通往辦公室的走道設定著另一道門禁,門前的通訊器傳來低沉的女聲。

“我們拒絕。”

赫連放下了手裡的物件,牽著周旋的手站在了前方,眼色多了幾分陰霾。

她察覺著男人加重的手力,也感受到了男人對這段婚姻的忠誠。

“不好意思夫人只有十分鐘的空餘時間,也只想見一個人。”

“早知道,就不買這些了…”

周旋頭疼地看著土味十足的特產和牛奶,只得一臉頹廢地坐在了沙發區。

她並不敢以兒媳婦的身份上樓,也無心向長輩證明虛無縹緲的情情愛愛。

“那就不不見。”

話畢,赫連取出了在民政局門前獲取的一盒計生用品,並將其擺置在了牛奶盒頂。

“麻煩轉告,她要的東西我願意給,十枚裝,也許代表著她有十次機會。”

赫連長夜為了周旋主動低頭,決意成全母親的指標要求,主動奉上試管嬰兒的關鍵。

一盒計生用品,足以證明他的誠意。

赫連自然知曉家族的通天手段,周旋與他的距離宛如隔絕著一片天幕。

一旦母親擁有合適的傳承者,包括赫連長夜在內的所有人,都不再是焦點。

周旋只得配合著男人耍酷,那盒突兀的玩意驚得她又是一陣胡思亂想,反應慢了幾拍後又是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

“不好意思,昨天忘了用,我的錯。”

素衣女助理驚異地看著赫連,看樣子對方並沒有打算妥協,眼下男人語出驚人,她只得亮出了最後的底牌。

“如果您不打算和夫人會面,麻煩簽下這幾本脫股函。

抱歉這可能需要十分鐘的時間閱讀細節,還要在隔壁簡單交接錄製自願退出的相關事宜。”

女助理小跑著繞在了二人身前,她單手扶拉著玻璃門,凹凸有致的身材讓周旋不覺自慚形穢。

對方高雅的妝容將五官優勢明顯提升,半點櫻唇之下嬌羞態的神色讓同性為之心動。

“實在不好意思,如果是因為我的話,真的沒有必要,我並不是一個能陪你度過餘生的人…”

周旋自覺得捲入了一場不必要的風波,她從來沒有想過為任何人帶來麻煩和不便。

如果生活註定是一場等價交易,她也不會讓赫連放棄切實的金錢和權利,去換取所謂的美好未來。

“所以沒有必要放棄什麼東西,根本不值得取與舍,遊戲結束,抱歉了,赫連先生…”

周旋整理著桌面上的禮物,對著男人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根本沒有注意到炸毛狀態的赫連。

“遊戲?周旋,在6樓咖啡廳,等我十五分鐘。”

他說話的聲音起伏不定,抬起手靠近女人的時刻,又是無力地垂放了下去。

“你生氣了,所以我不會等,憑什麼就只有你能生氣。”

這一次,周旋違揹著心意轉過了身,也許三分動了真格。

她一次次回憶著路過的職員,任何一位異性都可以讓人自慚形穢,身旁的混血美麗助理更讓人感受著極致的絕望。

赫連佔有男性的所有優勢,單從容貌上而言就和她毫無匹配感,這也是她不敢直面這段情感的直觀原因。

“十五分鐘後,我和樓上的人再無關係。

現在,妻子,在等待下班的丈夫。”

赫連長夜這才意識到她的不安,這場家長見面會的確安排唐突。

他轉交著電瓶車和出租屋的鑰匙,決意一舉攻克母親的束縛。

“周女士,六樓到了,其他區域不便開放,麻煩稍等。”

周旋手拿著車鑰匙來到了六樓,安靜的咖啡廳內,她匆忙對上了一抹淡青色的倩影。

桌面上兩杯咖啡冒著熱氣,右側的沙發椅旁放置著一款絕版手拿包。

對方細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響並不讓人討厭,周旋順著太陽昇起的地方看了過去,對方一頭黝黑的輕輕垂落,從容不迫的優雅之氣,襯托著女人的嬌貴和美豔。

童話裡,公主總是等待小丑先開口,女性直覺之下,周旋感受著來自女王的壓迫感,自嘲式地先開了口。

“你好,我是周旋。”

“赫連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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